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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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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疯狂(上)

    这里的景象岂能用一个乱字可以形容的,她离开时,院子里一派安详,而此时寤桁远远就望见鬼医所住的院子里有上百人拿着火把正怒气汹汹的围住鬼医,鬼医此时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在杀人。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这个样子的鬼医是她从未见过的,之前与人交手只能是切磋,此时却招招要害,步步催命。脸上的表情也是罕见的大笑,越是杀得兴起了,笑容就越是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发生了什么事么?就在她出去以后,是谁又刺激了她?可是不会呀,鬼医的灵觉异于常人,身体情况自己也是知道的,从不会轻易有情绪,这股疯狂来自于哪?不理会来的人再多,也不理会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只是一味的在杀着。

    一个白色身影执剑冲将上前,随即就与鬼医打了起来,鬼医边打还叫嚣道:“杀的痛快呀,好久没有如此痛快了,有种就都上来。”

    玉晚音不负众望的一人在几十回合之下,将鬼医的毒辣绝招制住,鬼医像是什么被压抑般由丹田迸发出一股气力,向众人嘶吼。鬼医本就内力超群,再加上身体的力量由蛊毒铸就,这一歇斯底里的嘶吼,顿时让面前的所有人都失了血色,功力浅的直接倒地,功力深的也被震得五脏欲裂。

    待到鬼医拼尽气力的最后一声嘶吼,欲要倒地时,旁边一个身影就将她的身体劫走,身边的白虎也随即跟上。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众人的内力已被鬼医折腾的乱七八糟,哪还有更多的气力再去追赶。

    寤桁将鬼医带出院落,便将瘫软的鬼医放在了白虎身上,轻装逃命。就在她疾身飞奔时,寤桁心中却有了疑问,鬼医是从不喜好用蛊香的,为什么身上会有令人血气不稳的迷迭蛊香,这种蛊粉制成后会有一种迷迭香,故而起名为迷迭蛊。

    此蛊敏感万分,其神经元也是极易促成人体血脉膨胀的最佳激素。但是下蛊前的一个首要条件就是此人的神经已经受到了些许刺激,这样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极致。受到刺激?什么事能使冰如硬铁的鬼医受到刺激,恐怕也只有鬼医心中知道了。现在首要的一件事就是迅速离开这里。

    突然感觉面前百米处有十几个移动的欲要包抄的身形,寤桁心底苦笑,莫非自己今天也要‘开荤了’?既然躲不开,也不妨打一场。没有慢下速度,只是暗自与白虎交流了起来,寤桁吩咐道:“你的任务就是护师傅周全,其他的交给我。”白虎抬头看向寤桁微点头,而后目色沉重的望向前方,继续飞奔。夜叉在寤桁的肩上也摆出了一副随时加入战斗的样子。

    寤桁清楚,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面前这几位恐怕就是江湖上红衣派的教众了,红衣派全是由女子组成,所擅长的就是九节鞭和暗器。WWw.点com自己如是限于缠斗,恐怕不但在短时间内脱不了身,反而后面的人追来陷入人海战术就吃不消了,所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于是一跃一纵间以最轻巧的步伐穿将出去。那几位显然没有料到竟会有人有如此之快的速度,愣了愣神,只听掌门恨声道:“继续追”这才反应过来,循迹而去。

    寤桁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方,只是按照鬼医的吩咐往鬼谷奔去,那里毕竟有天险以避身,还有鬼医的些许牵绊,除此之外,她还真不知要去哪里藏身,她们几个这些特征很显眼,又都不是轻易易容就可以长此以往混迹江湖的。鬼医的性子又是十分骄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她这份骄傲最好的诠释,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有时候也是作茧自缚了。

    回到谷中,寤桁已经快要虚脱了,行了半个月的路程,今番不眠不休只用了四天四夜,绝对是体力的极限了。

    正瘫软在地上靠在白虎的身上缓劲儿时,鬼医突然从密室中冲了出来,一手里拿着檀香木盒,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发疯似的叫道:“谁动了木盒?是谁?不是,不是这一张纸,不是,绝对不是,娃娃,娃娃你在哪里?”

    还不等寤桁有下一步的反应,鬼医就已经找到了她,然后将纸放到寤桁面前,忐忑不安的说道:“你看看,你可以看,你是我的徒弟,这些绝学你都可以学,快告诉我上面都说了什么?”

    此时的寤桁恐怕注意的也只是鬼医现在奇怪的状态了,六神无主、精神面临崩溃、失去理智…都不能概括她现在的样子,直到她又催了一次,寤桁才低头看清了纸上所写的内容,很短,于是在鬼医企盼的目光下逐字逐句读了出来“巫山畿,汝既为侬死,独生所求和?欢若相见怜,与汝同棺椁!落款是逐云”

    当寤桁念完,鬼医的体温骤降,仿佛在她身边的只是一个阎罗般,语气寒气逼人,冷冷的说道:“再念一遍”。

    寤桁重新看一遍又仔仔细细的念了一遍,顿时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只枯爪攥在手中,身体又一次被挂在半空。

    那一股几乎可以瞬时就让自己断气的气力抵在喉结,让向来不喜解释的她也从喉底发出了一些音节,“这首诗你从未跟我讲过,何来是我编造的。”

    赌对了,鬼医听闻后静了下来,也只是手中的劲道松了些许,嘴里仍然喃喃自语道:“逐云正是师傅的号,为了心上人所起的号。这首诗是师母当年死于蛊毒后,师傅所做挂与墙上。”说罢手一松,寤桁跌落在地,大口呼吸。

    鬼医扔在自言自语:“就只是这一张吗?只是这一张纸吗?师傅当年所著的那么多的治蛊秘籍都藏在哪?”边说,身体手足无措的四处寻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面孔冲着寤桁,转瞬之间已到面前,用两只枯手死死攥住寤桁的肩膀,使得寤桁不得动弹半分。

    然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只有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儿,只要我完全继承了师傅衣钵,以后这些就都是你的。”

    不等寤桁迷惑的看着自己,又开始说道:“乖徒儿,我知道你是个宝,你的筋骨已被蛊物的精华重新铸造,就连血液都是可令蛊物丧失常性的至宝。好徒儿,把你的血施与师傅些吧,让师傅的双眼可以看见,这样就可以力敌群雄了,我们就可以摆脱这些恩怨了,别怕,没关系,一点点,就一点点…”

    不等寤桁有所反应,顺着头部就朝脖颈啃去,寤桁顿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师傅是不是吸血鬼?然后条件反射般的躲开,可是师父的双手攥的更紧了,寤桁随即用双手反抓住鬼医的胳膊,试图摆脱被钳制的困境,腿部一获得自由便欲将鬼医推去,岂料,鬼医用力更狠了,直接将寤桁的身体往墙上撞去,寤桁只觉眼冒精星,感觉鬼医的牙齿已经在啃咬自己的脖颈时,右手一个反转运力朝着鬼医的头部按将上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