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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之雍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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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显身辽州城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自从乾隆被宣布驾崩之后,雍正每日除了安排大行皇帝的丧事和永璂的登基大典,预备祭天祭祖各项事宜,还要批阅乾隆一个多月以来积攒的堆成山的奏折,安排人手加紧京师防务,更要紧的是每日还得挑选几份不甚复杂之事与永璂细细讲解,如此一来,比起当初康熙驾崩那段日子更加劳累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因此听说乾隆的妃嫔们得知魏三妞伏法时面露喜色,口出对乾隆不敬之言,雍正也无暇过问了。只要这些妃嫔们不曾在乾隆的灵堂上笑逐颜开,雍正便只当并不知晓。

    乾隆驾崩永璂登基的诏书已经发往各地,与这道诏书一同发出的还有一道悬赏捉拿的诏书,说的是永琪私通天地会、福伦谋害皇子事发,畏罪潜逃,还带着三人的画像供各地督抚依样画了四处张贴。悬赏捉拿的诏书上明码标价,扭送一名逃犯至官府者赏银千两,提供有效线索者赏银五百两,这些银子足够寻常人家几十年的嚼用了。

    雍正深知武安乃是直隶、河南、山西三省交界之地,距离山东亦不远,此等地方最利于盗匪藏匿,当地的百姓们因为官兵剿捕不利,见了非作歹之人也不敢出首,一来畏惧匪徒报复,二来畏惧官府将人证当作盗匪同党缉拿,是以博勒奔察等人前往查访时目击之人皆不敢坦诚相告,如今朝廷出了重赏,必有勇夫前来出首。果然通缉告示四处张贴了几日,便有人到官府出首了。

    这勇夫乃是居住于山西辽州的一个寻常百姓,受雇于一个晋商家中做长随,跟着东家去了济南。忽然接到家里父亲病重的消息,赶紧辞了东家,要赶回家乡见亲人最后一面。贫苦之人雇不起车马,便拎着行李卷一路步履匆匆餐风露宿地从山东赶往山西。路上走了多日,总算过了邯郸城,便奔着武安方向而去。

    那日在官道上走了半个时辰,听得身后一阵人喊马嘶,赶紧避让至路旁,只见当先一个口里叫喊不止的女子纵马狂奔过去,后面一个华服男子亦是如此,之后便是一队车马疾驰而过。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车马扬起一阵灰尘,那长随忙转头捂了眼睛,等了好一会才继续赶路。谁知走了几里路,便看见那一队车马被人拦了下来,一群人围着正在争论。那长随也顾不得看这场热闹,径自绕了过去。不多时便又是背后一阵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走了几里又见了那队车马被众人围着理论,如是多次。

    那长随的心下不免有些感慨,暗道那些富贵人家奢侈骄横,便是有那些装饰华丽的马车也不能好生使用,反倒不如自己这两条腿走得快些,又想到自己若是有这么一辆马车岂不是早已赶到家中,哪里还用受这许多辛苦。如此感慨着,便走过紫金山进入河南武安地界。当时已近黄昏,官道上远远望见不远处村庄里炊烟袅袅,那长随想趁着天色尚未全黑再多赶一段路程,从行囊里掏出两块干粮边吃边走。

    忽然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那长随知道有车队经过,赶紧避到路旁,只见那队装饰华丽的车从身旁驶过。那长随心下纳罕,叫喊了一路的粗野男女哪里去了,再仔细看时内中一辆车上的车夫竟是邻村居住之人。那长随正想叫喊起来,求那相识之人带上一程时,忽然想到事情不对。一时惊得顾不得再赶路,站在原地想了许久,越想越觉得后怕。当下那长随唯恐再见到那一队车马,便不敢前行,就近找了一户人家投宿,次日早晨才又上了官道。

    待那长随赶回辽州家中时,其父已是弥留之时,见了儿子到家便溘然长逝了。那长随又是劳累又是伤心,葬礼过后卧病多日。在病榻上便听说皇帝驾崩,皇帝的五儿子勾结乱党畏罪潜逃,又听说有人在邯郸武安一带见过一个模样生得极似通缉令上皇帝的五儿子的小伙子,跟一个极其粗鲁的女人在一处,带着一队车马到处惹是生非,正与长随返乡路上所见相符。那长随心下便是一动,若是能得五百两赏银,足够买房买地,让母亲妻儿一世衣食无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于是悄悄去看了榜文,果然画像上的皇子极似那日邯郸路上所见之人。那长随悄悄打探得那邻村的熟人河南入山西的官道不远处一间客栈里做小二,便往辽州知州那里出首。

    知州深知跟着新皇帝登基诏书一起诏告天下的案子乃是不寻常的大案,便由那长随带路,亲自带了官兵去剿捕。到了那长随所言之客栈,已经不见了掌柜和小二,只剩了几个住店的客人。知州见了这情形,便知道那长随所言不虚,留下一队人在宅院里搜查,自己带了一队官兵沿着官道往河南方向追了过去。追出几里地到了峻极关,出关便是河南地界,知州犹豫了一下,若是越境剿匪难免开罪河南省、彰德府和武安县三级官员,日后后患不小,可若是巨匪大盗藏匿于自己治下反被河南或者直隶的官员拿获,朝廷那里便无法交待,略作权衡,便带人追出了峻极关。

