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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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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占有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重重“哼”了一声。在一旁使不上劲的我发现他们俩人的话,我每一句都听得懂,但就是理解不上去。

    路德维希端坐着,看起来不怒自威,我却留意到他正用力捏着茶杯,指节已经发白。

    他似乎气得不轻……

    ——————

    “我知道奥菲利亚是姨妈(奥菲利亚的母亲)的坚定的拥护者。”路德维希平静的说,“在审时度势上,你比爱德华·西摩差得可太远了。”

    我能感到,只听见爱德华·西摩的名字,奥菲利亚残缺不全的灵魂就仿佛燃烧般染上了瑰丽的色彩。明明不是用看的,却觉得妖艳到无法形容。

    一阵眩晕,我的灵魂竟然被从这具身体里推了出去。飘在在半空看着下面两个人。

    奥菲利亚嘴边浮起一抹浅笑:“他从来都是比我聪明的。”她虽然垂下眼,但其中化不开的温柔却是那样明显。

    不过那抹笑容在我看来竟那般刺眼。然后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魂不但没有穿越回原来世界的迹象,而且在风中渐渐消散。

    另一边,路德维希将杯中的茶泼出去,淋了奥菲利亚一脸一身。

    “奥菲利亚,在你眼里他爱德华·西摩什么都好,我就是十恶不赦对不对?”路德维希慢慢将茶盏放下,“别忘了,我手上掌握的证据足够让你的监护人和萨默塞特公爵家上下一百五十七口死上三个来回。还有爱德华·西摩,想让他消失是很容易的事!还是你认为我下不了手?”

    我想不起我的名字来。

    我记不得父母的面孔。

    惊恐地低头看着下面的奥菲利亚,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说道:“殿下的母亲能杀了自己的姐姐,当朝的女王,自然也不会在乎小小一个我。可是,为了我的父母,我…………”

    “为了你的父母?真是冠冕堂皇。说穿了你们这些人之所以处处和我作对,无非就因为我是男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弑君者的孩子。”

    路德维希在说话的时候,总有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不自觉就矮上好几截。

    奥菲利亚无暇反驳,一方面的确无言可对,另一方面感到危机的我正在拼命用灵魂冲击她的身体。我的灵魂刚刚在半空中消耗了不少,本能告诉自己,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必须打败奥菲利亚残留的那一丝执念,用她剩下的灵魂来修补自己的。

    一时间两个灵魂在同一身体中相峙不下,就像两只相互撕咬的野兽,我一边感觉灵魂被对方侵蚀的千疮百孔,一边狠狠地吞噬着她的灵魂。

    为了生存,将灵魂中最原始属于兽性的狠劲全部激发出来,赢了,就作为奥菲利亚活下去,输了就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路德维希见奥菲利亚的身体呆立不动,走到她身前,望着她的眼睛问,“你不是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吗?不是要夺回王位吗?不是要整顿朝纲,安抚社稷吗?”

    奥菲利亚的灵魂停顿了一下,我不理会接着吞噬。

    “当年权臣玛利亚·约瑟芬·约翰娜独揽朝政,说一不二的时候,你们那些人在做什么?她在宫中奸·杀侍儿取乐的时候,你们那些人在哪里?她逼死大公主(奥菲利亚的一个姨妈),另立新君(奥菲利亚的母亲)的时候,你们那些人在哪里?他先后毒杀王室的时候,你们那些人又在哪里?”

    吞噬……

    吞噬吞噬吞噬…………

    路德维希每问一句,奥菲利亚的灵魂就弱一分,我拼命地将她的灵魂能量占为己有,渐渐的感觉到夜晚的凉意。

    甚至当奥菲利亚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的时候,我都可以一边掠夺能量,一边满意地欣赏她的灵魂之火渐渐熄灭。

    反正如果不是我的灵魂的入侵,她也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冷漠地自我安慰着,压下迟来的一丝内疚,我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很好笑吗?”重华眼神冰冷地望着我。他自嘲地笑笑,我看到他异色的眼里那些骄傲冰冷全部都碎了,剩下的全是脆弱。

    难得一见的东西往往看起来艳丽到至极。

    只有坚强的人崩溃的那一刻才有观赏的价值,就像路德维希此刻颓废地靠墙坐着,用手撑着头,身上散发着绝望的气息。看起来有种凄艳的美。

    我出伸手,还没触及他的身体,后者就惊觉反射性地向另一边退去。

    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看见他的眼里一片茫然,找不到焦距。可就是这样一双失焦的眼睛,却美得让我心悸。

    吻了吻他的脸颊和下颚,轻轻舔了舔微微颤动的喉结。我觉得路德维希的鼻子和下巴最好看,棱角分明却有不显得粗犷。

    突然想起,虽然一起睡过几次,但好像自己还没有亲吻过他。虽然我们两个差不多高,但是此刻他是坐着,我半跪下很轻易托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下去。我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不过很意外的是奥菲利亚似乎很擅长。我顺利地撬开路德维希的牙齿,他生涩到笨拙的反应让这个吻不是那么圆满,但不知为何,我反而更加高兴,一只手扣住他的头让这个吻更加深入,空出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腰间去解略显繁复的衣饰。

    “唔……你要干嘛?”路德维希回过神推开我,下意识擦在有些鲜艳的嘴唇,恼怒地问,脸上却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虽然带了怒意,却没有了往日的威势,我倒也不觉得害怕。更没心思和他说话,自顾自和研究他的衣带和扣子。

    玉石的地面似乎比平时更加坚硬冰凉,门像往常一样大大方方的开着,微冷的夜风毫无阻隔地吹了进来,秋叶的枯响是那样明显。在这个连躺椅都没有的偏厅里,路德维希,让我有种禁忌的快意。

    路德维希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和羞耻:“你要在这里……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他说着,胡乱挣扎起来。

    我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路德维希,我刚刚打赢一场战争,而你是我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