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 好像霜儿写的文，真的不是很受欢迎啊~ 从思科那里出来直到回律所，白鹭的脸一直沉着，无论苏青禾问她些什么，都是“嗯”“哦”这样一字了事。 终于忍无可忍，方才开车不能分心，一到nic的办公，苏青禾就扣住了白鹭的手腕，几乎几乎是低吼着问道：“你又发什么脾气？” “脾气？你难道认为我被人这样摸着还要很开心？我没那么下贱！”白鹭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也没有在意到她这样一说，苏青禾眼里一闪而过的痛。 nic所在的写字租金不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面的利用率。为了摆脱一般格子间给人的束缚感，这幢写字在空间布局上显得很宽敞，人来人往的声音，也显得特别的突兀。 苏青禾的问话还是在压低着声音，可白鹭的这句回话却是不折不扣的吼，将大堂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目光全都引了过来。 苏青禾无奈皱眉，也不顾白鹭的挣扎将她拉到了电梯里，按下了25F的键，然后叹了口气，转头对白鹭说道：“你在怨我刚才不替你解围？” 白鹭没有说话，紧咬的嘴唇已经说出了她的答案。 苏青禾心里有些紧，但这真实的心思又如何告诉她？说自己怕被林云隐看出关心她所以放任那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还是说白鹭我不能让人看出我有弱点，所以我看出了林云隐在试探我我也不能说穿？ 无奈的摇摇头，苏青禾有些懊恼自己的啰嗦，那原来是懒得解释的事情，如果连这点情绪都处理不了那根本别指望做律师了。可是啊，为何换了个人自己就变得啰嗦起来，甚至是带着温柔的口气对着眼前人啰嗦道：“你认为被人摸了几下就是下贱了？你这样说很伤人丫头，我会以为你在说我。” 白鹭心里一怔，她是听陈薇说过一些所谓的□的，她刚才的无心之话难道刺痛了苏青禾的曾经？想到这里，原先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忙诺诺的说道，“青禾姐，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无心。但是白鹭你听好了，在职场上没有到最后那一步，一切所谓的性骚扰到了法庭面前，九成九是女人的自作多情。我不是说你就要让人动手动脚，但是你刚才不是做的很好？你已经抽开了手，又何须我来解围？” 白鹭眨了眨眼睛，那是在思考的表情，苏青禾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先不说林云隐能说这是一般的握手，就算你明知是他的试探，抽开就是一种拒绝，虽然可能会有下次，总好过他看穿你的稚嫩或者误以为你答应，而必然有的第二次不是？白鹭，你还要清楚一件事情，没错我会保护你，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驾驭这个case，如果连这样小的情绪都调节不好的话，我不会再让你接手。” 最后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极有分量，那虽然是苏青禾的激将法，却也不是没有毫无道理的命令。前几天的白鹭也还会为此生气，可而今，她只是点点头，讲这一切记在了心里。 她已经明白，苏青禾是会保护她，但那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她白鹭值得苏青禾去保护她。这里是职场，苏青禾对她的保护只是上司对下属而已，她又不是苏青禾的什么人，这个世界如果真有谁会义无反顾的保护一个人而不计任何代价，或许也只有自己的父母。 电梯还在朝上，苏青禾看着白鹭安静的脸突然有种心痛，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矛盾和纠结：她想她大概有些喜欢上眼前这个单纯却执着的女孩，却不太能忍心看到她变得算计起来，到底将她拉近思科的案子是对不对？她一时竟没了主意。 “青禾姐，对不起，我很让你头痛！如果那天你找……”到底还是善良的心，苏青禾这只有三分的真话竟也让白鹭无措起来。 但那还没说完的话，却被一个拥抱打断。白鹭身子一僵，随即发现那只是一个很轻柔的拥抱，带了些安慰和鼓励的意思，也就舒展开来了自己的身子。“没有，但是记住再有下一次，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然我没法教你东西。我早说过了，你是实习生，和别人不一样。”轻柔的声音带了些鼓励的意思，却搅乱了白鹭平静的心。 “走，到层了。”苏青禾拍了拍还呆滞着的白鹭，先一步走出了电梯。 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白鹭，这才清醒了过来，跺了跺脚，像是懊恼自己的失态，随即立刻跟了出去。随即发觉上一刻还是有些喜悦的苏青禾，直直的站在了nic的门口，前台接待处站立着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怎么，很不想看见我吗？”红色的长卷发，修长的身段，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样子，白鹭能感觉到那人的眼神对着苏青禾。再看看后者，她有些诧异那微微轻颤的肩膀。 “青禾姐，怎么了？”急忙跑到她身边，替她拿走了手上的公文夹，似乎这样能减轻苏青禾太过明显的不舒服。 “青禾姐？好亲热的称呼！呵呵，你的新助理啊？青儿，都好几年了，你的喜好还是没有变啊？”凤昕涵眯了眯眼，拿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细细的打量起了白鹭来。 “你的眼睛……”白鹭一阵低呼，却被苏青禾打断了——和上午一样的握手，却只感觉到了潮湿的冰冷，和让她微微吃痛的力道。 “小姑娘，监狱里不舒服，被人打那是家常便饭。我今天刚出来就来看看故人，也不见你老板欢迎我一下。”看到了苏青禾的手势，凤昕涵笑笑，再望向白鹭的眼神里带了些说不清的暧昧神情。 “你来干什么？”只片刻的时间，苏青禾已经恢复成白鹭熟悉的苏青禾，那语调也是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只是握着白鹭的手，并没有放开。 “来通知你一声，你的小眼线，我拿走了。”顺着凤昕涵的眼神看过去，ary只是抬了下头，又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苏青禾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和我无关，而且，我没兴趣和你说话。”已经过了三年了吗？时间，真的是快到让人觉得残忍。 “你真是够绝情的，以前怎么不见得你没有兴趣？”讽刺的笑，凤昕涵并没有因为她的冰冷而失望，相反，她甚至是有些得意的——人的第一感觉是最准确的——苏青禾如果真的不在乎，见到她的第一眼又怎么会有如此痛的眼神？ 打仗，不动一兵一卒就能胜那是最好不过的上策。而不动一兵一卒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动别人的心。苏青禾喜欢女人，本来不干凤昕涵什么事情，可是喜欢的这个女人是自己那就太好办了。虽然三年前有些失误，不过现在也可以拿来利用不是？时间过去了三年，她本来没有把握苏青禾还会忘不了她，不过现在，她倒是肯定了。 “白鹭，替我送送她，然后过会来我办公室。”如果自己在留在这里，伪装会不会拆穿？ “不用，我自己会走，不劳你用你的小助理特地送一程。师徒一场，我也算给你个体型，思科最后股权的5%可是在顾家小姐手里，是敌是友还没有弄清楚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多做停留。而且她清楚，让一个动心的最好方法是接触时间少频率却要高——而打乱一个人的心，亦复如是。 “丫头，你一会来我办公室，我想静静。”直到那抹身影离去，苏青禾才用极哑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嗯。”白鹭点点头，她隐约的知道苏青禾的过去，一定和刚才那个人有关。望着凤昕涵离去的背影，白鹭无奈的摇了摇头。 偌大的走廊里，一声浅浅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