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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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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吸血的植物

    这一年,我不满十八,英姐比我大两岁,也不到二十。

    我感受着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洁白的身体刺激着我的眼睛,让我整个身体发热。我看着她有些怯怯的眼睛,心中豪情万丈,为了她,我怎么可以不做最优秀的男人?

    一阵笨拙的激情过后,我们两个互相拥抱着,就好像这是寒冷的冬天,谁也不舍得离开谁。

    也不知道是几点,我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陈亢陈亢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进来。

    我一惊,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对英姐说:宝贝,我去去就来。

    三下两下穿上了衣服。这才感觉到腰有些不得劲。

    那声音一直叫不停歇。是陶明俊!我心中的火蹭蹭的往上窜。妈的就不能明天早上叫?

    我急匆匆的出了门。寂静的夜晚,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就连小区门岗上的灯都黑了。

    我顺着声音寻找,终于在南北大街上找到了正在疯叫的陶明俊。他喊的有些奇怪,明明声音低沉不是很大,却传到离这里并不近的英姐家。

    阿竹紧紧的跟着我,让我放心了不少。

    他看到我,停止了叫。见了就说:谢谢你帮我撒了个谎。我需要一部手机,给父母打个电话,撒个更大的谎。

    我从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扔给他,说:我知道,你头脑还是清醒的,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你是怎么变成的这样。

    他摇摇头说:这件事谁都不会理解,却是必须得做的。

    我急了:到底什么事?

    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小时候曾经做过一件事情。那是小学五年级暑假的时候,我给家里放羊。当时周围好几家的羊都得了羊瘟,很可怕的一种传染病,我听兽医说过,这种传染病特别厉害,只要染上了,应该赶紧的杀掉烧了,以防止再传播。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家的那两头羊也病了,眼睛里开始流黄水。我就想该怎么办。如果是给我爹说的话,他肯定不舍得就那样埋了,会卖了或者杀了吃肉。我觉得坚决不能那样做,羊得了那种病还死呢,人要是吃了,会不死?我就趁他们不知道,把两头羊牵到河边挖了个坑,放上柴火烧死了。

    我有些疑惑他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他却说:我被老爹狠狠揍了一顿,不过我不后悔,现在仍然觉得自己做的对。而我现在做的事,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说:跟我当年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你们可能都不理解,都不同意,但是为了大家好,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做。

    我看着他诡异的脖子和双手双腿,在路灯下,除了脸,他的肌肤都布满了黑色的尖刺,在这个夜里显得阴森可怕。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我问。

    就是今天中午不要刺探我的秘密!他忽然眼光如电,看了我一眼飞速的走了,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身形在黑夜中快的吓人,就算是一只鸟也不会飞的这么快。

    伯母在黑暗处走出来,说:这个孩子被洗脑了,他背后还有人。

    我知道伯母是不放心我,所以跟了出来。估计我在英姐房间里所做所为,也瞒不过她老人家。

    回到家里,我立刻用英姐的电话给自己发短信:你做的事就是杀人?像今天那样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杀光吗?包括你父母?

    过了五分钟,才得到了一条短信:我只是在收集种子,还差十五个。本来还差十四个,但是今天被你们破坏了一个,还要再多杀一个。

    我被这句话吓得毛骨悚然,还要十五个才够?这个小县城里,死一个就足以闹的纷纷扬扬,他竟然说还要杀十五个!

    我把手机拿给伯母看,她脸色沉重的说:比我们养鬼宗还邪门,你说他要这么多种子干什么?

