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南宫雪近乎歇斯底里的说道:“我不管他血族有什么恐怖的圣器,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南宫剑劝道:“金氏兄弟的死我们都很难过,这个仇我们是一定会报的,只是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听着南宫家两叔侄的谈话,吴杰明白了他们双方的初衷,只是从内心上讲,他赞同南宫雪的做法,可又不好直接明说,于是想了一会,才用自己从书看到的一个历史典故,侃侃而谈起来,内容就是公元前110年,汉武帝闻遥远的西方大宛国有汗血宝马,能rì行千里,遂令韩不害率使团出使大宛,yù以重金换取天马。出使大宛的使团郎将韩不寒的带领下出敦煌,经楼兰越过茫茫沙漠向未知的远方进,经过长达半年的艰苦跋涉,使团终于到达了万里之遥的大城。
大宛国王毋寡听说来了汉朝使臣,连忙命令接见。韩不害提出汉朝皇帝的请求,并抬上珠宝丝绸,其还有一匹用纯金做成的金马。大宛君臣一见这么多金银珠宝,还有那匹金马,眼睛都直了。当晚,大宛王庭灯火通明,国王毋寡召集会议,君臣争议了半夜,终于还是无法摆脱金马的诱惑,打定主意杀掉汉使,私吞金马。这大宛西域也是一个大国,与匈奴常有往来,心想汉国虽强大,但远隔千山万水,间又有戈壁,沙漠,拿自己也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韩不害来到大宛王庭询问答复。国王毋寡向他说道:“汉朝皇帝的心意,我们领了。但经过我们的王族会议,大家觉的天马是我国的国宝,是不能用来交换的。请贵使节回去向大汉皇帝转达我们的歉意。”韩不害大感意外,说道:“这么说,贵国不想要我们带来的金马了?”大宛国王哈哈大笑,说道:“谁说我们不要了,你们带来的一切,都老老实实的留下,我们就可以放你们安全的离开此地。”
韩不害万万没想到,这个弹丸小国,竟敢对汉朝使节如此无礼。他大声喝道:“哼!尔等草芥小国,不交天马,已是触犯天朝。还敢强要大汉皇帝的金马么?”
大宛君臣挽起袖子,向韩不害步步紧逼。纷纷嚷道:“快交出金马,饶你不死!”韩不害义愤填膺,破口大骂:“尔等夷狄,礼上往来尚且不懂。好,你们把金马拿去!”说着,从水晶盒取出那只金马。立时,引来大宛人一阵惊叹。韩不害趁他们不备,突然将金马高高举起,狠狠摔大厅的石柱上。金马顿时身异处。他又顺手抄起一枝铁烛台,一阵乱刨,金马立时成了一滩金饼!韩不害这才扔掉烛台,哈哈大笑。
国王毋寡大怒,吼道:“不要以为你们汉国强大,我就不敢杀你吗?”韩不害正声答道:“我跨越大漠盐泽,走过白骨累累的死亡之路,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够吓倒我?可笑尔等小国今rì尚不知大祸将至,天朝大军一到,玉石俱焚,尔等男女都被屠,尔等国土,财产皆化乌有!”韩不害说完,扬长而去。大宛君臣,被他勇气震慑,待到他走出宫门才醒悟过来。
韩不害一出宫门就立即率领部下逃离大宛都城,一口气跑出里之外,见后面没有追兵追来,才慢慢放下心,来到一个叫郁成国的小城补充粮食,也活该他倒霉,原来这郁成国竟是大宛的属国,郁成国王得知消息,于是将韩不害等人诱进城来,一网打。只剩一个楼兰向导失魂落魄的逃回楼兰。楼兰国王不敢得罪国,立即星夜驰赴敦煌,将韩不害等人被害的消息,报告汉朝。
三个月后,消息传到长安,满朝震动。武帝得知韩不害及其使团全部罹难,勃然大怒。自张赛通西域,开西南夷以来,收南越,平朝鲜大汉使节,无论出使何方,皆受上国之礼遇。即使是与匈奴往来,也不至于被斩杀绝不剩一个!实为奇耻大辱。
公元前109年,汉孝武皇帝刘彻任命李广利为贰师将军,领6000羽林军,各郡国囚徒恶少年共2万人开始了远征大宛的战争,由于出前正值秋收,关东生罕见的大蝗灾。集结到敦煌的大军没有充足的给养就踏上了征程。至于军粮,就沿途向西域各国筹集。有拒绝交粮的,一律视为大宛盟国,破其城,灭其族。
李广利率兵到达大宛边界的时候,已经是初冬时节。由于水土不服,粮食缺乏,一路跋涉大漠荒滩,饿死,病死,被沙漠吞没的不计其数,2万大军损失了一大半,马匹也伤亡殆。士兵们一个个面黑肌瘦,像从地狱里逃出来一般,但他们好歹总算是看到了大宛的都城。
