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醉酒后的第二天,薛螭醒来后发现自己好好的在自己的帐篷里睡着,便也没有在意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在迷糊的情况下还能记得脱了鞋盖了被子睡觉表示很得意。(这娃不知道是有人帮他的)
薛螭刚到玉门关便写了家书送回去,这是薛老爷薛夫人在他临走时耳提面命的硬命令他可不敢不遵。不过,薛螭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主儿,他的信里就大概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如何,还说自己最近不错,他并不希望他的家人为他在别的事儿上也为他担心,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会好好走下去。
但事实上,薛螭到了玉门关之后并不是很舒心,且不说萧行天和韩子安那莫名其妙的态度,令他很不解,别的风言风语也够他受的。在一次算得上作战会议的场合下,驻守玉门关的一位将军对他表现出来的明显的鄙视他可以当做耳旁风不去在意,但是有些话真的很令他暴躁。俗话说得好: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他刚到不论走到哪都会看到一群将士看着他窃窃私语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言行上有什么问题,他自认自己对众人也够算有礼,这些人是闹什么。
直到有一次,他亲耳真真切切的听到两个低品阶校尉在私下里谈论他。当时他和严易不过是按规矩巡查一下大营,等他们巡查完路过靠近粮草帐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又到有人在说:“……薛副将……”两人都挺好奇便顺着声源悄悄的走过去听到了令他不能忍受的话,这两校尉话中的大概意思就是,薛副将长得真是绝色,小小年纪便当上副将不是有什么后台啊之类的,然后又说,看到荣王貌似对他很照顾,他的后台没准儿就是荣王,什么荣王艳福不浅啊越说到后边话的内容也越发下流不堪,薛螭当时气得眼睛都充血了,他只想冲出去将这两家伙都弄死,要不是严易拉着他劝他不要冲动,没准儿他现在就是本朝第一位没等上战场就因为杀自己人而被革职查办的将军了。
回到帐篷,严易苦口婆心的将他劝慰一番,直到他也差不多冷静了下来,经过大几个月的相处,严易也差不多知道自己这位年龄小的同期探花是个怎样的人,这都要怪年龄和样貌惹的祸啊。严易一边在劝薛螭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薛螭苦逼,幸好他没长那么惹祸的相貌。
薛螭最讨厌别人拿他的样子做文章,本来和宝钗像了九成就够身为一个雄性生物头痛的了,而且因为他是男孩子,比宝钗的个子还要高不少,宝钗身上体现出来的的丰腴之美在他这除了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显得圆一些,剩下地方就是很匀称,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薛螭前世也不是不知道这男人之间也有这档子事儿,他当初还被一个同盟拉去某些地方说让他尝尝鲜,他当时在进去之后就立刻出来了。不是他歧视同性恋,只是他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妖妖娆娆的比女人还女人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辈子长了这么个样子,特别这个时代龙阳断袖之风盛行,薛螭一想到自己被当做那种打扮的娇娇柔柔的男孩子就浑身打冷战,他是个爷们好不好,所以他一直在树立自己比较阳刚的形象,虽然对他这外形来说比较困难。因为这事儿薛螭快要憋成内伤了,他一直暴躁了好几天,这时候老天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这件事过去两天,众将士在演武场要比武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挑战,萧行天和韩子安也十分有兴致的到了现场观看。比武开始之后,薛螭就被一位品阶不如他高但资历比他老的一位云骑尉挑战,薛螭这两天正不爽得很,急需将自身负面情绪发泄出去,这时有人送上门来打一架,他正求之不得啊。
这位云骑尉好像正是那次在主帐内公然嘲笑鄙视他兔爷也能打仗的秦副将的直属手下,如果背后没有人示意,怎么会这样嚣张的挑战比自己高位的人。薛螭和他对了几招之后,薛螭就看出这位云骑尉实力不怎么样,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薛螭心里笑得很开心:你妹的,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怪他下手不留情了。他将这位云骑尉一阵暴打,不过考虑到马上就要开战了,他下手也有一点分寸,留下一些就这些皮糙肉厚的武将大概几天就能好的皮外伤,但是看起来挺凄惨的,但是一对比两人的年龄,那位云骑尉的同伴就是再想和他找碴,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那样是私下来找他麻烦,薛螭就更欢迎了,这样他更没有顾忌了有没有。
