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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红警之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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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谁来无辜谁有辜,可怜人有可恨处

    “森山野人中队击破宝山路支那国府军88师一部,前锋进抵两宝兴路,并向两翼展开!”

    “根本英俊中队成功渗透过八字桥,现以小组为单位分散出击,支那国府军36师陷入混乱!”

    “猪熊正笼中队顺利越过持志大学向北挺进,支那军队受到极大困扰,为围剿我突进之部,支那北路方向进攻之87师已陷入停滞!”

    “支那东线进攻部队98师部署较为分散,樱名神武中队借助大雾,沿黄浦江岸潜行,绕过沪江大学出现在支那防线侧翼,支那东线之敌大受震动,进攻步奏完全打乱!”

    ……

    “呦西!”长谷川清按剑而起,双目寒光四射:“海军陆战队最精锐的勇士们已经渗透到支那人的胸腹中去了。在狭小的城市战和残酷的巷战中,支那军队的优势兵力无法展开,这正是我皇国武士的用武之时!命令森山、根本、猪熊、樱名四中队,成功渗透之后,立刻分散兵力,四处出击,命令士兵各自为战,不求多有杀伤,只要扩大声势、制造混乱!只要能以少量精锐牵制困扰支那国府军的进攻步伐,为上海派遣军的登陆争取时间,无论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哈伊!”参谋官龟田小次郎猛一点头:“皇军的武士们锐气正盛,以这样的气势打下去,支撑到松井大将到来不成问题……只是支那国府军数量太过庞大,如果支那统帅不计牺牲地向前推进,我海军陆战队很难守住防线……而且勇士们狂欢了一夜,战斗如果延续到天黑,勇士们的精力很难支撑下去,这个……”

    “撒……”长谷川清用洁白的丝绢擦拭着菊纹长刀,用一种飘然恍惚的语气回应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勇士们不等耗尽自己的精力,便战死在战场上了――所以!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尽情厮杀吧,武士的荣耀就是如樱花般飘落――愿天照大神保佑我们!”

    ……

    森山野人带着几个士兵,疯狂奔跑在西宝兴路附近的街道上,耳旁不断划过尖啸的流弹,劲风刮得脸颊阵阵生疼。鬼子兵们熟练地在纷飞的弹道中纵跃躲闪,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四周的街道和楼房里时不时射出橘红色的枪口火焰,不断有鬼子兵像破布口袋一样被打死在路上。森山野人双手抱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不断地向来路点射,吸引追兵的注意,手下的下等兵掏出燃烧瓶向周边的建筑物投掷,一股股火流顺着街区流淌开来。回望来路,已经有十几个火头燃起在街区上,浓烟滚滚升上天空。到处是妇孺孤幼的哭喊声,隐隐约约有救火车的呜哑声传来。市民们携妻抱子,拖拽着包裹细软,像无头苍蝇一样仓皇逃难。随处可闻“日本人打过来啦”之类的叫喊声,夹杂着木制房屋燃烧的剥毕作响,密如爆豆的枪声炸响在城市上空,真真切切一副兵火离乱的景象。

    “老百姓都让开!让开!不要乱跑!只是小股的鬼子兵混进来,大家都回家去呆着。不要妨碍我们国府军打战!!”88师262旅524团一营长杨瑞福脾气火爆地对着堵塞在街道上的人群破口大骂,一边使劲拨开逃难的人潮,向鬼子兵逃窜的方向追击。惊慌失措的人群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虽然紧张的对峙局面已经持续了很久,但战争骤然降临到身边,让这些升斗小民措手不及。随着日军刻意制造的火灾燃起,逃难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开来,群体的无意识混乱如同井喷一般爆发,不少市民看着路人纷纷逃离,也争先恐后地加入了逃跑的行列,向北向西向南的路径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听着似乎是无处不在的枪声和满目的浓烟火光,恐慌的情绪像瘟疫一样传染开来,人们只顾乱哄哄地逃离枪声和火光的所在,已经无法顾及现实的状况了。不少年轻力壮的推开妇孺,抢先逃跑,死守家财的富人寓公也被大火逼离公馆,在拥堵的街道上开着小汽车狂按喇叭。孱弱者被践踏,卑微者被碾压,与父母失散的幼儿放声大哭,被人潮冲散的家庭在呼唤亲人,混乱的踩踏之下,社会化的人类和渡河时遭遇鳄鱼捕食的羚羊群没有什么两样。无论是说人性的阴暗,还是人类的本能,人为的灾难就如此刺目震撼地呈现在眼前。

    “啊!~~~!腿踩断啦!不要踩啊!不要啊!救命啊!”清晰可闻的腿骨咔嚓断裂声中,人群木然地漫过街道,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茫然不知所措地争相向前涌动,市民们个个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心下却是不知所以,只有跟着大流,乱糟糟地奔向不知在何处的安全所在。

    “求求你们,不要挤,不要挤,我太太有七个月的身孕了,求求大家了!”一个穿着浆洗发白的长衫的中年男人张开双臂,在人流中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大喊着,竭力保护身后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而怀孕的妈妈,脸色苍白地背着包裹,双手护着腹中的孩子,流着豆大的汗珠,艰难地跟在丈夫身后。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倒地声。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醒一醒啊!”

