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程景严看到斯内普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这才放下心来。
吃早餐的时候他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几天斯内普都在忙着为即将到来的三强争霸赛准备以防万一的魔药。
“阿不思催得很急?三强争霸赛还要很久才开始呢,怎么这时候就忙上了?”他随口问道。
斯内普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说以后还有的忙,所以要尽快把魔药准备好,才好腾出时间来布置场地,还有接待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准备工作也很麻烦。我们的人手太少了。”
“那就让学生也参加啊。”程景严建议道。
斯内普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白痴么,让学生参与的话比赛细节泄露了怎么办?”
程景严垂头丧气。
片刻之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上次看了哈利的记忆后阿不思不是说要探探里德尔府的情况么?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亲自去查看了,但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据他判断,魁地奇世界杯的第二天他们就撤离了。”斯内普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匆匆回答了一句就拿上教材出门了。今天他起得晚,但是偏偏第一节就有课,眼看都快迟到了。
程景严失望地叹气。他本来还打算直接造一大堆炸弹出来把那个里德尔府连人带房子都炸平呢。不过这也只能是YY而已了,邓布利多恐怕也不会让他那么干的,他们目前还没摸清楚情况呢。
他今天上午没课,便进了斯内普的魔药间,打算帮他减轻点负担。斯内普通常要给学校准备魔药的时候都会列一张清单,熟悉他习惯的程景严很轻易地就在操作台旁的桌子上找到了那张清单,把没有标注完成而他又有能力熬制的都找了出来,就一直忙到了中午。回来吃午饭的斯内普习惯了他的照顾,又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下午程景严上完他的古代魔文课回来,在斯内普办公室的门外捡到了委委屈屈的两只小动物——德拉科和哈利。
哈利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小脸气得通红,“严!那个穆迪教授太可恶了!我不过是跟德拉科打闹了几下,他居然把德拉科变成了一只白鼬!还说是为了我好,哼!谁要他来献殷勤了!”
程景严闻言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气愤的德拉科,发现他的袍子还有些凌乱,知道他们是事情一发生就过来了,便开门把他们带了进去,每人给了一杯牛奶压惊。
哈利还气呼呼地扯着他的袖子来回晃,“严,你最好了,你一定要帮我们出这口气!”
程景严无奈地拍拍他的头,“坐好!你都15岁了,怎么还整天撒娇,我又没说不帮,再说了,被变成白鼬的是德拉科又不是你,你撒的哪门子娇啊?”
哈利规规矩矩地收回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嘟嘟囔囔:“因为德拉科是我重要的人么……”
他看到他家奶爸脸黑了忙又补了一句:“你也很重要的!”
程景严捏了一把他嫩滑的脸蛋,无可奈何地笑骂道:“以前还说我是最重要的,现在就变成‘也重要’了?嗯?”
在旁的德拉科立刻得瑟地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程景严心情很复杂地给他们找了一瓶斯内普改良顺发药剂的失败产物——这是应卢修斯的要求改良的,谁知道失败了——这个东西可以起到脱毛的作用,但是比通常的脱毛药剂多了一个优点,它是无色无味的!
