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世界杯圆满落幕了。人们开始井然有序地散场。
斯内普和程景严握着魔杖一左一右地走着,凝神静气戒备着四周。而自从穿斗篷的人消失后就仿佛恢复了正常的邓布利多带着还很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精彩细节的两个孩子走在中间,时不时还对他们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但是他这种状态在距离他们的帐篷还有几米的时候立刻变回了那个僵硬的样子。
在颁奖结束后就不见踪影的斗篷人静静地站在帐篷的门前,面朝着他们的方向。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众人跟着他停住了脚步。程景严偏过头小声问他:“阿不思,那个人……你认识?”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该死的,他到底是谁?”斯内普不耐烦地问,“阿不思,你的脑子被巨怪吃掉了吗?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仿佛被他惊醒一般,邓布利多又挺直了脊背,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冰冰地问,魔杖已经握在了手里。
那个人发出一声低沉浑厚的笑,“因为你哭了啊。”
随后走过来的斯内普和程景严疑惑地面面相觑。两个孩子被他们护在身后,好奇地探出头来。
“格林德沃,你说过不会对英国伸手的,难道你现在已经连一点诚信都没有了吗?”邓布利多仍然冷硬地质问,整个人散发出庞大的魔压。
那个人的声音依然低沉而温柔,“阿不思,英国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为什么会来,你应该很清楚。”
邓布利多一反往常温和慈祥的样子,湛蓝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我不清楚,事实上我从没了解过你。”
“呵……”那个人往前踏了一步,毫不理会他直指自己心脏的魔杖,抬手抚上了邓布利多的脸,“不记得了吗?去年的圣诞节,在纽蒙迦德,你哭了。我就是为此而来。”
邓布利多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声音几近崩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英国不欢迎你。”
他身后的两大两小早就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但是下一刻,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来了。那个人毫不费力地推开了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的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放开我!”邓布利多仿佛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绪般,激烈地挣扎着,却完全挣不开他的手臂。
程景严和斯内普已经顾不上去想什么“格林德沃”和“纽蒙迦德”了,双双举起魔杖指向了那个人。
“先生,请你放开他!”
“年轻人,不要紧张,”那个人轻松至极地压制着不停挣扎的邓布利多,气定神闲地说,“我只是在安抚我的爱人罢了。”
两个小孩猛地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好了,阿不思,你没发现你一直没对我用咒语吗?如果你用了咒语也不至于挣不开了啊,”那个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爱撒娇呢?”
饶是对他充满戒备,斯内普和程景严还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下一刻齐齐地把表情扭曲成了一个“囧”字。
邓布利多崩溃一般地大喊:“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没办法对我用咒语是么?”那个人低笑着把他拦腰抱起,对那对一脸囧样的夫夫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先生们?门口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斯内普铁青着脸打开了帐篷的门。
然后那个人就轻轻松松地抱着他们不停挣扎的老校长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斯内普夫夫一脸囧样地带着同样一脸囧样的两个小孩跟了进去,看着那个人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把他们德高望重白头发白胡子的校长按在腿上,动作迅速地给人灌进了一小瓶清澈碧绿的魔药。
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咒语,就看到邓布利多的头发慢慢变成了赤褐色,下巴的胡子也消失了,满是皱纹的脸部皮肤渐渐绷紧,变成了一种光滑紧致白皙的样子,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一百岁似的,完全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样貌清秀的青年。
邓布利多又剧烈地挣扎起来,“该死的,放开我!你给我喝了什么?”
“青春药剂……”斯内普梦呓般地说着,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死死地盯着被那个格林德沃丢到地上的药瓶。
格林德沃扬手往怀里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乖,不要闹了,我们说正事吧!”
邓布利多完全僵住了,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其他人的表现和他如出一辙,仿佛在下一刻就会风化成粉末似的。
格林德沃完全不在意众人看着他的诡异目光,抬手扯下了兜帽,露出了俊美如太阳神一般的脸。
“亲爱的,”他低头在邓布利多耳边说,金色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脖颈上,“去年圣诞节你来看我了吧?”
“我没有!”邓布利多不死心地又挣扎起来,白皙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得都快冒烟了。
格林德沃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还狡辩,嗯?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你的魔力波动么?会来看我不就表示你原谅我了么?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不然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别以为我背对着你就不知道哦。”
斯内普和程景严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这状况……他们完全就是大号的电灯泡,只好拉着两小孩走到起居室的另一边,时不时注意一下这边的状况,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而这一边,格林德沃还在肉麻兮兮地哄人,“阿不思,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们理念不合,可是我都在那里等了你几十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有什么东西能比你重要?”
“我又没有叫你等!”邓布利多梗着脖子说。
“好吧,好吧,是我自己要等的行了吧?本来是打算几年等不到,我就等几十年,几十年等不到我就等到死的,”格林德沃开始用哀兵战术,“我们把过去都放下好吗?我们都这么老了,还能有多少个几十年呢?阿不思,自从圣诞节你来过之后,我就等不下去了,你当时哭得那样伤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啊。”
“你别这样……”邓布利多啜泣着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把阿利安娜的死怪在你头上的,是我害你进了纽蒙迦德的,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格林德沃毫不在乎地说:“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啊!你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你不想承担那份罪责我就帮你担啊,你不希望我当黑魔王,那我就不当好了,你怕我野心不止出来破坏世界和平,我就老老实实呆在纽蒙迦德让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的嘛。”
邓布利多死死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格林德沃安抚地亲吻着他的头发,浑不在意地说, “好了,好了,虽然等得久了一点,不过我现在也等到了嘛,别心疼了啊。”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邓布利多抽抽噎噎地说。
“怎么会,我哪舍得怪你啊。”格林德沃抬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亲爱的,别哭了,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可是还有其他人在哦。”
邓布利多僵住了。
下一刻他仿佛爆发了所有的潜力似的,猛地从格林德沃的怀里跳了出来,布满泪水的脸转向了起居室的另一边,看到了一脸调侃的程景严、一脸尴尬的斯内普、一脸囧然的两个小孩。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去死吧!”他怒吼一声,风一般冲向了二楼他的房间。
格林德沃带着一脸宠溺的微笑摊了摊手,对其他人说:“我的阿不思真可爱,不是么?”然后无视众人诡异的表情跟上楼去了。
程景严和斯内普对视了一下。
“呃,西弗,那个人……确实是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程景严干巴巴地问。
“你没听到阿不思说吗?!”斯内普的脑子也一片混乱。
德拉科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样子,“果然是这样啊……我曾祖母的画像曾经就这样猜测过来着,但是我们家的人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
哈利兴致勃勃地举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后,兴奋地宣布:“我们学院的女生当中也一直有关于这个课题的研究!”
同为拉文克劳的程景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呀,你除了斯内普教授还关心什么呀?”哈利不怕死地说。下一刻他就被蛇王死光狠狠地扫射了好几遍只好把德拉科的一只胳膊扯过来挡住了自己的脸。‘呜呜呜我才不要叫你后妈呢!你对小孩子那么凶!’哈利委委屈屈地想。
“好了,时间很晚了,快去睡觉!”程景严看了看爱人恼羞成怒的脸,识相地把两个孩子赶去睡觉,然后自己也哄着爱人回房去了。
不过他们并没能睡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后,营地里陡然响起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惊醒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一对搞定了!大家鼓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