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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终于到了,一大早春梅和清竹便把林黛玉和林星玉二人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又大大方方的。知道是少爷小姐拜见师傅的大日子,每个人都格外的郑重。
若不是二人强烈反抗,怕脸被搞成猴屁股一般,说不定嬷嬷还会往脸上涂上水粉胭脂呢。
食不知味的吃过早饭,贾敏交代几句尊重师长守礼懂节的话,便由林如海亲自带到书房等候张清张大人到来。
林星玉还好些,只是对这位让爹爹都佩服的张大人张老师有进点好奇,并不是太紧张。毕竟有着先进若干年的知识垫着底。
旁边的林黛玉却是沉默不语,从两只小手不时紧握的情况上看,心里肯定不轻松呢。
林星玉安慰的握起她的手,发现手心里有点冷汗。
遂轻声耳语:“姐姐不必怕,只是见个老头,是在咱们自已家里。等他见到咱们,不知有多喜欢呢。”
林黛玉点下头,不时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林如海,就听到耳边林忠林管家的声音:“老爷,张大人轿子来了。”
林如海带着林忠急匆匆的出去迎接了。半晌,才见到一位青色棉布衣着的清瘦老头在林如海的陪引下慢腾腾的走进到书房来。
林星玉不等林如海吩咐,赶紧拉着林黛玉行个大礼,恭敬的问了安好。
其实张清本不愿意晚年还去操心调教学生,却又碍着林如海是江南巡盐老爷,亲自上门拜访,态度诚恳,面子给个十足分。
好在其家世清白,世代书香门第。想来孩子也不会粗鄙调皮到哪里去。这才应了他前来,只是要一天只上午指导着两个时辰。
这会子看到主家老爷亲自到大门口来迎,刚进来书房,两个水灵灵,俊俏俏的如粉雕如玉琢的小人儿便上前来行礼问安,眼见林黛玉和林星玉的模样和行为心里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几分。
不自觉拈了拈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哈哈一笑:“林老爷前几日太过谦虚了,这两孩子我一眼看着便是机灵清雅难得的,让人心里实在喜爱。实话讲我所见过的小孩子竟没有比得过的。”
林如海一听这话,便知刚刚两孩子的表现得了这位张大人的心,心里心觉得自己孩子太长脸了感觉也是一松,便请了他坐在客位上首,才笑着说:“张大人,黛玉和星玉平时被内人娇惯的很,如若日后有什么不合规矩,课上不听话,只管去打去骂才好。还愣着做什么,来行拜师礼,给张老师敬茶!”
林星玉一听心里不禁骂起来:“林如海,你还是我们的亲爹吗!有叫外人只管去打去骂自家孩子的吗!虽然我那世里是被骂着长大的,心里有着厚底子,仗着二皮脸抵挡着。但是姐姐总是你亲溜溜的亲闺女,又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家吧,还说好呢!你少说一句混帐话多给一点子爱心会累死啊!”
但是还是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端上一杯茶。
行礼完毕,张大人眼瞅着两个小孩子,嘴里说着:“打骂之话,言重了,言重了,林老爷当年年纪轻轻便是探花郎,家里的孩子恐怕差不到哪里去。在下自是用心教授。”
又喊着外面把带来的见面礼拿进来,送到林星玉和林黛玉的手中。看来真是感觉不错,要不哪有老师给学生送礼的。
林如海陪了一会子,客气一阵便让林忠引着张大人带着林黛玉和林星玉一起去那偏院里,开始正式上课啦!
开课前,林忠早把笔墨纸砚一应东西准备齐全周到,上课所用书本也不过按照林如海吩咐,准备了《诗经》,《论语》,《孟子》,《四书》等几样各三份放在三张长桌上。
只留雪雁一个小丫头在屋子里奉茶伺候。房间宽敞明亮,两扇大窗子透着外面的春意进来。墙上挂着几张风雅的字画。收拾得别致又大气。
张清虽然长得清瘦,可是精神却是矍铄的很。眼神平和清澈,他满意的看着这个大书房里准备好的一切,清了清嗓子,便对林黛玉和林星玉说:“从今往后,咱们就开始做学问了。这做学问是件严肃的事情,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学问里面要不得半点虚假,不能凭着小聪明,小花招去找什么快捷之道。要脚踏实地的,一步一个脚印的下功夫去研究。但是不能死啃书本,以为只要背会了圣人的书本就是得到了学问本领,这叫做死读书,便是不学知识也比这死读书的好。你们俩姐弟是名门之后,学了书本上的学问,将来无论是不是做了官,都要学以致用,这方是老师的用心所在!这话要是不明白,日后细细再去思量吧,讲一讲这课程的安排:一个时辰认字习字,一个时辰讲解,其余的时间,就靠自己的努力了。”
这一习话说下来,林星玉觉得和现在老师的水平竟也不相上下,很是有道理。只是听了十几年了,跑到古代还是没有一点新意。
心里对这张清张老师也认可几分,好像没那么迂腐死板。只是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心里不禁哀叹:“这种只能作为艺术品供人展览的东西,今后可得用点心去操纵了。看看小黛玉姐姐呢,正在学习握笔姿势,神情认真可爱。果真才女是练出来的!”
