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那个叫安东尼的男人就如同背后灵一样出现了,他热情得有点过分,先是贴心地抢过我们的行李放在车上,然后不由分说将我们推进了他的车里。
刚刚那个美丽的空姐从后面跟上来,在经过的时候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那个安东尼居然立刻抛出一个飞吻回应,太恶心了!这个骚包的男人,坐在车里的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香水味。金色的车身,浓郁的香水,全身的白色,这个男人!好像就怕别人看不到自己似的!我突然想起了电视里的一个名词:flowerman。而他,根本是自以为花的狗尾巴草!
“安娜姐,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你提过?”他好奇地问道。
“她一直住在英国。”很明显,姐姐并不想多说。
“哦。”他们在美国读书,难怪没有见过了。安东尼终于转移了话题,开始谈他最近的艳遇,
哪个女人温柔,哪个女人多情,哪个女人美丽,哪个女人纯洁,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而他对每一个都爱得要死,天啊,这个博爱,不,是滥情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花货!
“安娜姐姐,妹妹是哑巴吗?怎么都不说话?”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好奇地问道。
“你才哑巴了呢!”我立刻转过头回击,再送上一个恶狠狠的足以杀死他的眼神!
“原来你会说话啊!”他露出极为夸张的表情,白森森的牙齿在阳光下反着光。虽然对他充满了厌恶,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的确能迷死很多女人。
安娜笑着看两人斗嘴斗个不停,突然打断了问:“对了,你说孩子,什么孩子?政赫有孩子了吗?儿子还是女儿?”
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翻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对这个名字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是……儿子,可是,不是他的。安娜姐,自从那件事后……他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姐姐,如果见到他,你最好劝劝他。让他早点放下吧。”
“好,我会试试看。”
车子在一所日式的中古连体房屋前停下来,木制的结构看上去非常大方古朴。色彩素雅朴素,整个房屋是棕褐色的,给人以纤细秀雅的感觉,就是细致精明的日本人一样,让人觉得舒服干净。
这种房子与这个男人极不不搭调,我不相信,他自己会选这种房子来住。
“快进来!”安东尼热情地拉开了大门,麻质的浅黄色壁纸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淡淡的温和的光,简单的条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花瓶,里面和谐地插着几支花。这房子和我国外的家完全不同,这里更让我觉得自在舒服,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我和姐姐脱了鞋子,光脚踩在木头地板上,凉凉的触感让我心情平静,我们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往里面走,安东尼一边走一边给我们介绍这房子的结构,房子前的庭院我们已经看过了,
一共有六个房间,他住了一间,政赫虽然不在,但是偶尔会过来住,所以也占了一间,目前还有四间空着。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和谐自在,独立的庭院,周围又没有多少人经过,非常安谧。
我喜欢这里!
我缓缓地拉开了门,里面的陈设极为简单,黄昏的橘色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一个不规则的光晕,地板上铺着米色的地毯,踩上去极为舒服,在房子的角落是一个衣橱,我拉开,是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整齐地叠放着白色的松软的棉被和枕头,干净舒服,估计不久前刚刚晒过,所以上面还带着阳光的香味。
“连衣橱都要看!”安东尼不解地看向安娜,“妹妹你好奇怪!”
谁是你妹妹?我恼怒地竖起眉瞪了他一眼,“谁知道里面干不干净?”我不怀好意地说。
“当然干净,固定都有请人打扫!”他得意地说着,“我是说,会不会有那种脏东西。”我学着贞子爬行的动作,对他吐着舌头。
“怎么会!”他转头四下里看看,“不可能啦!”胆怯的样子与他大男人的形象极不协调,甚至有些可笑。
“你那么滥情,万一有女人被你抛弃,一时想不开为你自杀,变成冤魂向你索命,结果误中副车,那我多冤枉!”我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还有,麻烦你以后要进我房间的话,请先去消毒机里杀毒,我不习惯和浑身病毒的人待在一起。”
“你”他气得上下直跳脚,乐坏了一旁的姐姐,我翻个白眼,对他的气愤完全视而不见。
“坏嘴巴的丫头!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这是诅咒吗?真是小儿科。
“我想,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毕竟,你老人家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难说。安东尼叔叔”我重重地咬着叔叔这两个字,不屑地看着脸色惨白,立刻冲出去的他。和我斗?我冷笑了一声,笨男人!
“他去干吗?”姐姐不解地问道。
“找镜子。”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叫,“啊坏丫头我哪里老!哪里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