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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萨拉扎.斯莱特林离开了城堡,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他的妻子死了,他的三位好友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停留的东西了。

    他的脚步一直向前,朝着北方走去,等待特定的时间,到达特定的地点,用特定的方式,到达了天之尽头——那个白茫茫的世界。磅礴的魔力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几乎覆盖了整个白雪世界,及腰的黑发被带动的四处飞扬,男子的身影在狂风暴雨的中心逐渐的淡去了,化成了一道璀璨的白光,融入了最为深厚寒冷的坚冰中。

    魔力渐渐趋向了平稳,足以毁灭一切的飓风依然围绕着这片洁白的世界,阻挡了任何可能侵入的脚步。仿佛是谁叹息了一声,当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在定睛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修长的黑发男子已经不见了,只是在坚冰的深处多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孩子——像是处于母亲的子宫里一样,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缩着形成了一个球,安静的沉睡着,无声无息。

    这一幕谁都没有料到,然而又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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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的时光,静静的流淌。然而,在这个没有日出日落的天之尽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任外面天翻地覆、日升月沉、沧海桑田,这里依然是一片安宁的祥和,在飓风的保护下,维持了千年的悠然独立。

    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仍然站在千年前那个同样的位置,对于他们来说,一千年的时光只不过是一串模糊而闪回的镜头,他们看着那个融在坚冰里的孩子慢慢的从一个婴儿长成了孩童的模样。然后,在某一个如常一般的日子里,冰面出现了一丝裂痕,沉睡的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萨拉扎从一堆冰块里站了起来,没有出声,甚至没有手势,一件凭空出现的黑色长袍就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空气中出现了由绿色光斑组成的时间,他看了一眼,脸上却依然是淡漠的表情。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喃喃的声音里没有惊奇或感叹,只让人听出了苍白和麻木。无端的让西弗勒斯感到心头一紧,眼眶竟然有些酸涩,心脏更是好像被蜇人咒击中了一样,猛地抽搐了一下。

    萨拉扎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永远不会融化的寒冰,本来是想着要不要再回去沉睡上千年的时光,可是冰上倒映出的人影却让他微微一愣——一双金绿色的眸子在冰面上熠熠闪光。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眼眶,良久的沉默之后,一个无声的苦笑绽放在他的唇边。

    “没想到,诅咒竟然破除了……”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冰面上自己的倒影,镜面上的人影也直直的看着他,久未见过的金绿色让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怀念和怅惘。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方法……不,即使是这样,等他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那些人也都不在了。

    他低头浅笑,从冰面上撤回了目光。

    白茫茫的世界里,一个看上去只有岁的小男孩慢慢的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向这个崭新而陌生的世界。周围持续了千年的狂风渐渐的消散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随着男孩的每一步,在西弗勒斯的眼里,就好像男孩一点一点的从“萨拉扎.斯莱特林”走向了“艾尔维斯.沃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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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小沃尔顿先生竟然有这么曲折的经历啊……”邓布利多感叹了一声,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记忆世界就突然猛烈的震颤了一下,本来完整的画面开始出现裂痕,就好像记忆书已经无法承载这段长达千年的记忆,终于处于了崩溃的边缘。

    好在这股震荡只持续了不过几分钟的工夫,画面也开始重新播放起来,只是速度明显加快了一倍不止。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对看了一眼,在心里都明白了两人现在的处境——记忆书分明出现了不在意料以内的状况。他们同时抽出魔杖,给自己加了一连串的保护魔咒——这已经是他们现在能为自己做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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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出现的画面里,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孤儿院的木椅上,穿着一身干净整洁却十分朴素的衣服,他的手里拿着一封羊皮纸来信,面前的桌子上站着一只肥嘟嘟的猫头鹰。男孩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一双金绿色的眼睛和精致唯美的五官。

    他的手指缓缓的划过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母,眼睛停留在那些优雅的绿色字母上,金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里面有着怀念,有着惊奇,还有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犹豫。

