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洗车女郎。”姻姻语气漠然。
见风信子不明,姻姻边走边说:“如果车主给小费的时候说还需要别的特殊服务,你就跟他说稍等一会,会有更专业的人士为他服务。记住,走到墙边的时候,就按一下那个红色的按钮和旁边的开关。这样,在外面等候的洗车女郎就会知道车主还需要别的服务,听说,她们的服务收费很高,所以,顾客们更喜欢称她们为‘女狼’。”
风信子恍然大悟。
这时候,长长的走廊,洗车室的门边已陆续站着或倚墙而立着几个洗车空姐。也夹有一两个围着浴巾等候的洗车女郎,她们有的小声在谈论着什么,但都戴着面具,看不清每个人的真实面目。
那些洗车空姐身上的穿着就跟姻姻一样,里面近似空的,有的甚至连乳贴都没有粘上。风信子也看到了还没戴上面具的诗云站在八号洗车室门口,她上身贴肉穿的是无肩带内衣,黑色的纱质上衣只穿了单边,露出一整条雪白的右手臂,还有胸前隐约可见的沟壑。见风信子和姻姻走过,诗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风信子虽然在社会的阅历并不很丰富,但她对这位叫诗云的女孩子打心底觉得可亲,不象其她人那么漠然。
回到洗车房的休息室,这时,里面已少了一半的女子,姻姻把手上的钱放进衣柜的手袋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件浴衣披上,一屁股地坐在沙发上,甩开高跟鞋,右手抚握着脚前掌转动起来,口里还发出咝咝的抽气声。
“姻姻姐,脚痛吗?”风信子把T恤衬套上,转头看到姻姻的脸痛楚地皱在一起,关心地问。
姻姻没吭声,象没听到似的,甚至连头都没往风信子的方面转过去。感到自讨没趣,风信子便没再吭声了。
随着峰姐粗重有力的嗓音点名,休息室的女人越来越少,就连姻姻坐在沙发上还没十分钟,接着又有顾客点名要姻姻去洗车了。这次,姻姻没有带上风信子。
休息室的人来来往往,回来又去了,只有风信子始终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肚子也越来越饿。
直到诗云回来,风信子才鼓足勇气小声地问她:“诗云,为什么峰姐总是不叫我去洗车?”
“你是新来的,可能峰姐想让你多观摩几次吧?”诗云把手上的红色钞票塞进衣柜的衣服里面,然后披上一件橙色外套道。
“我有跟峰姐说的,只观摩一次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嗯,那你就再等等吧。或许峰姐在等新的顾客再叫你吧,老顾客一般都会找熟识的。”
“哦,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方便下次再找我们?”风信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当你‘洗’完车,停在他的车窗拿小费的时候,你就要介绍自己的名字啦。姻姻没告诉你吗?”诗云答完奇怪地问。
“嗯……可能有说过,我记性不太好,老忘事。”风信子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