    ……

    稍有身家的中产阶级,都向租界跑去。对于挨打了近百年的国人来说,洋大人永远是中国的人上人,东洋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大米大阴。无论上海滩战火再怎么弥漫,也燃烧不到天堂一般的租界去。一二八大家不就这么过来了吗?

    一开始,公共租界还有选择地接纳上流阶层的买办老爷和官太太们,但随着人流的不断涌入,无穷无尽的人流疯了一样滚来,维护秩序的红头阿三们也开始恐惧了。时不时有些有钱人跑到租界里来,可以搞活经济,可是不阻止人群无节制地涌入,租界将成为混乱的难民营。外面无数只手挥舞着光洋和钞票,试图买通这群低贱的阿三,逃入安全的租界避难。红头阿三们瞪着贪婪的眼睛,勉强压下伸手抢夺的冲动,挥舞起警棍,朝外面那些身穿西装革履,真丝旗袍的体面人乱砸,用混杂着奇怪腔调的英语和不知道哪个土邦的番话大骂,试图驱散潮水般的人群。

    “赤佬阿三!打!”不知道哪个头面人物大喊了一声,人群翻过路障,一拥而入,乱拳砸下,打得阿三们抱头鼠窜。

    好歹阿拉也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这些獐头鼠目的阿三见了阿拉也得点头哈腰,今天居然摆起腔调来了,打!

    老爷太太们越打越起劲,王八拳罗圈腿,揍得十几个红头阿三滚到角落里去哀嚎了。我们是文明人,平时哪有伸手打人的机会,何况是打阿三?机会难得,过把瘾先!

    前面打得正嗨,后面的围观群众趁机蜂拥而入,灌进租界――前面就是洋大人的地盘了,一口气逃进去,家财性命都能保全啦!上海滩头变幻大王旗,管他是东洋人还是蒋国府用事,只有洋大人稳坐不动啊。抱紧洋大腿啊不用愁啊不用愁。

    满怀期待的人群呼啦啦灌进租界,迎面就撞见租界的琼斯上尉带着士兵列队欢迎他们。有熟识的某洋行经理赶紧挥舞着手向上尉先生打招呼:“密斯特穷死……”

    这位穷死上尉死面色肃然,庄严地一挥手:“fire!”

    买办、经理、董事、寓公、老爷、官太太面前腾起一片硝烟,人群好像撞在礁石上的海浪一般崩碎,前面的几十人浑身冒血扑倒在地。枪声响起,人群好像被闷棍打晕了一样。怎么了?洋大人不要我们了吗?

    “fire!”整齐的排枪声再次响起,人群犹如大梦惊醒,爆发出鬼哭狼嚎的喊叫声,向来路奔回去,一地的尸体扑倒在血泊中,洋钱和细软遗弃了满地,数不清的大洋被丢在人们混乱的脚下乱踩,发出特有的铮铮声――袁大头,真是个好东西。

    ……

    混乱的时局是上海滩青皮瘪三们的最爱,每逢动乱,总是这群人渣最快活的时候。街面上很快涌现出了三五成群打着各色名号冒充的流氓地痞,他们用板砖敲砸着路边的铺面,将窗户玻璃打得粉碎,然后从空无一人的店铺里拖出乱七八糟的商品,用五颜六色的绸缎布匹卷起巨大的包裹,离开时挥舞着棍棒敲掉路边的灯泡,或是给一片狼藉的店铺点一把火。后来我们把这一套业务流程叫做“打砸抢烧”。

    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趴在柜台下瑟瑟发抖,外面传来狼嚎也似的叫嚣声,重物的砰砰撞击声从门板外传来,伙计们七手八脚地搬运着八仙桌和大钱柜堵住大门,那老头一边浑身筛糠一边哆嗦着嗓子喊:“顶住!顶住!不管是谁都不许开门!进来我们就是个死!”

    伙计们一边暗骂老板吝啬到要钱不要命,一边喊着号子用力抵门,外门则是一片狂暴的打砸声,这两厢里就隔着门板使劲。

    “问问外面是什么来头?我三教九流的都搞的定,阿金哥的人就给几个钱打发了。”老头定了定神,指使伙计去探探风头。

    “两拨人在砸门,一拨说是什么大日本皇军上海特别先遣队,另一拨是什么国民政府上海地方民团。”伙计跑来,颠三倒四地回话。

    “啊?!太君的膏药烧饼旗和国府的青天白日旗没挂出去吗?”

    “都挂了!没用!先遣队的人要共荣,民团的人要协饷!”

    “要不?我们挂上先锋军的五星金龙旗和红党的铁锤镰刀旗试试?”伙计建议道。

    老头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滚!再挂两面旗,立时又多出两队人来砸门,不是要拆迁就是要共产!”