    我想了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如果种子就像被我们弄爆炸的那一个一样的话,怕就是为了大规模的杀人。

    伯母点了点头说:这件事不容小看,你马上联系田德庸,让他联系正道人来这里,越多越好,越快越好,迟了怕是会出大事。

    我立刻给田德庸打电话,给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以及我和伯母的推测。

    田德庸没有犹豫,说:好,我立刻联系师门,发江湖救急令。

    英姐说:他们杀人应该也是有他们自己的原则,你看我那个同学江星剑就没死。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只是不明白他们要挑什么样的人杀。

    第二天一早,本来的计划是送英姐去车站。但是因为昨天的事,我和伯母都有些不放心,改成送到济南机场。

    一路顺利,直到英姐登机,我们才放心的返回。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我另买了一部手机,换了个新号给田德庸打过去。

    怎么样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你小子可出现了,我都快忙死了。这一天就来了好多门派的人,招待所都安排满了。现在城南城北的各处都安插了人手,奇怪的是,今天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没死人是好事啊,千万别放松,慕老头割掉耳朵的事你也看到了,修道人中了也一样死。

    好,早点逮住他们就好,光招待人忙得我精疲力尽,我们茅山也不说派个人来帮我处理。

    田德庸发了几声牢骚就忙去了,我静下心来思考这个事。陶明俊现在就像是狂热的宗教信徒,罢手是不可能的,估计是今天看到防备森严,无法下手而已。也不知道他跟他父母联系了没有。如果连亲情都无法打动他,那就只能杀了他。

    他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我拿着新手机低着头往回走。

    冷不丁碰到一个人,我连忙侧身躲过,说了声对不起。等看清对方,我立刻警惕万分。

    是那个天生的乞丐!这个家伙仍然拿着碗要饭,我随口问了句:你们的人都死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掐指一算,这里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死,乞丐高深莫测的说道:所以我要在这里等着超度亡灵。

    我抬脚就走,这个人太邪门,我不想理他。

    别走啊。他拦住我,说:我一直关注着你,给你算了好几卦,华盖当头,万事不顺。若不谨慎从事,怕有杀僧祸。

    我冷眼看着他,说:您老人家要不为难我,哪有什么杀僧祸?

    他又把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死人吗?

    嗯?我立刻盯紧他,他竟然知道这事。

    那是因为你不在,你回来了,杀戮将继续。说完他扬长而去。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对这个人的怀疑直线上升。慕高轩的老婆派他把我引过去,结果他们全部死光了,就这个乞丐没事;他竟然还清楚的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那就更不简单了,我现在有点怀疑他就是陶明俊身后的那个人。

    可是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又有点悲天悯人,让我有些矛盾。

    这天晚上果然出了事。在县城四处守夜的正道人,有好多人发现了一个身法特别诡异的人我觉得就是陶明俊在黑夜中到处乱窜,当他们追这个人的时候,有个按摩店里就出了事。

    按摩店隔壁的服装店老板说,只是听到隔壁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就没了声音。附近守夜的全真弟子赶过来踢开了门,却发现里面洒落一片血迹,却没有人在。

    等我和田德庸赶到的时候,我看到那血迹里又出现了字迹:你叫的人越多,我越兴奋!

    字迹转眼就没了。问田德庸,他说没看到。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看到?

    找!田德庸一声令下,一帮人在附近展开了搜索。

    一直到天明,终于在一个小桥下发现了两具面目全非的干尸,全身刺孔,恐怖异常。

    这下道门弟子们全都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表示要把凶手绳之以法。我却感到一阵阵无力。

    连杀了这么多人,我们却连他们的幕后真凶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道门弟子来了几十个,但在这个小县城却不足以处处布防。

    回到家我把情况给伯母一说,她说:今天是在按摩店死的人?我点点头,她好像想明白什么,接着说:听老慕怎么说吧,他研究了这两天,该有点结果了。

    慕高轩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来的,一身衣服脏兮兮的,两眼都有些发红,看来是这两天都没睡好。

    但精神却不错,他自己盛了饭一边吃一边说:有点儿眉目了,我查了几乎所有地方的类似植物,发现不管是中土,还是欧洲非洲,都没有这样的植物,这就说明这东西根本不是这一界的。

    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粥,说:这植物结构也很特殊,跟其他的植物结构大为不同,导管筛管都大的很,而且里面的细胞都是红色的,平时没有血液的时候非常的小,但只要是碰到了血液,就会疯狂的吸收壮大,我弄了半盆动物血,它一点也不动,后来到监狱弄了个犯人试了试,一瞬间的功夫就把他全身血液吸干净了。

    难道只吸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