    “沃尔顿,今天下午一点在院子里除草,你和贝克的任务。这是……给你的信?”一个长相有些严厉的中年女人站在门边,眼神扫过男孩手里的羊皮纸和桌上的猫头鹰,脸上透出了几分惊诧的表情。

    男孩回过了头,冲女人冷淡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金绿色的眸子里竟然闪过一抹妖冶的光芒,就好像是一波深潭,将人紧紧的吸附了进去。“是的,琼斯夫人。学校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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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场景很短,然后记忆就如同一卷快进的录像带一样,进入了断断续续的闪回状态——

    一个男孩坐在石头打造的木船上,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城堡;他站在操场上一棵大树下,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同学们兴高采烈的玩着飞天扫帚,却在一个铂金男孩的教学邀请之后微微变了脸色……

    他站在校长室的中间,对着自己的魔药教授流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做你的学徒吗?”男孩低声问道;他坐在破釜酒吧的宾馆套间里,和坐在对面的成年男子讨论着魔药,脸上是少有的神采飞扬……

    他坐在斯莱特林寝室壁炉前的软椅上,脖子上缠着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低头对正盘在自己动脉上的小蛇微笑着说——;他靠坐在寝室的床上,面前坐着一个和他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男孩,眼光温和而深沉——“维迪,斯莱特林的荣耀,斯莱特林自己都不去守护,我们又何必为它耗尽一生呢?”……

    他站在斯莱特林宽广而潮湿的密室里,面前是一条正扭着身子撒娇的蛇怪,好笑的说——;他的手搭在蛇怪血淋淋的空眼眶上,面前是用魔力浮现出的过去景象,他红着眼睛嘶声说道——“福克斯……哈利.波特……”,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千年前残酷的影子;他站在被夜幕笼罩的校长室里,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火红凤凰在黑暗中拼力的挣扎,最后却不得不沉入黑暗的牢笼之中,面无表情……

    画面突然停顿了下来,就好像快速转动的齿轮突然回到了原来的速度,正常,却让人觉得异样的缓慢。

    在一个巨大的屋子里,男孩和一个长相猥琐的成年男子面对面站着,眼神落在男人手里的权杖上——正是在德古拉古堡里看到过的那一根。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施加所属契约?”男孩明明是微笑着,脸上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他的眼光沉了沉,抬眼问道:“代价是?”

    男人呵呵的淫笑着,眼神上下打量着男孩的全身,带着裸的淫意。“你。也不多,只要一个晚上,让老子爽够了。”

    正在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都以为男人下一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男孩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脸上竟流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来。“真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人。成交。”

    不只是西弗勒斯,就连邓布利多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孩在对方如有实质的淫秽目光中安然浅笑着,一个转身,眼神微微扫过放在一旁的权杖,却没有拒绝男人的靠近。

    画面适时的模糊了起来,西弗勒斯压抑住胸腔中的低吼,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理智告诉他,男孩不会如此轻易的折辱自己,然而感情上却让他无法抑制自己想要将那个猥琐男人挫骨扬灰的强烈。胸膛中翻滚的怒火和担忧使得他简直无法安静的站在原地,他甚至想要跑上前去,亲手拨开那股浓浓的迷雾,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站在这里,不知结果的等待。

    仿佛是感觉到了西弗勒斯心中所想,浓雾竟然缓缓的散开了,露出了后面生动的画面——

    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了,一缕一缕的贴在白皙的额头和脖颈上,男孩紧闭着眼睛,双眉微皱,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正一刻不停的发出放荡的呻吟。画面扩展的速度极为缓慢,现在只能看到一张宽阔的大床,那个猥琐的男人正的仰躺在上面,双手在男孩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眼神中饱含着的几乎可以滴得出水来。男孩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扭动着腰肢,脸上是停留在痛苦和享受之间的表情——明显正沉浸在之中的快感。甚至,他的嘴角、胸前和大腿根处还残留着少许乳白色的欲液,画面的让人心惊。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简直要爆炸了,他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的场景,无法想象那个一直淡漠冷情的萨拉扎.斯莱特林怎么会容许别人将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不客气的说,现在的男孩就好像一个最下等的男妓一样,下身,衬衫退到腰间,露出了整个胸膛,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深深的吻痕和牙印,缠绵的水声和无耻的呻吟声只增加了气氛中的浓浓。