    奔了二十余里山路,只见前面走着数十人,发觉官兵在身后便要拔腿逃跑。知州和官兵们知道这一群人必是贼匪,举刀冲了上去,一番厮杀之后砍翻了十数人,拿获二十余个。知州大喜,将二十余人捆成一串押回山西地界,先往那客栈中来。才进了客栈的门,便有留在那里搜查的官兵迎上前来,禀报说在后院的地牢里找到两人,其中一个自称是太医院的太医。

    原来那些留下搜查的官兵知道客栈若有为非作歹之事,必在寻常客人不能进入之地行之,因此从后院搜起。果然发现一张床下竟是空的,打开看时只见一条地道。众人赶紧下去看时,地道的尽头乃是一处地牢,里头还关着两个人。官兵们知道被盗匪扣作人质的往往非富即贵,赶紧将牢门打开,入内看视。

    里头的床上躺着一人,腹部有伤,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床边。便有人上前将抬了伤者背了老者出了地牢,送到前头一间整洁客房里安置。那官兵里头领头的人便过来询问两人家住何处、何时遇匪。不料那床上躺着的伤者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不知诸位为了甚么缘故穿白挂孝?”

    众官兵一听便知道这两人被关了不止一日,领头的人便说道:“乾隆爷五月二十七日驾崩了,如今正在国丧期间。”

    老者和伤者听了这话,满面惊愕地对视一眼,那老者问道:“乾隆爷正当盛年,身子骨一向康健,怎会忽然驾崩了?”

    领头的官兵摇头叹道:“两位有所不知,这次国丧与以往不同,除了老皇上驾崩、新皇上登基、改元、大赦、开恩科五件事,另外还有一道旨意。说老皇上的五儿子勾结天地会,图谋杀害祖母和兄弟,还有个大学士福伦,阴谋害了老皇上三个儿子的性命,老皇上原本就有病,知道这些事情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儿子们,不上两日便驾崩了,那几个气崩了老皇上的乱臣贼子已经畏罪潜逃,新皇上再不认那个哥哥了,也不许他再用原来的名字,改了个很拗口的满人名字,据说按着汉人的话叫做可恨,如今正在四门贴告示捉拿这个可恨,还有那个福伦和他的儿子福尔康。大赦天下的旨意里还说因为老皇上是被气崩了的,是以与可恨、福伦的案子有关的一干人犯无论罪行轻重,一概不予赦免。”

    老者和伤者的神情越发惊愕,一个官兵说道:“怨不得两位吃惊,我们才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么吃惊的。那天地会乃是反清复明的乱党,皇上的死对头,皇上的儿子居然跟他们勾搭在一处,可不是可恨么?”

    老者不待那官兵再说下去,忙又问道:“不知新皇上是哪位阿哥?”

    领头的官兵说道:“新皇上是皇后娘娘所生,老皇上的十二儿子。已经诏告天下,明年起改元承正,如今的皇上便是承正爷了。”

    伤者低声说道:“世宗宪皇帝的年号不是雍正么?”

    一个官兵笑道:“新皇上可不是承了他爷爷雍正爷的江山么?”

    老者和伤者的神情越发古怪,都沉默不语。那领头的官兵心下很是诧异,不明白为何听见乾隆驾崩的消息这两人会是如此模样,当下又问道:“听两位的口音,似乎是京师人氏?”

    那老者看向伤者,伤者仍在闭目沉吟。老者只得说道:“老朽姓胡,乃是太医院的左院判,奉了乾隆爷的密旨出京办事,不想在武安遇到了匪徒,同行十余人,只有我们两个被带到这里,其余众人都不知何处去了。”

    领头的官兵听人说起过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赶紧行礼拜见。因见两人都不愿说话,便带了众人退了出去。及至知州回到客栈,听说盗匪在地牢里关押了一位太医,还是奉旨的钦差,忙到客房探望。一番叙谈之后知道老者姓胡,伤者乃是保和殿大学士傅恒,知州赶紧拜见了,说道:“下官无能,致使治下盗匪藏匿,连累大人受苦,下官不胜愧疚!”

    傅恒说道:“府台大人过谦了,我们被盗匪劫持,若非府台大人相救,不知何时能见天日,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知州连连谦让说“缉捕盗匪乃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居功”等语,叙谈了一番,又请傅恒到辽州城里养伤。于是官兵拆下一块门板,铺上厚厚的褥子,几个人抬了,知州也在一旁步行跟着,将轿子让与胡太医,一行人回到城里。安顿好了傅恒,知州招来出首贼匪的长随,除了告示上许下的五百两银子,又另外加赏二百两。知州心道若是能交结傅恒便是一万两银子也值得,二百两实在合算;那长随原本以为五百两银子便是一笔巨款,如今得了七百两,心下更加欢喜,于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