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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七月底那位在青楼旁边的酒楼也顺利被拿下。定名为林家铺子之清香茶楼!
林星玉少不得打起精神,努力想着茶楼的设计。有了前面的事情,这个实在是顺利多了。
还是林孝二人去招伙计,请掌柜,组织店面装修,请茶道师傅培训各种绿茶红茶的煮法泡法。比原计划所不同的是增加了花茶和果茶。这是林星玉的主意,所以又要去联系种植花草的人家要求提供干花。
后面澡堂部分林星玉没给意见就由林孝二人做主去做,当然这次李嬷嬷在贾敏的示意下拿出整个茶楼的三分之一的费用,由着她这个奴才的儿子也当了老板。
茶楼中的诗词,又是林星玉盗取红楼梦中的佳作,反正也是自己姐姐写的多,不算外人。请人写了,精细裱了算是省上一笔吧。
这次前后也用得三个多月才赶在十月三十开业,主要是茶道培训太费劲。林星玉要求不能有任何勉强之处,所以虽说每天往外白掏着银子,林孝林顺竟也是铁了心的要求全部伙计做到一丝不差。
这次林家铺子之清香茶楼一开业,大家基于林家铺子之悦来酒楼的名声和做派,加之这次的宣传主题定为文化会所,高雅之地。更是把清香茶楼的档次从普通茶楼中抬出。
便有那些自称读书人的,都蜂拥而来。开业当天,那些人再次惊叹老板的风雅,这茶楼装潢雅观,布置雅观,诗词清雅,伙计清雅,这茶叶子用得都是上等货。
临走每位客人还额外得了一份精美礼品:上等丝绸做的小包里,有的是一份什么月季花茶,有人是一份菊花茶,还有的是金银花茶,红梅花茶,山楂干,苹果干等,每份一张带着香味纸上注着功用和泡法。
说是给家中女子的礼物。这下子很多人都高兴了,自已享受了,回到家里还带着新鲜有面子的林家铺子的东西讨老婆姨娘欢心呢。
晚上林家兄弟等着掌柜的算帐,一天下来除去各种费用也有近一百两的收入。这林家兄弟别提多高兴了,自己头回当老板,就赢得一个好彩头。
林星玉也不去理睬这些,反正管账查账的自己真不是那块料。只管有事没事的跟在黛玉的屁股后头转悠。
贾敏和李嬷嬷现在一边让黛玉学着管家,一面热心的查看着每到月初三两个地方送来的账簿子,从脸色上看,收入可能让她们满意。
李嬷嬷更是动不动出去看自家的干姐姐,惹得贾敏眼红不已心里琢磨着瞅机会也去外面走走。
林黛玉真是个好学宝宝,每天的时间安排很满。林星玉倒是比不上她的自觉了!
展眼,到了年底,贾敏让林黛玉叫到身边,问道:“黛玉,差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娘想让你来置办年下用品,各府回礼。你只管放心,不要怕弄得不好,有李嬷嬷边上看着,娘也会帮你把着。心里愿意吗?”
林黛玉本不想答应,可是看到贾敏殷切的眼神,便应下来。反正也有娘在盯着呢!李嬷嬷把各处的丫环婆子,大小管事的都叫来,示意林黛玉来讲话安排。
林黛玉咬牙出了门口,李嬷嬷搬来两张椅子请贾敏和林黛玉坐着说。
林黛玉却站起来,清脆的说:“各位妈妈姐姐,明儿个起,就由我来安排府中年底下的采买,每天辰时来此点卯。一应物什都要提前一天报备给我知道,我再确定买还是不买。拿牌子提银子,买回物品及时登记。别说什么事情到了头上才急急的过来讲。各位都是办事老练了的人儿,到时候别说我不答应驳斥回去,给各位没脸。又或是瞧不起我人小又是女孩子面嫩,做了那欺主子的样子,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人犯了这规矩,要自己掌了自己的嘴,当月月钱就别再去领,直接领了家法。现在太太既给了我这权利,自然对我所做事情没有半分意见的。各位明白了就下去吧。”
下面的那些办事的,本是贾敏教导好的,又见李嬷嬷都规矩的立在下面,就是有心里瞧不起的,脸上也不会露上半丝出来。这林府的老爷太太都是为人极好的,多年来很少有打板子掌嘴,就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太太她只是训斥一回罢了。听到黛玉的一番话,齐声应了明白了,心里并不着意就散去了。
贾敏看着黛玉此刻发红的脸说:“黛玉,这话说得不错,有几分气势,但是恐怕你人小,立不住威。李嬷嬷就多操些心思吧。” 李嬷嬷点头答应了。
再说黛玉接了这差使,回去和雪雁说了些话,那雪雁本是个忠心的,又是跟过大家子小姐经过事的,所以也她心里也有点主意。但见她找李嬷嬷借出往年的账簿子,比照着年底采买一例,和黛玉交流半天。
十日后,辰时,众婆子丫环们齐齐的站在了门外,黛玉坐在大椅子上,悠闲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才慢慢放下杯子。还没有等人上来报备明日所需之事物,就示意雪雁站到身边来。
雪雁清了清嗓子:“各位妈妈姐姐,小姐之前说过,这林府里的采买物事,各位少说都是办了几年的老练人儿了。想是这些年主子对咱们越来越宽容了,有些人竟不思报答,反倒做起欺上瞒下的勾当,干起来亏心事。小姐是个姑娘家,本想着各位是府里的老人儿,想给各位一个机会,可是这起子人竟黑起心来,全不把太太小姐当回事了。张妈妈,昨早上的血燕窝粥喝着好吧?您孙子竟嫌味不好倒了大半碗!府中昨早上老爷和太太可只是喝的黑米粥呢。前儿晚上您一家子喝的那人参炖乳鸽汤也香着吧,咱们太太和小姐桌上只有一份绿豆汤呢。你们家日子好着呢,老爷和太太都吃不上您家那份排场呢!”
