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不知不觉偷袭,我闷喝一声,一掌上击。方泽滔也是了得,掣出长剑,挽起、七朵剑花,护着头顶上方。而许小云离得远,脚步一错,闪电般滑开。
方泽滔的剑长,先行击敌人兵器。只听咔嚓巨响,长剑竟然碎裂成数截。原来对方持的竟是两个长只两尺,上阔下尖,盾绿像刃锋般锐利、金光闪闪的怪盾牌。这种前所未见的奇形兵器,可攻可守,丝毫不惧攻坚。
我单掌上拍,正对方左盾。盾面布满尖刺,却未能刺破我贯满真气的掌肌。我右掌一阵酸麻,对方却被我的掌气掀飞。
一个白衣如雪,漂亮修长,年约三十的男子,天神般落到地上,一副睥睨当世的气概。他的眼睛微微发蓝,嘴角似乎永恒地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宽阔的肩膀,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
“长叔谋,你来啦!”我向他打着招呼,仿佛是多年未遇的好友。
长叔谋眉毛一挑:“哼,你识得我,当知庚哥呼儿是我何人?”
庚哥呼儿这种小角色,我哪记得是什么身份。认识你老兄,也是看你头上的名字。但你这口吻,显然关系不一般啦。幸好方泽滔我身边低声道:“长叔谋和庚哥呼儿都是曲傲的徒弟,尤其长叔谋,据闻已得曲傲八成真传,曲傲名震域外的三大绝技,唯他能全部贯通。
难怪长叔谋的功夫比庚哥呼儿高出甚多。须知曲傲“大唐”里是域外绝顶高手,只逊于毕玄一筹。若能得他八成真传,放眼江湖,倒真没太多人是他对手。
方泽滔继续道:“婠婠被掳走后,长叔谋便来信,约我出来一决高下,胜者带走婠婠。他此举其实是调虎离山,趁我带人离开好占据竟陵,我自然不肯上当,可我弟弟暗恋婠婠,竟带着人马去了,却大败亏输……”
这些情况我都看过,模模糊糊记起来些,便竖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方庄主,婠婠可是阴癸派弟子,此有计,不管你信与不信。”
说罢,身子一震,掠出数丈,同时大叫道:“长叔谋,庚哥呼儿是我杀的,有本事便来与我斗一斗。”
许小云明白我的心思,咯咯一笑,跟我后面。长叔谋大恼,丢下方泽滔不理,也追了上来。
方泽滔从我话带来的震惊清醒过来,刚跳上马,想要叫手下一起追击,便见一支长箭嗖地射来,射了马蹄前。此举意思很明显:再追上来,就给你一箭。
方泽滔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许小云的箭术如此厉害,快到让自己几乎看不清的地步。而且被长叔谋追的时候还能如此从容不迫地射箭。
这么一耽搁,我们的身影便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再想追上,已不容易。
跑出十来里,我与许小云商量好。她窜到了我前面,而我则放慢速度,取出禁魂之剑,等长叔谋追近。
“十级人物啊,强悍。”我轻弹禁魂之剑,发出叮的一声,“乖乖把灵魂交出来吧,我已为它找了一个好的去处。”
我的幽默和恐吓纯粹是对牛弹琴。长叔谋不明所以,只是冷冷一笑道:“把那女子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二人一个痛快。”
“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许小云远远地喊道。长箭已经搭了弩上。
刚才一箭,让长叔谋印象深刻。许小云远远展开,他看来,显然是想施放冷箭。这让长叔谋颇为忌惮。
我瞧出他的想法,嘿嘿一笑道:“放心,我们分出胜负前,他不会偷袭你的,是个男人就来接我几掌如何。”
说罢,将禁魂之剑钉地上,双掌朝长叔谋印去。
长叔谋见我用章接他的双盾,大喝一声,两面圆盾斜斜露出边上刀锋,朝我削来。就这时,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长叔谋又惊又怒,临时变招,两面圆盾挡住了面部。
许小云偷袭的长箭射了盾牌上。长箭折断,而箭的盾牌也出现了几丝皲裂的纹路。这又是许小云的招:飞羽重击道。将箭上带上巨大的力量,仿佛铁锤重击般,但攻击点却极小。
趁此机会,我也飞快拔起了禁魂之剑,斩盾牌的皲裂处。盾牌终于碎裂了,长叔谋断线风筝般地往后拋飞,口鲜血狂喷。
他退了足有十丈距离,一点地面,想要没入左旁疏林去。许小云如何能让他得逞,又一箭射了他的脚踝。长叔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
我追了上去,一箭劈飞了他另一面地盘。
