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来势汹汹,却草草收尾,让大家伙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明白那短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慕容明秀骇得急急离去,但能让那乔小姐乖乖离去就行了。
“三姑娘,”茶客看着还笑眯眯的奉绯:“你都不生气吗?”要换成是他,被人一口一个呆子的叫,早就火了。
奉绯笑着:“生……气……”她学着来人的话,温温吞吞的语气听在旁人耳中,让人更觉她是个没脾气的主儿。
“三姑娘果然好修养!”
“对啊,要我早受不了了。”
“不愧是奉家的姑娘,肚量这么大。”
……
茶客们讨论得兴起,为奉三姑娘的好修养好脾气佩服不已。而奉绯这个正主儿却真真不明他们是在说些什么儿,又在乐些什么儿,
“恩?”怀中突然一空,让她怔了下,看着突然横空而下的长臂,不解长臂的主人是要作什么。
湛玄戈子若地用两只手指捏起猫又的后颈,把他从温柔乡里拖了起来,看也不看地扔到一边:“脏!别抱!”
猫又炸毛,冲着湛老板一阵“咆哮”:“湛爷,我哪里脏了?哪里脏了?”他一天洗三次脸,干净得虱子都不长,普天之下,没有比他更干净的猫了。
湛老板睨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那犀利的眼神,却让猫又乖乖噤了声,窝到角落里,自怜自艾:“分明是小心眼,不让我与奉大人亲近,自私自利,醋缸……”
“贱格!”酒辛掀掀唇,对于猫又只敢在一旁嘀咕的行为很是不齿。
“哦!”三姑娘乖乖地听湛老板的话,没再去理会角落的黑猫。颇有唯湛老板的命是从的味儿。
“乖!”湛老板爱昵地用手掌磨蹭了下她的脸颊,然后不着痕迹地散出一道清风,吹去她身上留下的几根猫毛。
“茶……苦……好喝!”她又饮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有些艰难地表达自己的感觉。
刚入口,苦比黄连,但慢慢的,在苦味过后,一股甘甜伴随着清香在嘴里泛开,味道甚好,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苦尽甘来。
“呵呵……你喜欢,以后可常来喝!”他替她的空杯里添上茶:“发钗……很适合你!”
奉绯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下头上红色的发钗,想起昨夜的梦境,想着梦中所说的花饰的名字是:“曼……曼珠沙华。”
“彼岸花!”
两人同时开口,一朵花,两种名:天上的曼珠沙华,地狱的彼岸花。
“是曼珠沙华或是彼岸花有区别吗?”他的话,如同梦中那人一样。
奉绯心微微斜着小脑袋,听他说着如昨夜梦中所听的一模一样!一股难抑的愉悦涌上心头,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高兴的情绪,只是笑得更加的笑得更加灿烂,更加肆意,就如梦中那样。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让所有人忍不住侧目。后有人载曰:当是时,正是有美一人,嫣然巧笑,如环佩清扬,若珠玉落盘。靥笑春桃兮,美目含波,唇绽芙蓉兮,玉齿含香!
这奉三姑娘,不笑则已,一笑还真是惊为天人!不管是浅笑还是大笑,都那般别有风情!
再看湛老板,也是噙着阳春暖笑,只是这笑中又带着些宠溺的味儿,让人单单看着,都快醉于其中。
这一男一女的,可真是迷煞人也。
湛老板本是柔情似水的目光往旁侧扫了一圈,见周围看倌们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锐光一现:“安平!”
“爷!”正躲在一旁看湛老板与三姑娘郎情妹意的,突然被点名,让他吓了一跳,大声应了出来。
“去跟掌柜的说下,今天停休!”
“咦?”安平一下子没能理解湛老板话里的意思:“爷,停休?为什么!”
湛老板睨了他一眼:“停休就停休,还需要原因吗?”
安平被噎了下!
的确,您是爷,是老板。不爽开就不要开,不需要理由,但是……但是您这样在大家伙看得正兴起,胃口被吊得老高的时候,突然停休,会不会太残忍了。
“况且……我也想继续看啊!”安平嘀咕着。
“什么?”
“没!没什么!”安平偷瞄了下又盯着奉三姑娘的笑脸看的湛老板,认命地出声宣布:“各位,抱歉!今日‘当归居’停休,大家伙回去吧,回去吧。”散场了散场了!
“怎么突然停休啊!”
“好好的停休什么!”他们正看得兴起呢。
“呵呵……真是抱歉啊,各位!”掌柜的跟小二也都出来,跟安平一起送客,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却不赚,真是心疼死他们了。
没理会他们的纠结,湛玄戈带着奉绯来到了后方的小院。
“奉绯。”他出声,轻唤了她的名字。
“奉……绯……”她学着他发声,没意识到那是她自己的名字。
湛玄戈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那是你的名字。”
“名字?”
“恩!你的名字,是区分你与别人的称呼。”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庭院之中。清风徐来,吹起两人的发丝,在半空中相缠:“奉绯,奉绯……”他甚是喜欢这种牵她在手,唤她在口的感觉儿。
“名字,名字。”她拉了拉他的手:“你……名字。”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我叫湛玄戈,跟着我念湛……玄……戈。”放慢语速,一字一字教着她。
“湛……”她学着。
“对!湛玄戈。”
“湛……玄……戈……”她慢慢念着:“湛,湛,湛……好……”
湛玄戈眼神一暗,看着她如三月旭阳般灿烂的笑靥:“你喜欢的话,就那样叫吧!”只要她喜欢就好,只要她开心就行!自从见着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晓,自己就是喜欢上她,没有缘由的喜欢。
“湛,湛……”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对这个字十分喜欢。不断地念着,一遍一遍的,越念越上口:“你……湛……”她指了指自己,向他介绍自己:“奉。”
湛玄戈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将她拉入怀中:“奉……奉……”然后,他也被他传染了,学着她,唤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不远处,猫又坐在地上,用后爪挠了挠耳朵,抖抖身子:“奉大人跟湛爷真是肉麻死人了。”像两傻楞子一样。
“猫又!”酒辛看着庭中相拥的两人:“在我们离去之后,你有一直陪在奉身边吗?”
湛为何会失忆?
照理说,他不该失忆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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