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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胤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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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酒馆

    64、酒馆

    四阿哥站了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这科场舞弊,声名狼藉啊!若不按律严惩,这江南民心不稳啊!”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胤俄眯了眯眼睛,这科场舞弊自古也是有的,只是这次不同寻常或许在于牵扯的人太过于众多罢了,造成了江南众多学子的民愤。胤俄低垂着头,半晌之后才道:“皇阿玛既然给了四哥的权利,那么不妨查下去罢了。”话已至此,胤俄却不多说,他们谁都知道这要是查下去,后果或许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四哥……”胤俄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怕了么?”就算牵扯出太子,你怕么?

    “傻话。”四阿哥负手而立,眉角拧成一个疙瘩,却仍然坚定的说道:“不管是谁,这都是大清国的蛀虫!不可不除。”说着狠狠的握握拳道:“这江南汉人学子众多,自古文人若是闹事,对于民心,那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胤俄点点头,看着沉默的站在贡院门下的人,说道:“相信四哥定是能够处理好的。”胤俄又动了动唇,说出这话,在此时却显得如此苍白。

    “走吧。”四阿哥叹了口气,拍拍胤俄的胳膊道:“你也别乱想,既然皇阿玛将这份差事给了四哥,四哥又怎么会让皇阿玛失望呢?!”

    “嗯。”胤俄点点头,随着他朝客栈走去。

    刚行至门口,就看到鄂尔泰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的身影,忙跑了过来低声禀告道:“主子,田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四阿哥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胤俄摆摆手道:“四哥,你饶了我吧,这赶了一天的路了,浑身都快要散架了。”说着行了个礼后就带着苏勒离开了。

    进入房中后,胤俄靠在们边上嘘了一口气,暗道,这田大人恐怕就是田文镜了吧,自己还是不要多掺和的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洗漱之后,胤俄就招呼苏勒为自己揉腰,舒服的趴在床榻上,胤俄满足的叹了口气道:“这人活在世上,何必那么劳累,如此这般就好。”

    苏勒轻笑了一声道:“主子倒是想到透彻。”

    “那是。”胤俄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动了动肩膀道“左边一点,嗯,嗯,就这里了。”又叹了口气说道:“这般没志气的话也就只有我才说的出口了。”

    胤俄被按的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开始打起了小呼噜。苏勒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轻手轻脚的将胤俄的身子方正,盖上被子,坐在边上看了片刻,轻叹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只见,原本紧闭着的眼眸,慢慢的睁开,眼中一片清明,之后才有些复杂的眨眨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对于苏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不放心的,这么多年了,胤俄没有抓住他一丁点的毛病,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可是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胤俄说不清楚,这些年来,他远着苏勒,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安玖在,另一方面却是在他的刻意为之一下,他想,是人都有是有些脾气的,他这样不给他差事,当他不存在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厌烦了,也就走了,却没想到苏勒居然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丝的抱怨。

    这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苏勒是小九送来的?可是小九不可能害自己啊。但是为什么总是对苏勒下意识的远离呢?胤俄有些烦躁的在床上扭了扭,最后如同蚕蛹一般将自己卷在被子中,大大的叹了口气,这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内,胤俄没有和四阿哥一起行动,他倒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这江宁,山水如画,端的是一番秀丽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

    这日,胤俄带着苏勒来到江宁的太白楼,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秦淮河,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整个秦淮河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朦胧中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时,边上坐上来两人,悄声说这话,不过胤俄自幼习武,耳力不是一般人可比,只听那两人道:“听说上面派了钦差下来,也不知道会如何。”

    “谁知道呢。”另一人摇头道。

    “这自古官官相护,那李家少爷大字不识几个,居然春闱名列前茅。”说话之人很是气愤,握紧拳头讥讽道:“这科最后可别出了个文盲状元来。”

    “慎言。”另一人忙制止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李家父子权利大的很。”

    “算了算了。”这人烦躁的摇摇头,而后又低声说道:“听说四阿哥和十阿哥全都下江南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春闱的事情?”

    “两位阿哥?”这人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这牵扯太广?”

    “不晓得呢。”

    胤俄听了一会儿,端着酒壶坐在两人跟前道:“兄弟,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两人装傻道。

    “唉,兄弟别这么见外嘛,出来在外的,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嘛。”说着就给两人倒酒,道:“来,喝。”

    “你这性子倒是爽利,怎么?你也是这科的?”