    “你这个小贱货,真想不到这么骚……”男人抬起身来,将主动扭摆腰肢的男孩搂进了怀里,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脖颈和锁骨。

    “呼呼……啊……恩……我、我还要……”如果不是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声音,西弗勒斯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那个淡漠有礼的少年,而这个时候,他才只有十三岁……是为了那根权杖么?为什么,只不过是一件契约凭借物,真的重要到如斯地步?西弗勒斯觉得心里有一块崩塌了,可是对于男孩的爱意却没有减退分毫,反倒是一股浓浓的心疼和揪心喷涌了出来,让他觉得心底的湖水正在翻腾着剧烈的波涛。

    “啊啊啊——!!!”时的尖叫让男孩睁开了眼睛——一双翡翠般的绿眼睛,却少了那抹金色的勾边。正处于不可置信当中的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都看到了,他们再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画面已经展开到了整个房间——一个纤细的男孩正站在墙角的书架边,一脸平静的挑选着架子上的书籍,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房间另一头正在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情事,金绿色的眼睛专注的扫过每一行书名,然后终于从中抽出了一本,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安静的翻阅着。

    房间中的呻吟声和淫秽的低语仍然没有间断,而男孩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整个晚上的书。期间换书的时候,他抬头忘了一眼房间那头的大床,只是查看一下进程,对于那个正在男人身下尽力承欢的、和他有着一样相貌的替身没有表露出丝毫除了淡漠之外的表情。权杖在他的手里悠闲的转着圈,他能够感觉到权杖里面蕴含的契约波动,可是上面附加的从属魔咒却使他无法使用。要不是为了海尔波……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情景,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腿上展开的书页上。

    在夜晚刚刚过去,天边出现了第一抹阳光时,床上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一双的小脚出现在了男孩的视野里,他抬起头,瞟了一眼站在对面表情空洞的替身,直接越过他走到了床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原地只剩下一圈滴下的水迹,却没了那个好像完全是男孩复制版的替身。

    一道光芒闪过,床上疲软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男孩不耐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权杖。男人嗤笑了一声,眼神慵懒放肆的看着站在床边已经衣衫工整的男孩,完全没有认出他不是昨晚的那一个。

    “我,威廉.约翰.德姆斯特自愿将所属契约转让给……?”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他懒懒的躺在床上,态度极其傲慢。

    “艾尔维斯.萨拉扎.沃尔顿。”男孩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

    “艾尔维斯.萨拉扎.沃尔顿。”男人跟着重复,语气中却平添了一抹清晰可见的淫欲,就好像只是读出一个名字,就已经让他又品尝了一边男孩甘甜的味道。

    艾尔维斯的脸色阴沉了些,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或是包容心的人,尤其是对这些可有可无的陌生人。隐含的杀意在他金绿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使得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心生凉意。

    嘴角微微一勾,艾尔维斯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德姆斯特先生?”他将权杖收了回来,分神感受了一下上面的魔力波动,然后满意的将它收到了空间袋里。“应该感谢你,我昨天晚上过的很愉快。”

    男人并没有感受到杀机临近,他依然傲慢的笑着,眼睛邪肆的打量着床边纤细的身影,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在回味着昨天晚上,外带意淫面前俊秀的男孩。“我也是,我的小艾尔。你不考虑长期留下来么?我们可以按天数结账,或者,你愿意做我的专宠?不会亏待你的,你这个小骚……”

    金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芒之后,男人已经永远发不出声音了,具体地说,下一次他的仆人来打扫房间的时候,将发现床上只剩下一抔沙土,而他的主人却无所踪迹。

    艾尔维斯没有再看大床一眼,转身消失在了这个弥漫着浓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