    老头扯着嗓子干嚎:“皇军你们打你们的仗就好了,犯得着联手来攻打我这个酱油铺子吗?!”

    ……

    一辆小汽车在逃难的人群里连碰带撞,又碾又压,一路残害了十几条人命后,终于身陷人潮,动弹不得了。

    愤怒的人群围拢上来,冰雹一样的乱拳砸在汽车顶盖上。

    “国贼!日本人打来了!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只知道逃命!一路还撞死这么多人!”热血青年爆槌着汽车大骂。

    车里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流着热汗回骂:“一群穷鬼,都给我滚!我七舅老爷他外甥女的干姐夫是警察局副局长,再不滚我把你们都捉去吃牢饭!”

    “国家都是给你们这些富人贵人搞坏的,揪出来打!”爱国学生振臂高呼。

    “杀人偿命!”义愤市民们哐哐几下把车窗玻璃砸碎,里面传出女眷的尖叫声。

    “有女人!有女人!”人群中起哄最积极的青皮无赖们听得女人的惊叫声,小腹里虚火乱冒,伸手就扯。只听得撕拉拉几下裂帛声,一个浓妆艳抹的丰满少妇被拖出汽车,撕裂的高开叉旗袍下露出白生生的大腿,看得一众青皮齐齐吞了一口口水。

    少妇尖叫着被拖到边上的小巷弄里去,热血青年和爱国学生以及义愤市民都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此时他们正在为缴获的这辆汽车如何使用大打出手。

    “都是一起抢来的,凭什么你坐得,我坐不得?”

    “我是文化精英,日本人打来了,国家要保护人才,当然我先坐!”

    “打倒一个富胖子,又来一个穷酸子!”

    “乡巴佬,你会开车吗?”

    那边几个青皮嘎嘎怪笑着在阴暗的巷弄里解裤带,丰满妇人拼命挣扎,乱蹬的一双大腿白得晃人眼。

    “阿金哥,玩这娘们不要紧吧?好像是有来头的。”小喽?还有点怕。

    “呸!”阿金哥吐了一口浓痰,伸手给乱嚎的妇人两巴掌:“嚎什么丧!兄弟们今天快活快活,乱成这样,明天还指不定谁坐江山,警察巡捕早就跑了,谁来管你!”

    “那阿金哥先来,兄弟们也跟着沾沾荤腥。”小喽?很上路。

    “你小子很懂的嘛!回头给你一条街。”阿金哥满意地点点头,撩起褂子就要上前。

    忽然听得几声枪响,外面大喊:“日本人打来啦!”

    一众流氓、青年、学生、市民眨眼间呼啦啦作鸟兽散,只留下一辆熄火的小汽车晾在路边――日本人可不管你是青皮无赖还是无辜市民,热血青年和爱国精英都选择了保命要紧。

    丰满少妇满脸眼泪鼻涕地跑过来,涂得脸上的胭脂水粉好像一个油彩盘子,残破的衣裳里露出一片片又粉又白:“哇~~~亲爱的!”

    脑满肠肥的胖子勉强爬起来,抬手给了妇人一个耳光:“贱货!你还有脸回来!”

    妇人捂着被地痞和丈夫打过的脸,呆呆地一言不发,忽然转身就跑:“日本人!”

    “跑什么跑!”脑满肠肥的胖子劈手拽过妇人,向着来路望去。只见两个蓬头垢面的日本浪人持着小手枪和武士刀哇啦哇啦叫着跑过来。

    “樱名神武君,你真是太英明了!队伍往外面一撒,换了浪人衣服就往租界跑。这下不用去当炮灰了,能得救全靠你了!夜露死苦!”

    “根本英俊桑,你也多学点!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犯不着那么拼命。这挺身敢死队的活计还是让那些热血上头的毛小子去干吧,反正是分散作战制造混乱,用的着指挥吗?”

    “上面那些混蛋就是摆明要我们去送死啊,我在大阪老家还有好几间铺面呢,怎么能轻易去死呢?也就熊本乡下来的森山野人和猪熊正笼才会傻乎乎的去拼命吧!”

    “愿天照大神保佑野人和猪熊吧,嘎嘎嘎!”

    胖子哪听得懂这两个鬼子高级逃兵在说些什么,心下计较已定,只是飞扑向前,拜倒在浪人脚下,油光锃亮的脑门磕在地上砰砰直响:“我等盼皇军犹如大旱之望云霓,本应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胖子顿了顿,一把扯过妇人,连使眼色。

    这美艳妇人也是惯做这等事情的,当下桃花眼一翻,双手分开残破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贴着身子往两个浪人腿上靠,一声声嗲:“哎呦!~~~!皇军啊!~~~!”

    樱名神武和根本英俊低头一看,一个油彩盘子似的不明生物拱上来,吓得魂飞魄散,手中武士刀乱舞。

    “呀――哒埋!恶灵退散!”

    ―――――――――――――――――――――――――――――――――――我回来啦,虽然更新仍然不能保证,但终究不会太监就是了。――好吧,咱家认了,抽空就出宫采买,大用鸟也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