    胤俄打着哈哈应了一声道:“唉,我这不是……”说着还甚是苦恼的摇摇头道:“唉,这糟心的事儿,不说也罢!心中不得意,否则谁青天白日来这喝酒啊。”

    “唉,这科不晓得有多少寒窗苦读的士子名落孙山。”一人安慰道。

    “我倒是听了些许风声呢,就是不晓得是真是假。”胤俄压低声音道:“听说这事跟太……”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捂住嘴巴,瞪眼道:“你不要命了。”胤俄暗中对苏勒挥了挥手,刚刚苏勒差点就动手了。

    “怎么了?”胤俄眨眨眼睛示意他先放下,那人又四周看了看这才慢慢放了下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我们教你么?”

    “别自己惹了麻烦倒要我们两人去你背黑锅。”

    “不会不会。”胤俄摆摆手道:“兄弟说的哪里的话,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要麻烦各位兄弟呢。”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那男子摇摇头道:“你听说士子们大闹贡院的事情?”

    “嗯,略有耳闻罢了。”胤俄凑到跟前儿给人倒满酒道:“来,满上,喝。”

    “谢谢大兄弟了啊。”两人一拱拳道:“瞧你也是个爽利人,哥哥今儿就给你说说,这闹事的倒是个真有学问的,只可惜他得罪了权贵,听说被人打断了腿。”

    胤俄手僵了一下,这才轻声道:“不是听说关起来了么?怎地又打断了腿呢?”

    “你傻啊,这人将事情闹这么大,难道关牢里给你好吃好喝当祖宗供着啊。”那人一脸看傻瓜模样的看着他。

    胤俄脸抽了抽道:“只是没想到这牢里也这么龌龊罢了。”

    “大兄弟是个实诚人啊。”两人又喝了点酒道:“瞧你年纪还小,这科不中,还有机会,不急不急。”

    “是啊。”胤俄点点头,几人又说会儿话,两人起身离开,胤俄这才坐在窗边上的桌子上,前所未有的开始深思起来了。

    这些事情他以为他是不会在意的。可是现在心中那股子名为愤怒的情绪又是什么?胤俄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算了,不过是随心而为罢了,一直考虑这么多活的可真是累。

    这一晚,胤俄睡得前所未有的舒心。

    清晨,胤俄收拾妥当后,就带着常顺苏勒等人去了四阿哥去,询问询问进度也是可以的,他知道的事情没道理四阿哥不知道,他还是非常相信这人的办事能力的。

    “四哥。”胤俄看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叫了一声。

    “嗯?”四阿哥抬起头,挑了挑眉道:“今儿倒是起了个大早。”

    胤俄悄悄红了脸颊,这些日子他倒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了,听四阿哥这样说,倒还是有点羞耻之心的,呐呐道:“瞧四哥说的。”瞪了他一眼又道:“我这不是因为受伤,好长时间没有练练拳脚了嘛。”

    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道:“受伤?”尾音拖的长长的很是调侃的样子。

    胤俄一怒,瞪着眼睛道:“被皇阿玛打板子了难道不是受伤?”

    “是是是。”四阿哥不与他计较道:“今儿可想好去哪里游玩了?”

    “呃,那什么弟弟今儿哪都不去。”胤俄坐到四阿哥身边有些愧疚的说道:“弟弟觉得吧,让四哥这样辛苦的查案,弟弟到处去玩,这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苏培盛和常顺两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将东西摆上桌之后道:“主子,奴才瞧着今儿十爷同主子一同用膳,就特意嘱咐那小二多做了些菜。”

    “嗯,下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胤俄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了,拿起筷子就先吃了,又呼哧呼哧喝了几口热汤,这才说道:“只是四哥啊,弟弟脑瓜子不够使,帮不上你什么忙。”

    四阿哥摇摇头道:“要说你脑瓜子笨,这话可不实诚。”他跟着吃了一口菜说道:“自小你脑瓜子比谁都好使!”

    胤俄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弟弟这不是突然悟了么。”

    “说说。”四阿哥眼角带笑,看了胤俄一眼道:“来说说,这是悟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