“卑鄙小人,出尔反尔,你还懂不懂武道。”长叔谋叫道。他这话有道理。我的武功虽然比他高出不少,但真打起来,他的经验比我丰富,我不用闪电锁链还真难收拾他。不过我不会自责,懒得解释,一剑了解,同时使出拘魂术,将他的灵魂收入了剑内。
娜拉传回的消息,兜天袋里,婠婠仍是未醒。我和许小云取出《大唐双龙传》,翻开了主角所遭遇的剧情,猜测或许前面还有人等着,当即大步前行。
我和许小云、娜拉还有妮可都是组队状态,且袋子里的两人离我们很近,因此,杀了np,她们也有经验。袋子里的二女正是需要经验和**点数的时候,考虑到这点,对于练级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穿林过溪,一路风光无限。可始终不见敌人出现。到了官道上,我们取出悍马,发动起来,向前行驶了数公里,到了极开阔地带,仍未见人跟踪,这才相信,剧情已有了改变。
到了傍晚,我们来到一座小镇,找人问明去洛阳的路,于一酒店买了些熟牛肉和烧酒吃。因为镇上没有酒店,我们驱车到了镇郊平坦处露营。
娜拉和妮可兜天袋里休息够了,因此出来轮流守夜。兜天袋我身上,变得极小,那婠婠是无论如何跑不出来。若她继续装下去,再过几天,非饿晕不可。到时且看她还要不要继续装。
除了娜拉,我们都帐篷练功。到了凌晨时分,一道闪电,裂破了镇子上方偏西的空际,接着天地煞白,惊雷震耳。
我嘟哝道:“我靠,又要下雨了,什么鬼天气。”
“如果黄河泛滥,百姓受灾,流离失所,这天下比现还要乱了。”许小云道。
感叹这些还不如快些躲进车里来得实际。刚进入悍马车拉上车门。出去猎食的娜拉也冒着雨冲了回来,她怀里竟然还抱着个小男孩,男孩脖子上有两个牙洞。
“你完全可以吸我为你们准备的血浆。”我面露厌恶之色,“把这男孩放了。”
娜拉撇撇嘴:“怎么,亲爱的,又要大发慈悲么,为你,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你说放了他就放了他吧。”将被吸得迷迷糊糊的小男孩扔入了暴风雨。
“我可不是发慈悲。”我争辩,“只是不想你把我车子里弄脏了。”
我们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滴落车里。脚下的泥土糊满了垫子。大约觉得我的话有些冷,娜拉哈哈笑了起来。
男孩被雨水冲刷了一阵,竟然醒了过来,左右一望,又摸了摸脖子,随即盯着车子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跌跌撞撞往小镇跑去。
突然,一阵长啸声雨想起,由远及近,渐渐又及远。
“是个高手!”我评价道,“去看看吧。”
其他三女都盯着我,仿佛看一个傻瓜。“一点小雨而已,怕什么,你们都是有功夫的人啊。”我鼓励道。
“你作为我们的代表,去看看吧,反正我们是组队状态,就算接了任务,也是以队伍方式接的。”许小云笑道
连妮可都不肯陪我:“你的想法很浪漫,可我已经老了,浪漫不起来啦!”
我叹了口气,本想就此算了。可瞧她们的眼神,仿佛再说:果然如此。心一横,又推门进入暴风雨,往啸声处掠去。
我将真气运转全身,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保护层。雨水顿时再不能沾到我皮肤上,只皮肤表面一寸的地方,便滑落下去了。
跑出数里路,终于见前方雨幕出现一名青年男子正疾奔。那男子姿势潇洒,一面疾奔,一面长啸。
再追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一串马蹄声,很快,马蹄声停下。我随前面的青衣男子进入了一个村落,却见十多名骑士正排队守村口。
一见青年男子到了,一个声音高喊道:“侯希白,你家少爷陈步云此,你杀我两位结拜兄弟,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原来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这个人物是我大唐里极喜欢的。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简直就是一个淫贼的至高境界。
侯希白仰天一阵大笑,纵使雷雨交鸣,亦不能掩盖分毫。笑声倏止。他从容道:“你的血债要人还,但人家女儿的清白和尊严又有谁来还给她们,杀你那两个淫贼兄弟,只是替天行道,现该轮到你了,谁敢阻我,谁就要死。”
蹄声轰鸣,显示双方正冲向对方。
一听双方对话,事情便大致明了。我远远趴下,想看了热闹便就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