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在水下不能自由呼吸,如果用灵力作为避水屏障,如果有什么人来找事,那势必会影响战斗。
所以一时间自诩正道的天族就成了众矢之的。
“可惜呀真是可惜,老天帝在死之前把他所有的孩子都送走了,以至于自己死后都没有一个孩子能送送他。”荷缒摇着折扇,为老天帝叹息着,但是安意然却认为不然。 “这种事情让自己的孩子看见岂不是很残忍?”
荷缒用折扇砸了砸她的头,“你还是小,不懂生离死别多么令人难过。对于老天帝来说,不让自己的孩子看见是为了不让他们伤心。可是如果孩子事后知道了他已经身首异处再也不能醒来只会更难过。”
荷缒的眼神里没有流潋着什么特殊情绪,可是安意然听他说这番话总还是感觉他有什么经历。
不过即使她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那天帝他那群后裔都回去了吗?” “据我了解,好像只有天族小皇子没回来,可能是在凡界遇到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是在凡间长寿了一点。”
安意然把自己的疑惑和不解说了出来,“假如他的灵魂分成了好几个人,可是他没有灵力也没记忆,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要回天族呢?”
荷缒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从古至今只有一例分散了魂魄最后被天族人请老海皇出山找了回来。
可是现在老海皇也死了,应该没有人能做到把灵魂强行拼凑在一起了吧?
“而且书上说他的其他魂魄会继承他的灵力,那岂不是会成为修道之人或者什么精怪一类的?那不是比他长寿的多?” 这个他还真的没想过了,如果当初也是这种情况但是尚且有天帝和海皇,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是很小的。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深海里的族类一旦死亡可没有机会再复活,所以你不要总想着天族的那些弯弯绕绕。有的时候长寿未必是件好事,等你对身边人的逝去司空见惯的时候就会感到孤独寂寞了。”荷缒把扇子别在腰间,从容的走了。
出了寝殿的荷缒好似被安意然启发了什么,打算去完善这本书。
实际上安意然问的他还真不知道,假如一魄转化成了其他族类,那这个人会永远陷入死循环不停转生吗?
死去的天帝怕也没想到这些。 “去给公主说,明天按时上课。”
“是。”
——小妹,站在二姐这里。
来大姐这。
两个姐姐都向她伸出手,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中央。 父皇驾崩,没有留下遗旨,几个姐姐都开始内讧夺权了。
也许因为她表现的人畜无害,所以没有人针对她,但是也许也只是想上位的名正言顺一点而已,所以要她这个小公主的支持。
安意然没有动作,眼见安妙语放出了冰锥扑向她的面部,但是安戚也没有出手阻拦。
毕竟安意然也没有表明立场。
突然她向后一退,那冰锥撞到了礁石上。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了高位。
“行了,别吵了,父皇生前最是疼爱我,那他的衣钵也应该由我继承。”她淡然的说出了这一番嚣张的话,直接坐在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她可不是什么草包,她是人鱼族血统最正的,只见她略微施压,便让底下的人弯了腰。
安意然犀利的眼神扫视着那些觊觎皇位的兄弟姐妹们,“真是辜负父皇,父皇曾经说过人鱼族的子民都是十分善良淳朴的,可是你们现在手足相残的样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全都压下去。”
突然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这都几点了,该去完成课业了。”安海平可是起了个大早,他得盯着这小祖宗去上课,省得她东跑西跑。
她猛的坐起来,原来刚刚是在做梦啊,自己真是大逆不道,怎么能盼着父皇不好呢,她看着安海平讪讪地笑了。
“知道了父皇!”
坐在椅子上,安意然听着荷缒讲历史百无聊赖。
其他人也是兴致缺缺。
安意然就盯着荷缒,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之前倒是没发现,他长得真好看啊。
比他父皇还要俊一些,就是多了丝阴柔之气,有点像是书里写的......写的什么来着?
“写的啥来着?”她冥想了一番,“小白脸!”她突然喊了出来,引得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公主你又走神了,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不如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
“你像个小白脸。”
之后安意然连人带书被丢了出来,切,不是他让说的吗?
真是玩不起。
她无聊的拿小石子划着地面也不愿意多看一眼书。
下了朝的安海平本来打算看看安意然上课上的怎么样,就看见她又蹲在门口。
“你怎么又出来了?”
她可怜兮兮地靠在安海平宽阔的肩膀上,“这次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就被赶出来了。”
“这个荷缒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宝贝女儿!”安海平牵着安意然就打算去找荷缒理论。
“不是的父皇!都是因为他们起哄!和先生没什么关系的!女儿在他们面前算是把脸都丢光了。”
要是他们不起哄,她怎么会被赶出来罚站。
“那我的小公主想怎么办?”
安意然想了想,有些期许的看着他说:“能不能让他只给我一个人上课啊!只当我一个人的老师!”
“好!”
“父皇都不再考虑一下吗?”
“只要我的小公主开心,那一切都值得。”
荷缒再次见到安意然向他眨着眼睛,真的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走走走,都出去!”安海平向外面赶着人,好像这里只有安意然是他亲生的一样。
“父皇,我......”小皇子怯懦的说着,看样子是极其不愿意出去。
安海平摸了摸他的头,“出去。”
呜——哇——
才到安海平腰间的孩子仰着头哭着跑出去了。
安海平宠溺的顺了顺安意然的头发,示意她坐到位置上。
安意然有了父亲撑腰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荷缒面前。
“咳,荷缒。以后你就只用给小然一个人授课,不用再给别人讲了,其他的皇子我安排别人就行。”
安意然仰着好看的脸看着荷缒,“弟子一定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