两军大宛都城东一里交战,这群衣裳偻陋,叫花子一般的军队呐喊着起了冲击,大宛和郁成联军被压制住了,也许他们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军队。后郁成军退入了郁成城,大宛军则向大宛国都方向后撤。汉军随即包围了郁成城,猛烈攻城,因为已经没有粮食,只有攻下郁成才是活路,所以汉军拼了命的攻打,损失奇惨。僵持了两天,郁成方面也损失巨大,国王甚至产生了投降的想法。就汉军孤注一掷的时候,大宛骑兵突然从侧后杀到,断粮几天的汉军腹背受敌,终于支持不住,往东方溃败,大宛骑兵一路追杀,汉军尸横遍野。后只余李广利等几人逃回了敦煌。
汉武帝闻报,气冲牛斗,这是自汉朝卫青,霍去病对外讨伐匈奴以来吃的第一个大败仗。不光如此,一些西域小国如轮台等,得知汉军讨伐大宛失败,也不再把大汉放眼里,驱逐,侮辱汉朝使节之事,时有生,有的又重与匈奴取的联系。
汉武帝当机立断下令李广利不得进关,令桑弘羊负责军需,调十万匹军马,十万头牛和骆驼运输物质,同时还有五十万只羊作为随军的肉食运往敦煌,至于调用的军队足足有6万,全国各地各郡的无赖,恶少年,罪犯也往参军,很快这些物质和军队就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往敦煌汇集。汉武帝听说大宛人饮水都是接自城外,还特意派了几名水利专家同行。
李广利再征大宛,已不是第一次的情况可比。6万大军,数万运送辎重的民夫,浩浩荡荡的沙漠行进,好象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未走前次经楼兰的老路,而是绕道盐泽以北,抵达了轮台国。早出前,汉武帝就下令:轮台!弹丸小国,竟敢效大宛,郁成与大汉为敌!夷平其城池,屠其男女!让西域各国知道天朝的威严!
李广利的大军突然出现轮台城下,轮台王尚未作出任何防御准备。等他得到禀报时,想关城门都来不及了。汉军前锋已像cháo水一样涌进城内,挥军屠掠了全城。不到两rì,轮台数万人口即被屠戳一。城内能够被带走的粮食细软,全为汉军所得,其余房屋财产被付之一炬。轮台从历史上消失了。
轮台被汉军夷平的消息西域国家不径而走,沿途各个国家无不恐惧。原来已经效仿轮台接纳匈奴使节的,纷纷驱逐了匈奴人。等汉军到达,既派出迎宾队伍,远远迎出数里之外。对汉军需要的粮食和饮水,是主动供给。
汉军到达郁成城下,现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郁成王得知汉军前来,慌忙率领部族逃离家园,迁往大宛了。汉军一把火把郁成烧了个jīng光。然后cháo水般的涌往西方,涌往大宛都城。
大宛被蜂拥而来的汉军围的水泻不通,层层相叠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汉军每天从朝至暮,四面不断的攻城,冲击各个城门,城外的壕沟几乎塞满了汉军的尸体。城内的大宛人也已经筋疲力,男女老少全上了城头,他们知道如果城破,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又过了几rì,汉军的水利专家找出了大宛城的水道,大宛城内没有水井,吃水全靠从外面河流引进来,虽然开战前做了巧妙的隐蔽,但还是被现,汉军连夜切断了水管。为了给大宛人造成难以恢复的破坏,又挖掘了一条的河道,堆砌起沙坝,迫使原来的河流改道远离大宛城。
大宛的王公贵族们先坚持不住,他们秘密找到李广利要求谈判,表示愿意献出汗血宝马,李广利要求必须先处死大宛国王和郁成国王。第二天,这两人就被手下的大臣们绑缚到了汉营,汉军于是大宛城下将两人斩,并要大宛城献出粮食,大宛无奈,只得从城头放下粮食供汉军饱餐一顿。后汉军立昧蔡为大宛国王,带上挑选的几千匹汗血宝马踏上回乡路途。
此战后,汉朝的威望达到了的高点,几十年西域诸国不敢妄动,后世班超等出使西域,几人几马就能降伏一个国家,甚至汉朝的使节可以随时废立其国君,调几**队攻打敌对国,皆莫敢不从。
听着吴杰说的这些典故,南宫剑许久都没有出声,倒是南宫雪眼晴一亮,问道:”那你依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吴杰双眉一挑,道:”吴杰虽然不才,但羞耻之心尚,我只想用那句让千万炎黄子孙千年来一直闻之热血沸腾的话不回答,那就是——‘凡犯我大汉朝天威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