然后就目送着他“儿子”和疑似未来“儿婿”的臭小子去了霍格沃茨的厨房。
晚上他就收到了好消息,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成功地把药下在了穆迪教授的餐盘里,霍格沃茨所有在大礼堂吃晚餐的人全都有幸目睹了穆迪教授全身毛发在半分钟之内全部脱落的壮观场面,据说他连眉毛都没剩下。
也许是由于这件事,程景严在几天后的周五下午他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发现穆迪教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也使得他对穆迪教授的第一堂课就教三大不可饶恕咒的行为表示了理解,不过在他回到地窖跟斯内普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斯内普却疑惑地皱起了眉。
“穆迪虽然是个老疯子,但也不至于在霍格沃茨光明正大地演示三大不可饶恕咒啊……”他有些不解地说,“而且他的行径也有些可疑,每次遇到我他好像都刻意地避开,好像怕我发现什么似的。”
程景严恍然大悟地一拍手,“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好像总是尽量避免跟教授们接触啊,昨天我回塔楼去拿东西,还遇到我们院长在公共休息室里抱怨穆迪教授对同事太过冷淡什么的,不过我们院长也看不惯他酗酒就是了。”
“酗酒?”斯内普准确地抓住了这个词。
程景严点头,“对啊,你没发现他一直随身带着个酒壶没事就灌一口么?连上课都要喝。”
斯内普蓦地站起身来,“我去一下校长办公室。”
程景严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到了什么,他就消失在壁炉里了。
直到他做好晚餐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斯内普才回到了办公室。
程景严赶忙把施了保温咒的饭菜从厨房端出来。
晚饭后他问起了斯内普去校长办公室的原因。
“那个穆迪是假的,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你一说他连上课都要喝酒壶里的东西我就明白了,”斯内普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那个蠢货躲着我是因为怕我闻到他身上复方汤剂的味道,他假扮就假扮了,居然还把真的穆迪带到了学校,锁在他办公室的一口箱子里,阿不思把他叫到校长办公室,我们一起制服了他,给他灌了吐真剂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他还给程景严说了小巴蒂•克劳奇的计划:他是遵从Voldemort的命令来霍格沃茨做卧底的,目的就是为了想办法把哈利弄到Voldemort手里,用哈利的血复活他的主人,不过他目前还没有机会动手。
邓布利多带着斯内普把真的穆迪救了出来,然后取出小巴蒂•克劳奇的相关记忆让穆迪记熟后,又把小巴蒂•克劳奇锁进了他用来囚禁穆迪的那口箱子里。于是小巴蒂•克劳奇的卧底身份就让老谋深算的穆迪取代了,经过邓布利多的策划,穆迪要以小巴蒂•克劳奇的身份跟Voldemort那边保持联系,卧底还是卧底,不过这回可是卧底在Voldemort身边了。
“我知道那个魔药配方,”斯内普冷笑道,用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做药引,再配合一些魔药材料,就可以熬出复活药剂,不过,这个复活药剂的效果可是很有趣的,它会渐渐腐蚀人的灵魂,要是Voldemort真用了这个药剂,不出两年他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的。这件事他未必不知道,不过他竟然还要用副作用这么大的方法,就说明他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
程景严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这么说的话,我们只要保护好哈利,等着他自己找上门就可以了?”
斯内普高傲地扬起下巴,“当然。”
程景严被他半眯的眼勾得心痒痒的,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伸到他腿弯,一使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一下子腾空的失重感让斯内普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恼怒地瞪着他。
程景严坏心眼地把他掂了掂,“抱紧我,不然要掉下去的。”
他无奈地抱紧这个坏人的脖子,眼神虽然含着怒气,脸颊和耳朵却悄悄地泛红了。
程景严抱着他大步走进了浴室里,把他放了下来。
“你……”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程景严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调笑,“怎么了?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想到什么不纯洁的事了,嗯?”
他这最后一个尾音上扬的“嗯”让斯内普听得恼羞成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要走。
程景严一看,貌似玩笑有点开过头了,忙把人抱住轻声诱哄,“亲爱的,开学到现在已经五天了哦,前几天看你太累我可是憋得很辛苦的,不打算慰劳一下我么?”
“当然不!”斯内普斩钉截铁地说。
程景严侧头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边调戏一边柔声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嗯?”
又来了!又是这个“嗯”!斯内普被他这一声弄得耳朵都红透了,那么敏感的耳垂还被舔了一下,腿都有些软了。
“谁想你了!放开!”他气呼呼地推了推紧贴着自己的那片胸膛,没推动,也许是气糊涂了,没多想就直接在眼前的漂亮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程景严疼得抽了一口气,不甘示弱地也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亲爱的,你这是在……勾引我?”
“嗯……胡说……”他被那一口咬得颤了一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程景严吻住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说:“其实我不介意你多咬几下的……”
他不死心地挣扎着,色厉内荏地说:“谁要咬你!嗯……”
程景严低笑一声,用力一拉,两个人都跌进了已经放满水的浴缸里,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缝里就传出了这样的对话:
“不要……你、混蛋!”
“亲爱的,相信我,你要的……”
“嗯……拿出去……”
“不行……”
“呜……混蛋、慢一点……”
“呵……我要是慢了,你又要催我快一点了……”
“可恶……不准笑!啊啊啊……”
等到吃饱喝足的某人把人抱出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都已经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肉渣……不许骂我啊,以后番外再给你们炖多多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