不过当这位云骑尉被扶下场后,那位秦将军满脸兴味的要和他比一场,薛螭当然没有拒绝,不论这位将军实力如何。他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之前为了顾全所谓大局他可以忍,但不代表别人找上门来他还要忍,他又不是忍者神龟。
不过不得说这位秦将军不愧是从草根儿一路拼搏上来的人才,三十来岁手下也有几分真本事,他经验要比只参加过武举的薛螭丰富太多了,这人虽然不像薛螭一样受过正规的武术教育但是,就薛螭看来,如果不是他有着一身武艺傍身,必会输得惨不忍睹。这样的比试和武举不一样,武举点到即止,并不会下什么特别狠的杀招,但对于秦将军这种见惯血腥的人来说越打越兴奋之后杀不杀招跟没本没有概念,这场比试比当初薛螭和萧行天比的那场更令薛螭兴奋,秦将军步步紧逼的招数让他上辈子就掩埋在血液里的血腥快感兴奋起来。
薛螭和秦将军的实力差不多旗鼓相当,又加上围在跟前的将士的助威,两人是越打越热血,两人已经顾不得各自的脸已经被摔得鼻青脸肿,仍在继续大,薛螭看中机会一个扫堂腿之类的招式将秦将军扫倒在地,两人这才歇了下来,两个人的体力都已经差不多都已经到极限了。在扫到秦将军后,薛螭也坚持不住的坐到了地上,看着秦将军喘着气,对着秦将军露出一个略微得意的笑容,因为这样看来还是他小胜一筹。
“啊哈哈哈哈,薛……薛老弟,没想到你有这般本事,老秦俺……俺可许久都没有打的这么尽兴了,看来上次是俺出言不逊,你就原谅俺这张破嘴吧。”秦将军一边喘着一边说。秦将军没有多少文化,是个直肠子,这立刻就改换称呼成了薛老弟了,并且立刻为上次的事儿道了歉。薛螭其实是比较喜欢这种人的,直来直去,有什么话就说,虽然容易得罪人,但总比那背后捅刀子的人强。薛螭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呼吸,笑着说:“秦兄哪里话,我少不更事,让秦兄误解也是常理之中。秦兄快人快语,为人直爽,我若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岂不显得我小肚鸡肠。”“果然爽快,想不到薛老弟你小小年纪有这般胸襟。咱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跟俺说,俺能帮的一定帮。”秦将军立刻拍着胸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萧行天从看台上拍着手走了下来:“果然不愧是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和武探花,可真让本王尽兴的目睹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韩子安则吩咐身边的人:“还不快把两位将军扶起来看一下伤?”看着薛螭那张漂亮脸蛋变得青青紫紫,韩子安怜香惜玉的心立刻爆发,可薛螭并不是他以前碰一下仿佛就会碎的那些男宠,薛螭笑着说:“子安兄不必这么麻烦,这点子小伤算什么。”秦将军也说:“就是,就是,大男人哪还不受点子伤,战场上要比着严峻多了。”
但是,看着薛螭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萧行天对这两人微笑:“虽然本王肯定两位的实力,但是伤还是要治的,如果两位因为这些伤在战场上出些什么意外,本王可不会轻饶啊。”这句话原本没什么,但让萧行天笑眯眯的用这个语气说出来,薛螭和秦将军都不由得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只得乖乖的让亲兵扶起来老老实实的去随军医生那治伤。薛螭从萧行天眼前走过的时候,萧行天才真正看清楚,薛螭脸上真的是挺惨的,不经有些心疼,只得用刀子一样的眼光盯着秦将军的后背,让秦将军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根本没去注意可怜的秦将军脸上一样五彩斑斓,甚至比薛螭更惨一些。
自从这次和秦将军比斗后,薛螭就发现大部分士兵对自己变得很尊敬的,秦将军在军中的号召力不错,所以渐渐的薛螭也开始融进了这个将军圈子,众人都对他挺客气的,也在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出现。不过更令他开心的是,不久之后,薛老爷薛夫人的书信也到了。里边有两封信,一封是薛老爷的,一封是薛夫人的。薛老爷的信中有薛蟠提到的一些朝中局势,还提到了宝钗选秀成了雍安亲王的女儿静和郡主的侍读,贾家的大女儿被封为了贤德妃,贾家众人现在俨然以国舅之类的身份嚣张,不过这件事在心中被一笔带过,然后更多的是让他注意身体之类的不用担心家里。薛夫人的信就相对琐碎了一些,应该是宝钗执的笔,里边絮叨叨的让他注意身体保暖吃食之类的就占了一张纸,然后就又向他细说贾家出了个贵妃,他那姨妈骄傲的不得了,修个省亲的院子来薛家借钱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给他们家借钱薛家还得很感恩似的,还有王夫人还准备黑人家林黛玉的钱,可惜林黛玉的老爹病好进京升职了,给了贾家一笔钱,将女儿接了出来,王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之类巴拉巴拉的,薛螭知道自家母亲自上回的事儿就不怎么待见王夫人。薛螭也认真写了回信,说给贾家借钱一定要和薛老爷好好商量之类的,然就是让他们也要注意身体,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薛螭因为收到家信,心情也很好,将回信寄出后,便与众位将军一心扑在了作战计划上等待战斗的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