我想可能是程小杨又做什么噩梦了吧,而且可能是和我有关,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切的找我。英姐这时候恢复过来,冲了两杯咖啡给我和大伯,问我:女孩?女朋友?
我脸上有些热,说:不是,就是厂里的同事。她盯着我的脸说:脸都红了,还说不是!要不约会我跟着你去?
不好吧?我刚要拒绝,大伯过来给我解围了,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说:这是你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大伯只是个普通人,这些风风雨雨对大伯来说,还是太过于激烈了。咳咳。你快看看吧。
我疑惑的接过来,很纳闷为什么大伯不早给我这信封。牛皮纸信封有些鼓,也没有封口,显然是不避讳别人,我就直截了当的拿出来看。
一张纸,一个青玉指环,还有一张银行卡。
纸上是父亲的笔迹:阿亢,我知道你很懂事,都从来没问过我你亲生父母的事。这个戒指就是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带上它,滴一滴左手中指的指尖血,你就会有一个最亲密的伙伴了。先不要问为什么,有许多居心莫测的人在盯着你,知道太多会让他们警觉。香香在安徽省的宿州市,等你和小伙伴配合好了,一定要先找到香香。卡密码是你生日。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看着纸上的字迹如同照片上的字一样慢慢的消失不见,明白从今以后,我的生活将大有不同。
英姐揉了揉眼睛说:我怎么看不到写的什么?陈亢你看的到吗?
我说:看到了啊,你看不见吗?
大伯叹了口气说:丫头你别问阿亢信的内容,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也不用羡慕,凡人自有凡人的福气,能力越大的人,承担的事情就越多。你小叔不是普通人,陈亢以后也会跟你不一样。
好我不问,爸你会不会也是什么隐世的高手?英姐盯着他满怀希冀的问。
咳咳,你爸要是什么高手,刚才还能让人给绑的给狗似的?伯父无奈的说。
我拿过指环戴在左手中指,拿了一个针想戳破中指,比划了两下把针又递给英姐,说:姐你帮我刺吧,到底是自己的手,下不去针啊。
嘻嘻,大高手呢,这都办不了!英姐接过针去毫不犹豫的直接在我的中指上刺了一下,一滴圆珠血滴涌出来,我赶紧推动指环靠近血滴。
只见那青色的指环像是海绵一样吸收了血滴,然后那青色竟然渐渐的变淡,整个的显得透明了,我却感觉整个身体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抽离出来,感觉到有些冷,然后就听我耳边有个轻轻的声音:嗝儿~
我立刻明白了,刚才让我从幻境中醒过来的,就是这个声音!
然后青玉指环就消失在我手指上,我摸了摸,跟没有一样。英姐正看着我呢,问: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冷!给我找件衣服。
英姐拿过来大伯的一件羽绒服,给我穿上。说:行,虽然有点儿老气,还挺帅。去见女朋友吧。
我笑了笑转身出门,靠近送出来的英姐耳朵说:姐,不论我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是你弟弟。
快去吧!英姐拍拍我的肩膀,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
肯德基就在这个小区门口,我走到里面点了两份可乐等着。不一会儿,程小杨就骑着电动车停在了外面。我冲她招招手,叫她过来。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急匆匆的走过来,这个小姑娘原来是最爱笑的,可是自从老程死了之后,就变得郁郁寡欢,现在更是满脸的忧虑。她坐在我对面,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谢谢你能来。
看着她黑黑的眼圈,我怜惜的说:别担心,不论什么事,总会过去的。
她端起可乐说:今天村长带着律师到我们家去了,说是我爹留下遗嘱了。
我瞪大了眼睛,诧异的说:遗嘱?一个农村的老头,身体健康没有毛病,怎么会提前想起来立遗嘱?不会是她哥哥姐姐们在耍心眼子吧?我是知道她家里是颇有财产的。
程小杨继续说:村长把我们兄妹几个都喊到家里,说是宣布遗嘱。我就很纳闷,我爹平时身体好好地,原来的高血压什么的都没了,从来没听他提过立遗嘱的事,所以我哥和姐姐们也都不怎么相信。
我笑道:村长他们带律师来的?只要不把你们财产充公外流,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关键是遗嘱的内容很不公平。
不公平?没你的份吗?我奇怪的问,心里已经在怀疑她哥姐做手脚。
你想错了。全都是我的,几个账户,还有点店铺所有权都是我的。没我哥哥和姐姐们一点。
我大吃一惊,说:那他们不跟你闹啊?
