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的清晨,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活力。而这秋日的活力里,更多了些许因丰收而来的充实。
昨天的秋季会武最终在我和大师兄的精彩对决中落下帷幕。
其实我和大师兄并非是最后的一组对决。但观看过我们的比剑后,即便是师父师娘身负评委的重责,也对其他同门的平淡表现,失去了点评的兴趣。
最后心不在焉的交代了几句,就让我们解散了。
练过一遍重阳十二势的内功,再起身练一轮剑法。这已经是我半年来,无论风吹雨打都不曾间断的习惯。
昨天的比剑对我而言是个极大的收获。
首先在对决中,我将自己近半年来的所学所思尽数的发挥了出来。
尤其是后来仔细回忆了对决的过程。
当时大师兄略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打法,可能并非因为赌气而作出的肤浅行为。
极可能是大师兄想以身作则,让我在同样的招式下,得到更多的借鉴。
其次的收获,则是让我清晰的了解到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当然,他们其实都来自于同一个方面――年龄
年轻是种潜力,也是种尴尬。
如今12岁的身体,将会让我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对,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经验功力都比我深厚很多的对手。
而江湖又是一个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演绎到极致的地方。
他们不会因为我年轻而给我优惠。反到很可能在看到我的潜力后,对我杀之而后快!从而免去日后的强敌。
好在,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至少还有着小巧的优势。
尤其修炼了完整版重阳十二势后,最先显示出成效的金雁功,已经发挥出了比其他同门更强的爆发力和持久性。这也是我目前唯一的依仗,虽然这个优势还不算大,但却有着强大的开发潜力。
最后是剑法。大师兄的内功修为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这一点可以从他能够将内功配合剑法施展出气剑,从而割破我的衣衫中看出。
甚至他刚开始的起手式“苍松迎客”。我极度怀疑他对这一招的领悟,已经到达了将剑意融入剑法,形成剑势的境界!
这样才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在开始和他对峙的时候,产生无懈可击的错觉。
当然,很可能他对于剑势的领悟,也只是刚刚摸到门槛的地步。否则不会被我一轮强攻就拉回平手。
这一战后,这大的裨益则是让我对今后的剑法修行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首先,以学会剑招,熟极而流为第一步;再以内功配合剑招,发出气剑为第二步;最后将剑意融入气剑,形成剑势为第三步。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以精纯深厚的内力为根基和后盾!
“未来的路,毕竟还很长远啊!”
仔细盘点了一下昨日的得失,我不禁低声的感慨。
虽然比起前任,我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但可以肯定的是,上面的六位师兄如果和我认真放对。别说是大师兄,哪怕是六哥都可以打赢我。
我对自己从来不会妄自菲薄,但正确而客观的估计却是任何时候都必须的。
收起这些遐思,我飞快的向正气堂偏厅行去。
“大师兄、六哥,你们早啊!”
大师兄和六哥都对我笑笑打招呼。
六哥走过来勾住我的脖子:“小七啊,你昨天真是太帅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女弟子们把你吹成什么样?!”
这话听着有些酸,不过我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心直口快,没有恶意。
而且我读初二的时候(陆大有14岁,相当于现在初二的学生)也是整天想着在女生面前耍耍帅什么的,这在青春期是很正常的表现。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六哥,难道那些女弟子里有你喜欢的人?怎么我闻到一点酸味啊?不过我劝你还是收起这点儿心思,否则就算师娘好说话,师父也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哼~我用得着吃醋嘛……我也很英俊的……”明显被我话噎到的六哥,越说越没底气。惹得我和大师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七,没想到你先是重病,又是面壁;但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讲这样的玩笑。”
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这样的你才好。毕竟才12岁的人,如果整天绷着一张脸,我都替你觉得累。人就是应该活得洒脱、活得自在嘛!”
