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凤庄茶社中客人并不多,大年初四,人们几乎都呆在亲人家中热闹,只有几个包厢里传出
细细碎碎的麻将声。外面的卡座十分空荡,寥寥无几,服务员站立在旁,摆弄着手机,清闲
得很。
瀚华是其中的一位客人,他仍然清瘦着,头发留长了,清雅得品着杯中的铁观音。手指的
骨头突出,握住瓷杯时,更显瘦削。他清俊的面容和儒雅的气质引得周围的几名服务员窃窃
私语,她们躲在他的周围,远远地对他评头论足,各方猜测他的家世,来历,和将要会面的
人物。他的眼睛中藏着说不出来的忧郁,可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时不时张望着门口
,她们都在猜测着,他一定是在等一位很重要的人,而这个人一定会是位女生。
大年初一的早晨,他还在睡,电话的铃声悠扰了他,本以为是另一人,可看见那熟悉的号码,
便犹豫了起来,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也许是不够清醒,也许是期盼已久,无论如何,他还是接了。电话那端的人亲切如前,甚至
还超过了以往的亲热程度,这让他头脑发热,这是多么长的煎熬,两年多了,他们至此未见
一面,未说一句,一个电话,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久久抓着手机紧贴在耳边,生怕漏掉
一丝声响。
两年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们的人生是彻底地被改写了,那段日子,那最后的决
绝似乎一连串得回放在他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心疼得绞痛起来,本以为可以一辈子不
再想起,想起种种,谁知道只她一句话,就软化了他坚硬的心。
他非常高兴,笑意浓浓,想象着他们相聚的精彩,想象着他们彼此能回到从前的亲密。于是,
他去理发店理头,跑了许多地方,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店。这天出门,早早就起来,穿起前
几天就选好的衣服,靠在床头静思。
原来思念会这么痛,等待会这么急!他嘴中的茶水已然没有了味道,他忘记了深圳的那个人,
忘记了家人,忘记了自己。
一阵冷风吹来,帘子外的冷气扑面而来,他低着地头再次抬起,眼睛瞄到了门帘拱起,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