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风从窗缝里吹了进来，莫如往暖和的被子里缩了缩。
“小姐，该起床了。”
听到陌生的唤，莫如惊动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灵香那张秀美的脸庞她才恍然记起自己此刻不在宫廷之中也不在山顶之上。
灵香上前来扶她起身，莫如忙摆手道。
“你不要动！我自己来。”
灵香见她那样子，有些忐忑道。
“小姐是怪奴婢伺候的不周到么？”
莫如见她那委屈的样子，心软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直自己做习惯了，忽然有人周到的伺候着倒是别扭起来。”
“小姐，伺候您是奴婢的职责，您要是不让奴婢做这些那就赶奴婢走。”
“好了，好了，让你伺候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哭，我最怕别人跟我面前掉眼泪了。”
听了莫如这无奈的妥协，灵香才收了眼眶中的泪水笑着上前去伺候她起身。
梳洗过后，又用过了丰盛的早饭，灵香才开口道。
“少爷一会儿就会过来接您，奴婢帮您更衣吧！”
“他接我去哪？”
莫如吃惊的脱口问道。
灵香浅笑着道。
“昨个您睡下后，少爷来过，他说今个要带您在煤城里好好转转。”
莫如听完点了点头，忽又惊动道。
“他来过？那他进屋来了么？”
灵香点头道。
“进屋来了。少爷他见您睡的沉没叫醒您，只帮您掖了掖被子就离开了。”
听完灵香这话，莫如心里突突的思量起来，许久才道。
“往后他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灵香不做他想只当是妹妹想见哥哥心切，只笑着点头应下了。
换上了淡黄的罗裙，灵香又体贴的给她披好了雪缎的斗篷。
收拾好了一切，二人转身间，就见那个少年正笑着站在门口。
灵香赶忙福神开口。
“少爷。”
莫川歌点了点，开口道。
“走吧！”
莫如走到他身边，他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莫如一边走一边回头道。
“灵香姐姐不跟我去么？”
“她不去，今天我就带你一个人去玩。”
莫如转了头，看着那个面带笑容的少年，许久才道出心中疑惑。
“你是谁？我是谁？”
少年也不看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道。
“我是莫川歌，你是莫问，我是少爷，你是小姐。”
听完他这指意模糊的话，莫如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们去做什么？”
莫川歌停了步子，转头看着她，定定开口道。
“我要带你去吃所有你想吃的东西，然后带你去买所有你想买的东西。”
莫如看着那张少年英气的面容，许久，低了头呢喃道。
“以前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梦里头有个人，他很疼我，给我买好吃的，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后来梦醒了才发现其实都不是真的。那时侯很难受，比没有做过美梦之前更难受。”
听着她这样念叨，莫川歌的脸上浮起一片淡淡的霜色，萧寒到最炽热的阳光都无法化解。
今天出门没有坐马车，在闹市上一路走来看来，莫如好不欢喜。
“那是什么？”
莫如好奇的指着远处一个琳琅满目的小摊子，好奇的开口问道。
莫川歌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点心小食儿忽然心里发酸，僵声道。
“只是一些极普通的面食儿果子而已。”
莫如听他那语气，虚声道。
“是很普通的么？可是真的很好看啊。”
莫川歌走到摊前，伸手掏出一块碎银子，叫人见样包了一些才走回到莫如身边。
莫如接过那些点心这才露了笑容，也不挑拣就顺手拈了往嘴里送，边吃边嘟囔着。
“虽然你说很普通，可是我倒觉得好吃的很。”
莫川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便拉了她的手继续朝前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