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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纵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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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太公兵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娡慢慢熟悉了在这儿的生活,装嫩装的越来越顺口,小木剑挥得也越来越顺手。菊花军团的另两位息公和鍺老也分别过来教导林娡的武功和兵法。

    息公是一个身材昂扬长相粗犷的帅大叔,他除了继续教林娡剑法以外,却始终不肯教林娡她强烈要求学习的轻功,说林娡太小,时机未到教授轻功只是揠苗助长,但是却在教林娡剑法的时候强调,林娡需要按照他说的方法来进行呼吸吐纳,而且平时坐卧行走间也必须按照此法来呼吸,不得间断。

    林娡腆着老脸百般装嫩卖乖都没说动息公,无奈之下,只能按照息公所说的法子继续练她的小木剑。

    鍺老却是一个身形普通面目也普通的老人,看起来就像邻家老爷爷,既不像秩老那么严肃也不像启公那么爱笑,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丢在人堆里面就找不着的老叟。让林娡没想到得是,他要教的居然是兵法。

    林娡大惑不解,‘墨门还研究兵法啊,不知道孙子兵法这会儿出了没有,对了孙膑写的孙膑兵法也很有名。’认认真真的听鍺老给她讲兵法。

    鍺老讲的是上古兵书《军政》和《太公兵法》,林娡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死记硬背,边记还边翻译成自己明白的话,‘什么“夫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国,国可拔。以国取天下,天下可毕。”说白了不就是要想驴儿走就要在驴头前面挂胡萝卜呗。

    什么“故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与无战。故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设备于已失之后者,非上圣也。智与众同,非国师也;技与众同,非国工也”不就是说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要轻松,遇到事情先动脑子,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嘛。’

    林娡越听越觉得‘没想到这老头儿面上看来平平常常忠厚老实的,尽教我一些邪门歪道啊,怎么看怎么是老狐狸一只,这么狡猾。嗯,我可得好好的学学这老头儿教的东西,以后说不定可以保命呢。’于是她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听老师讲课,还出动了笔记本——空白竹简,来记下重点,争取完全记住并消化鍺老讲的这些理论。

    鍺老一连来了七天,天天为林娡讲授这两本以谋略为主的兵书,直到第七天未时才全部讲完。他一脸如释重负,双手捧起这两卷帛卷,对林娡说,“少主天资聪颖,短短七日就能领悟至此,实乃世间奇才。”被他一句话夸得老脸一红,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鍺老过奖。”

    “少主无需自谦,以汝之资质,当得起此言。吾将此两卷上古兵书赠与少主,少主可细品之,将来或许有可用之处。”说完将手中的帛卷向前一递。林娡听到他说要把这两本书送给自己,兴奋极了,连忙双手接过帛卷,连声道谢。

    “少主似有所得?”鍺老看到林娡拿着书卷,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摇摇头,于是开口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吾想到若赵王在七年前能得此书,知悉选将驭臣之道,长平之战也不会败于强秦,赵国更不会出现如现今死者过半,国内空的惨况。但吾又不得不欣赏白起,如若不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不顾己誉的坑杀四十万降兵,使得赵国国力大减,无力与秦对抗,秦国也成不了如今的第一强国。唉,只可惜了赵国的百姓啊。”林娡怀里抱着帛卷,想着前些日子秩老讲的,七年前的惨烈的长平之战,不由得感叹到。

    鍺老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转瞬即逝,只可惜林娡童鞋还处于伤春悲秋感叹不已的模式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面目平凡朴实的老人瞬间射出的突兀目光。

    “少主说的不错,此二卷书的确是上古珍本,世间少有。若能精通其中任一本,可说是封侯拜相不在话下。此书虽珍贵,可是世上能明其意之人却少有,少主只是囫囵听老夫讲解一二就能结合时局论之,实乃当世奇才。”

    林娡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这些话也不是她自己想到的,都是历史书上写的,再就是电视里面看的,随口说出来居然就被鍺老夸成了一朵花儿,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夸人不打草稿的。

    “吾只是不明少主之意,少主既然感叹赵国百姓之凄惨,为何又赞赏武安君之举?”鍺老似是意识到了林娡的不好意思,于是开口岔开话题。

    ‘废话,那可是屠杀啊,还是大屠杀,一下子坑杀了四十万手无寸铁毫不反抗的人,比南京大屠杀还厉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赞成的吧,这个跟军事战略怎么能混为一谈。我说欣赏白起是因为他百战百胜,他做事肯定每步都有军事意义,我只是拿来吹吹牛而已。可这话我不能跟你说啊。’

    林娡皱着小脸,低头沉思了一下,对鍺老说,“吾赞赏武安君之举实则就事论事,如若按照兵书所述上兵伐谋,先发制人的说法,武安君此举实乃上策,即断了二十年内赵再次攻秦的可能,削弱了赵国的国力,又震慑了国力弱于赵国的其余五国,不可谓不高啊。”

    叹了一口气,她接着说道,“可即使理智上吾赞同武安君的做法,却思及赵国百姓遭此大难何其无辜,据闻坑杀赵卒的消息传入赵国,整个国家中沿街满市,号痛之声不绝。赵国国内仅剩孤儿寡母老弱病残,百姓生活日益艰难,连良田都因无劳力耕种而荒废大半。吾实是于心不忍矣。”说完慢慢的摇了摇头。

    鍺老欣慰的点了点头,“少主能如此体会吾墨家思想的精髓,却又不盲从之,老夫总算无愧于先主啊。”站起身来叉手向林娡行了下级对上级的礼。慌得林娡手忙脚乱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躲了过去,她可不敢随便受可以做她爷爷的人的礼,会折寿的。

    “鍺老这是作何,汝行此大礼,吾实不敢受之。折煞吾矣,折煞吾矣。”被鍺老这么一礼吓得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的林娡惊惶的问道。

    鍺老表情严肃的等着林娡重新坐好,才开口说道,“少主小小年纪已经有如此见识,日后必定成就非凡,吾等恳请少主救出被困秦国的门人,找回丢失的墨家经卷,统一墨门,为老主上报仇。”顿了顿,见林娡已经石化,又道“吾等四人必将唯少主马首是瞻,全力辅佐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