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瞪我?”
郁清不满的撅嘴,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的余光一瞥,将整个办公室收入眼底。
落地的玻璃窗,将周围的风景尽收眼底。
贵气的金色窗帘,似在述说着高雅。
锃锃发亮昂贵的地板,如水波般一闪一闪。
意大利红色地毯,铺出贵气的倨傲。
好大的办公室啊!
郁清没有说话,眨眨眼,好奇的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而后,她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一扇木门。
“这是什么?”
“喂!”
慕容司懿闷吼。
郁清已经拧开木门的手臂,张望。
不大的房间,一个书架,一张柔软的床,床上有个相框 。
仅此而已!慕容司懿为什么这样紧张?
“你这个蠢女人,知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知道啊!礼是礼物的礼,貌是相貌的貌。英语是politeness,法语是courtoisie……”
郁清眨眼,灵动清澈的波光在荡漾。
那种清澈和纯真,慑人心魄。
慕容司懿狠狠的攥紧了手指,紧合的拳头,指骨分明。
倏地一道无法忽视的寒光射过来,郁清乖乖的闭嘴,粉唇微微的撅起,弯腰,从慕容司懿的手臂下钻出去。
大门处,铁质的手柄被手下按压了无数次后,郁清缓缓的回头,见慕容司懿坐在办公桌上,单脚着地,单脚悬在空中,有一种酷,也有种冷在交叉。
“开门!”
慕容司懿恍若未闻,随手拾起桌上的报纸。
商业头条,百变不变的是欧氏。
那个欧氏的年轻的少爷,即使只是一个匆匆的身影,被拍下来,也是如此的高贵优雅,似王般高人一等。
“开门!”
慕容司懿轻笑,面容无喜无悲。
他端起瓷杯,一看已空。
忘了,这杯水已经被这个蠢女人喝光了。
似在杯沿看到蠕动着的污垢一般,慕容司懿一阵恶心,眼底蓦然闪过一道冷光,倏地将瓷杯丢进了垃圾桶。
“开门!慕容司懿,开门!”
郁清大喊。
慕容司懿专心致志的看着报纸,无视郁清的存在。
郁清白了脸,瞪圆了眼睛,一把夺了慕容司懿的报纸,丢在桌上。
无比寒冷的敌意,顷刻间,席卷到整个办公室,
郁清微微一怔,有些担忧的低下头。
“你,你开门嘛!我……”
“我什么我?”
慕容司懿冰冷的大手硬生生的将郁清下颌托起,毫无表情的看着这张纯真的脸。
唇,不知不觉中,一点点靠近。
她的呼吸,渐渐的流淌,喷洒到他的肌肤上。
痒痒的,麻麻的。
郁清木然。
她全然无觉慕容司懿的变化,清澈的眸光单纯得可以一望到底。
浑然不觉中。
慕容司懿的身体一点点的柔软下来。
眸中渐渐的染上情欲。
他一点点,一点点的凑近。
而后……
“……哈哈……”郁清眯眼爆笑,“慕容司懿,这个熊猫眼真的太适合你了,给你这张毫无表情的脸注入了如此可爱的色彩!哈哈……”
柔软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再次僵硬了起来。
慕容司懿幽深的眸子渐渐的暗沉,一抹失落和鄙夷轻轻的划过。
见鬼!这个不解风情的蠢女人!
又见鬼!他怎么会想去吻她?他从来不吻任何人的。
待笑到肚子都痛了,郁清才发现慕容司懿黑亮灼灼的双眸迸发着嗜血的寒意,仿佛只要一秒,就可以将她置于死地。
她所能想到是就是逃,脚步本能的移开。
慕容司懿一跳下来,郁清就跑到桌子的另外一边,待他走过去,她又跑到另外一边。然而,他终究是个男人,她跑不过他。
一圈又一圈,围着桌子,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