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鸣憨厚一笑,欣喜道:“太好了,不枉了拼了命的留下他,还好没有被他们跑掉,要不然今年就白干了。”
说实话,回想起刚才的经过,韩长鸣心里一阵后怕,毕竟他只是炼气四层,他主动缠住三名炼气期的邪修,一个弄不好,就会身死道消。
这一战,聚灵石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没有聚灵石,他也无法在地下游走自如。
“我倒是愿意你白干一年,也不希望你出事,十八弟也真是的,让你一个小辈留守,也不给你留一张保命符篆。”韩德玲用一种责备的语气说道。
韩长鸣是韩道和的命根,也是韩道和全部的希望,全族都知道。
“话说回来,长鸣,你身上有很多符篆么?你已经成为一阶下品制符师了?”韩德磊想起韩长鸣的陈述,疑惑道。
按照韩长鸣的陈述,韩长鸣使用大量的符篆,这才缠住三名邪修。
这很正常,符篆不需要多少法力,若不是有大量符篆在手,韩长鸣根本不可能缠住三名邪修。
韩长鸣只是炼气四层,哪来这么多符篆?难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有邪修袭击,提前备下大量的符篆?这当然不可能,韩长鸣如果是制符师,那就解释的通了。
韩长鸣抓周抓到符笔,跟随族老学习制符之术,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多亏了爷爷给我提供大量的空白符纸,我才能放开手脚练习,我现在能够炼制三种一阶符篆,成功率接近三成了。”韩长鸣笑着说道。
“做的不错,这里刚刚遭到邪修袭击,说不定邪修还有同伙儿,九弟,你带两个人留守,我带长鸣回葫芦岛。”
韩长鸣炼制一阶符篆的成功率已经接近三成,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家族会给他提供更大的舞台,花费更多的资源培养他。
“七姑,我还要驻守半年就能返回葫芦岛了,提前返回,这算是擅离职守吧!”韩长鸣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当然想返回葫芦岛修炼,不过按照族规,没有特殊情况,不得擅离职守。
“不算,你为了保护族产,缠住三名邪修,立下的功劳不小,另外,你炼制一阶符篆的成功率已经接近三成,理应送回族内,好好培养,咱们家族的制符师本来就不多,多一位制符师是好事,这里会有人来接手,你安心跟我回去,继续留在这里,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怎么跟十一叔交代?”
她口中的十一叔,是韩长鸣的爷爷韩道和。
韩长鸣听得出韩德玲话里的关切之意,连忙说道:“谢谢七姑,我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再跟你上路。”
他快步返回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回到外面。
韩长鸣跟韩德玲一起走上青色巨鹰的背上,青色巨鹰双翅一振,刮起一阵强烈的飓风,朝着高空飞去。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韩长鸣的衣衫摇摆不定,头发迎风飘舞。
七日后,青色巨鹰停在了一大片白色浓雾上空。
从高空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大片白色浓雾。
韩德玲取出一面方形的青色令牌,正面有一个葫芦的图案,反面刻着一个“韩”字。
令牌表面的葫芦图案骤然绽放出青色灵光,一道青光飞射而出,飞入下方的白色雾气之中。
白色雾气一阵剧烈的翻腾滚动,快速散去,露出一座岛屿,岛屿通体呈长形,东部较宽阔,西部较狭隘,从高空上看,酷似一只青色葫芦。
岛上的植被繁茂,庭院相连,假山池泽,楼阁宫殿,琼楼飞檐,一队白色仙鹤在高空盘旋。
在岛屿中央,有一座外形酷似葫芦的高峰。
在各种各样的建筑之中,可以看到大量的人影走动。
“终于回家了。”韩长鸣轻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这里就是韩家的大本营,葫芦岛。
岛上有一条二阶上品灵脉,连绵十几里,以一千零八株二阶下品的青玉竹为阵眼,布下二阶上品阵法千木诛灵阵,在岛屿四周,还布下一套二阶上品阵法四海翻云阵,两座阵法保护着韩家族人。
韩德玲玉手一拍身下的青色巨鹰,青色巨鹰快速朝着下方飞去。
没过多久,他们落在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峰上面。
韩家先祖外号葫芦真人,他建立了韩家之后,种植了大量的葫芦藤,哪怕迁移来红藻群岛,韩家修士也没有忘记种植葫芦藤。
韩道和某次喝醉后,跟韩长鸣透露,岛上有一株长了千年的葫芦藤,据说上面结了七个颜色各异的葫芦,可以拿来炼制法宝。
在韩德玲和韩长鸣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三丈多高的青色大殿,青色的牌匾上写着“庶务殿”三个银色大字。
大殿明亮宽敞,殿中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摆放着大量的书册和竹简,一名七十出头、左臂悬空的青袍老者坐在木桌后面,手上捧着一本典籍,看的津津有味。
“章康叔公,许久不见,您老身体可好?”韩德玲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关切的问道。
青袍老者叫韩章康,在章字辈排行二十五。
“孙儿韩长鸣给曾叔公问安。”韩长鸣给韩章康行了一个晚辈礼,神色恭敬。
对于家族的长辈,他充满了敬意。
在开始修仙之前,族老会给他们讲家族的发展史,韩家是怎么从几位修士,发展到现在的。
韩家能有今天,离不开历代族人的奉献。
韩章康早年为家族护送货物,遭遇妖兽袭击,断了一只手,后来年纪大了,退居二线,管理庶务,继续发挥余光。
像韩章康这样的族人,韩家有不少。
韩章康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韩长鸣的身上,疑惑道:“长鸣怎么回来了?老夫没记错的话,你不是驻守在红虾岛么?还没到换值时间啊!”
韩德玲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韩章康恍然大悟。
“不错,是我们韩家的种,有胆色,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明知你的修为不如敌人,还以身犯险,这并不明智。”韩章康用一种责备的口吻说道,关切之意,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