没跟我闹,他们吵吵着不承认遗嘱的合法性。可是村长和律师态度很硬,非得要去过户商铺的名字。我也不能认啊,那几个铺子都是姐姐和哥哥他们经营的,都给了我我也不会弄啊。所以今天就没办成,但看村长的架势,不办成是不罢休的。程小杨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我想了想,问:你看遗嘱了吗,有没有你父亲的签字?
有,是真的。我当时就觉得大姐二姐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样啊,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应该全都要?
程小杨点点头,说:哥哥姐姐一直对我很好,要是真因为这个伤了感情,我宁愿一分钱都没有。
我说:这样,你可以跟哥哥姐姐们说好,先把遗产继承下来,你以赠与的方式跟他们平分也可以啊。
程小杨眼睛亮了,说:这方法不错,我这就打电话。
我看着她打电话,觉得为她解决了问题,感觉很高兴。虽然憔悴了些,可是程小杨还是很美,干净白皙的脸上很光滑很精致。她拿着电话说话,语气一会儿急切一会儿兴奋,眼睛亮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好啦!程小杨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端起可乐杯子咕咚咚喝了一气,高兴的说:哥哥同意了,大姐二姐也同意了!
我被她的高兴感染,说:真好,真的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她笑的更妩媚了。
我点了份特大分的套餐,说:估计你也好久没吃好饭了,在这儿好好吃一顿吧。她点点头。
愉快的饱餐一顿,程小杨急着回去商量事,急匆匆的走了。
我还没来的及回味一下程小杨的美,田德庸就来找了。一见面他就气愤的说:你说那小子说什么,他竟然说是你把他指引过去的。
我?我定下神想了想,说:还真不一定,我爹给我留言说有很多居心叵测的人在盯着我。说不定就是监听了我的电话。
田德庸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傻了吧你,你以为他们都是我?普通人的电话是说监听就监听的?这是一群什么玩意儿,会弄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不是经常收到那种可以办那种复制卡的短信或者小广告吗?不像是很高深的技术吧?
田德庸摇摇头说:我觉得对你有兴趣的人都是些老古董,不会用这些手段的。不过也不一定,我记得今天那小子就拿了个pad。
没事,反正抓起来了,我给你说说今天的事。我觉得田德庸还是有本事的,而且有警方的身份,应该是值得信赖的。
我就把青玉指环的事给他说,他连连点头,等我说到那张卡的时候,他忽然说:让我猜猜你父亲给你留了多少钱,我觉得依照他本来的身份,几十万上百万的都不是问题。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觉得有几千就不错。真有几万的话,我立刻辞了工作去上学。
赌一赌?
好。少于1万我就也请你吃肯德基,多于十万你请我。
从小就生活在穷家庭中,我对属于自己的一张卡里有多少钱还是很期待的。两个人跑去取款机查询,等我拿出卡来的时候,田德庸叫道:艹,是钻石卡呀,还看个屁,我赢了。
我精神一震,没说话,直接把卡插在取款机里,果然上下两个数字都写着一串零,前面的是三,数了数,三百万。
我手心有些出汗,把卡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好,说:我现在相信了,我爹不是普通人。不过这是信用卡,也就是说我用多少钱,就得有人还多少钱。所以还是谨慎点。
田德庸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没个几百万上千万的家产,办不出来这种卡。说到那个青玉指环的事,我有些明白你是怎么避过那两次生死大劫的了,因为你有一只护身鬼!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多说一点。
据说,护身鬼是养鬼道最为神秘的鬼,终身守护在主人的身边,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手。一般的修道之人,即使开了天眼,也看不到护身鬼的影子。不过我想不通的是,这么高级的鬼应该用在最重要的人身上,你这个替死鬼的角色怎么会有护身鬼?
我开心的笑了,就算我真的是替死鬼,父亲肯为我安排这个护身鬼,也不负了我们父子一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