这话音子一落,人群里“咕咚”的一声,一位白白胖胖的老嬷嬷跪在地上嘴里头干喊着:“小姐,小姐,老奴猪油蒙了心,这次饶了奴才吧,小姐开恩啊…”
雪雁轻轻的笑了:“这会子,张妈妈行这大礼做什么用,这些年您老给府里买补品,价格一年比一年贵,东西一年比一年少,这都弄哪里去了?张妈妈心里若是记不清楚了,仁济堂的张掌柜和同心堂的李掌柜那可都还留着底子呢,要不要给您老细细的看看?对了您老名下的那处庄子这两年收成不错啊!”
张嬷嬷一听,脸色唰得白了,惊慌得汗流满身,这几年看到太太一味心善,自己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手里拿得越来越多。每次光是从仁济堂都拿了不少的回扣,要不凭着自己一个奴才哪里有银子钱去置办庄子呢。这不出门子的小姐竟连这个都查到了,这下真的完了,不由得心慌嘴里不停大喊饶命开恩。
雪雁冷笑着说:“张妈妈,你跟了太太这么多年,不晓得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下场吗?依着咱们林府的家法是先打三十板子,掌嘴二十下,再送官府衙门里去慢慢过晚年。还想这么着磕个头求个饶就算了事?您这岁数都白活了不曾!”
黛玉慢吞吞的开了口:“咱林家的家法多少年没动过了,这府里的人差不多都要忘记了吧。少不得今天要开动一次给大家提个醒,唉,太太总是一味的心慈善良,不忍加罪别人。这规矩就由我来给大家再讲一遍吧!”
张嬷嬷几乎要昏过去,吓得大叫:“小姐,小姐,奴才一定把银子全退回来,求您别送奴才去官衙里头,求求您了。给奴才一次机会吧?奴才求您了,求您了…”
黛玉叹息着说:“李嬷嬷,您老说怎么办呢?”
李嬷嬷正在底下惊叹着小姐的心思与手段,没曾想却问到自己头上了,便知道小主子是想给自己一个老脸也有不愿惊动官府的意思。
她郑重上前一步,恭敬的回话:“小主子,本来这太太把事情交给了您来做主,凭您发落便是。现在犯下这欺瞒贪污要命的事情,原不过打死也是该的。只不过是这张妈妈在府中也有十来年了,年岁也不小了。老爷太太又一向爱做个善事,如今张妈妈愿意主动把全部私吞的财物上交,不如就别送衙门里去了,她这岁数,那里进得去恐怕出不来了。不若只打她十五板子,掌嘴十次,撵了出去算了。也算没有白跟太太一场。”
黛玉故意沉思了一会说:“也好,这就着李嬷嬷看着办吧。这家法就在各位的面前行使,让各位好好的看一看。底下还有做过什么的,别想着能侥幸唬弄过去的,私下里把吞了的东西悄悄的全都补回来。今天我就不让雪雁在这里一一的揭出来。也是给各位在府中留个脸。从今往后,再有犯着,一律重罚!”
这一来,底下各人心里都是一凛,那些有幺蛾子的恨不得现在回去把家里面藏的那私底下扣住的火烫的东西全交出去才心安。
又想着今后在林府办事,可得打着精神,不能让这如花如玉却心思缜密的小姐揪住一点子不是来。否则丢人事小,真送到官府里头,这辈子也就完了。
却眼见几个壮实家丁拖着张妈妈,不由分说一顿“噼噼叭叭”的板下如雨打下,耳边那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吓得一干人胆战心惊脸无颜色。
处理完张妈妈,底下的人全部规规矩矩的报完明天要买的东西,听着雪雁朗声回着昨儿个每人要买的东西,所要银两。有的人所报之物可以买,有的却不能买,理由是,按账本子上府中还有着库存呢。少不得主事的人脸红半天,因为所少的部分正是自己所吞的!
林黛玉心里暗爽,又偷偷的感谢起林星玉来,若不是他常讲些什么这计那计的,自己也不会让雪雁和张妈妈的孙女“交朋友”。弄到这么多有用的大料。
屋子里贾敏喜笑逐颜开,女儿只是学着管家理事三四个月真正管事才十来天,就能抄出府中一个大蛀虫出来,既得了东西,又立了威。看来以后还要慢慢放手把内院里的事务一一交给她管。儿子搞的林家铺子每日生意火爆,以后自己只管数银子就可以啦。
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公候世家,千金小姐,现在是官太太,怎么能想着这些黄白俗物。真是难为情。”这样想着,又想起林家祖上的两个铺子,打算过完年便交给黛玉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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