大师兄的话说得很无心,但却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生活准则。
大师兄是一个非常豁达、而开朗的人。他认真练武固然有好胜的性格因素,但是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不想让师父师娘失望。
至于执掌华山什么的,从他在原著中做了恒山派掌门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其实是非常不在乎,甚至是排斥的。
不过就是像他这样洒脱不羁的人,才能在江湖上交到那么多朋友;当然,麻烦也同样的多。
说实话,我羡慕这种人。但是你真让我这么去做,我又做不到。我没有那种一见到谁就掏心掏肺的天赋。真的,那是需要天赋的。只有像师父师娘那样细水长流,润物无声的亲情,才是打动我的最好途径。
不过,当我确定了一个人对我的好之后,我就愿意用十二分的好去回报他。
而我的这些师兄(除了劳德诺),还有丫头,还有师父师娘,都是具备了这些条件,值得让我为他们付出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哪?笑得这么开心?”是师娘和丫头来了。
我们三人马上停止了笑闹,先起身向师娘行礼。
“大师兄,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丫头蹦蹦跳跳的就去挽着大师兄问道。
“哈哈,没什么,你小师弟和你六师哥开玩笑呢……”
“师娘~”趁着他们三人在那里叽叽喳喳,我走到师娘身边,乖乖的叫道。
“嗯,云儿乖~你昨天的表现非常好。你师父那么沉稳的性子,回去后也忍不住在我面前赞了你半天。你以后定要再接再厉,莫让你师父失望。”
“嗯。”我也不多说,只是认真的点头。
可能身体还是小孩的关系,我在讨师娘欢喜的时候,也不会显得特别别扭。而且每次看到他们欣慰的眼神,我自己也会由衷的满足。
师父师娘可以说在一定意义上填补了我对前世父母的思念之情。他们对我,也真的和我父母一样,爱得无微不至、爱得义无反顾。
“师娘,怎么师父没和你们一起来?”
“哦,早上的时候收到了飞鸽传书,他先去书房看信了,想必不久便到。”
当三哥他们陆续赶到之后,师父也终于来了。
丫头问道:“爹,怎么二师兄不在?”
“哦,德诺下山去采办点东西,很早就下山了。我们不用等他,开饭吧。”
“嗯?下山?”我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暗哼一声:“真的是采办东西嘛?我看未必吧……”
在大家都用完之后,师父说道:“冲儿、云儿,你们两个和我去书房,其他的人都跟着你们师娘去演武堂吧。”说着也不等我们反应,就转身先离开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大师兄都觉得有点奇怪。
“师娘?”我决定先向师娘谈谈口风。
“呵呵,我也不知道。你们去吧,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和大师兄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便向书房走去。
半年没再来过书房,这里家具物件的摆放还是老样子。
“师父!”我和大师兄向坐在正中的师父行礼。
师父这次没浪费我们时间,直入主题道:
“为师收到消息,最近在华阴县内有几起采花案,极有可能是江湖中人所为。陕西省乃我华山地界,身为正道如果不能保一方平安,岂不罔顾侠义之名?!尤其华阴县就在华山脚下,如此妄为简直是不将我华山派放在眼里!
所以这次为师派你们两个前去办理此事。一来冲儿武功最高;二来云儿乃是张大哥独子,可以让张大哥多为你们提点帮助。”
说着还对我温和的笑笑:“云儿,你已有大半年没回家省亲,大哥大嫂必定挂念之极。这次顺道回去,一来探望父母;二来也要代为师向他们问好啊。
呵呵呵,这次大哥看到你变化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来……”说到最后竟然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可师父只顾自鸣得意,却没发现我在一旁脸色不住变换……
爹娘?唉,这算什么糊涂账!
我自己的老爸老妈身体健康,而且对我那么好,现在又多出一对爹娘;不说我能否在他们面前不露破绽,光是夺舍了他们的孩子,就让我心中愧疚至今。
这也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师父师娘面前提起“爹娘”的原因,甚至他们想写信回去汇报我生病的事,也被我以不忍爹娘忧心为由压下。
而师父师娘,尤其是师父,可能出于童年时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对“我爹”显得颇为敬畏,最后也唯唯诺诺的含糊过去。
看来我要抓紧搜索关于前任父母这一块的资料,不要到时候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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