如此过了几日,那张大人对黛玉姐弟的进步及领悟能力和认知能力大加赞赏,当初看黛玉是个女孩子,本不愿意多教导,没曾想她却聪慧异常,稍一指导解说她便飞速前进了。比林星玉倒是还要强些。
可能听到张大人这话了,林如海和贾敏都觉得脸上甚是光彩,每天特别加两个荤菜为二人补补脑子。
晚间吃完饭还会交流一番学问。不过是一些皮毛东西,林如海怕说得深了引起两孩子的反感。
只是上午有课下午便是自由活动时间,一般黛玉都会带着雪雁自动留在书房中练字看书,林星玉没地方也只好去练字。
现在张老师只有诗经略讲几首,讲了一点子字词句的含义。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可言。
黛玉现在有点郁闷,这些字怎么写法和弟弟两个人在床上学习的不一样啊,林星玉啊,你傻了吧,不知道古代用的是繁体字吗,竟把简化字一古脑塞给她!能不让她苦恼吗!只是黛玉转念一想又觉得弟弟教的字写出来更简单方便,弟弟真是天才。
若是林星玉知道她的想法还不骄傲到天上去,肯定深为赞同,顺便奖励她一个吻!
这天下午林孝林顺两人却来到偏院书房了,如今虽说他们二人已是明正言顺的跟着服侍林星玉,不过林星玉还小不出门子事情不多,所以总不叫他们上来。
现在来了肯定有事,林孝二人一见黛玉也在,赶紧行礼问好,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
林黛玉看样子知道他们是找弟弟有事要说,便放下笔和雪雁径直走了。
林星玉这才让二人坐下再说话。他们依旧答着不敢,却见林星玉正写着字,便上前一步说:“少爷,前些天少爷交待的事,奴才二人出去找了些地方,现下有两个地方比较合眼。”
林星玉写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认真看着他仔细听起来。
“一处在码头不远的丁字路口悦来酒楼,地处要塞,位置是极好的,酒楼上下三层,共有四十二间,后面倒是有一个大院子,如今老板家里遭到不测,听说是儿子得了重病,老婆也急得病倒了,一家子都乱了他无心经营,想转让出去,扬州城里有几个老板也在打听着此事,价格说是一千五百两呢。这价格有点高。另一个在…在…”
林星玉看着林孝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一动,这扬州是江南繁华之地,那秦淮更是烟花之所,莫不是妓院,不敢在我面前乱说?想到这里便一点头:“林大哥只管说便是,咱们既然想做这出门的生意,还有什么不便讲出来的。”
林孝脸一红一咬牙说道:“另一个处在两家青楼中间,只有两层。上下十六间,外带十间厢房和一个院子。这家老板经营着酒楼不利,想急于出手,讲出手价格是六百两,不过价格上倒是还能再压一压。”
林星玉转眼看了看林顺,他这才开口:“大致情况正如大哥刚才所说,那悦来酒楼处丁字路口位置很好,南来北往的客人也多。若是只把酒楼开在那里,只是招待人吃和喝便只赚了一部分客人。还有更多是做着买卖的全国商人,手里有货,身上有钱,放过他们的住宿也太可惜了。那个大院子里可以改造成二十来间小型货仓,只要是在此住的客人都免费放置商品货物。人走货搬。另外那处,也有着一定的优势:这来来往往的人中,去那…那烟花之地的富商,权势人物其实不少,附风作雅的文人之流更不在少数,以小的看来,不若在那里后院搞个洗浴之所,前面门面当作酒楼茶楼什么的,一来这大的洗浴之所还没有人开,没有竞争对手,这江南人爱喝个茶,却没有多少像样的地方,主要是嫌城里茶楼没有文化味道。吸引不住回头客。少爷,依着您看呢?”
林星玉听了真想上前抱住这个木敦敦的林顺一把,又害怕吓住他们,才压住喜悦夸奖一番:“林大哥,林二哥果真是用了心,林二哥的看法竟是高的很,咱们能想到一起去,真真是爹娘没看错你们。我看这两处都可以买住,至于做什么,就按林二哥刚才所说,我这就去请示娘,拨点钱财资金,二位哥哥,也回头去和李嬷嬷商量商量,请她也拿些体已出来,咱们一起合伙做,共同当个老板岂不是更好。”
这下林孝林顺彻底惊呆了,哪里有少爷做生意还和下人们一起商量,还有一起做老板的。这下心里更是激动。嘴巴里连连说着不敢不敢。
林星玉笑着说:“莫不是二位哥哥觉得小弟能力不行,做了生意准是赔本,所以才推脱不敢吧。”
林孝这下慌了神,正要跪下,林星玉一把拉住,笑着说:“大哥真是实心眼子,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快别这样折杀小弟了。我不过是建议一下,实在不愿哪里就会强逼着。只是你们二人也考虑考虑,有个事情做总比做个下人奴才的好,就是出些银两,我还想做大老板呢,大部分的钱财资金肯定是我娘来拿。”
二人这才缓了过来,感谢不已,说了些闲话便告退了。
林星玉也无心去练字了,抬脚往贾敏那里去了。少不得和她商量此事。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大股东。
果然听了林星玉的汇报,贾敏略一沉思说道:“和林孝一起做,能让他们更卖力忠心,毕竟也有他们份,这想法竟是好的。悦来酒楼老板家中遭此不测,不若让人用咱林家的贴子请了城里高明的大夫,带着一起去看望一下他的家人,一来他对咱们也有了好感,二来人家有难,趁机打压的事情绝不可发生在咱林家人身上。如果有什么要求只管满足了他,只是那地处青楼之地开个茶水馆,恐怕那污浊之地不太方便来去。想法是好的,价格倒也实在,就这几天吧,你有什么想法只管去吩咐他俩去做,别影响了学业,学了不正经的习俗回来。仔细你爹爹的家法。”
林星玉一听有理,便让清竹去找来林孝,交待寻找大夫的事情。又暗笑贾敏竟把生意当成慈善事业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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