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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红警之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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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风雨如晦聚燕山,海涛如怒汇渤湾

    1937年7月11日夜,日本倭皇裕仁下诏,命令组建支那征伐军,克日开赴平津前线,讨伐胆敢冒犯大日本帝国威严的支那军队。支那征伐军计有:从国内抽调的第五、第六、第十共三个主战师团;驻扎在山海关外的关东军独立混成第1旅团、配属在古北口外的关东军独立混成第11旅团;朝鲜军第20师团;以及平津西北、察哈尔南部驻扎的蒙古军8个师;总共超过20万人,可谓声势浩大,铁甲如云。天皇在诏书中任命香月清司中将为支那征伐军司令官,统筹河北战事,并授临机决断之权,凡有战机,无需上秉,若有抗命不遵者,皆可先斩后奏。

    1937年7月12日晨,日本倭皇裕仁再次下诏,命令日本海军航空机动舰队出动海军第一航空战队,调集“加贺号”、“凤翔号”两艘航空母舰,并遣第二驱逐舰队四艘驱逐舰“村雨”、“夕立”、“春雨”、“五月雨”护航,“荒潮号”补给舰负责后勤。特混舰队目标直指山东长山,誓要一鼓荡平先锋军的老巢,以报“七七惨败”一箭之仇。日本海军名将山本五十六出任这支“天诛”舰队司令官,几乎是超载满负荷搭载了130架飞机(“加贺号”满载最多90架,“凤翔号”满载最多37架,甲板跑道上还可以放几架预备起飞),前往渤海湾执行犁庭扫穴式的惩罚任务。

    1937年7月13日午,日本倭皇裕仁第三次下诏,向全体泥轰臣民和世界各国舆论昭示,此次惩罚行动的决心和对象。诏书中,将惩罚的目标直指29军和先锋军,痛陈29军和先锋军暗中设伏,阴谋策划,残忍杀害日本驻华执行维和任务的屯驻军两万将士之“七七惨败”事件始末。以及悍然发动恐怖袭击,使用飞机炸弹撞击倭国首都皇宫和神厕,并引发大火,焚毁半个东京城,造成十万无辜平民被烧死,百万人流离失所,失去家园。诏书中,倭皇发誓要为帝国玉碎的将士复仇,为东京死难的百姓雪恨,以告慰牺牲将士、死亡平民的在天之灵。诏书中言辞激烈,颠倒黑白,妄图篡改事实,抹杀真相。用语却恳切真挚,泣血淋漓,俨然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以博取世界舆论同情。诏书最后,表示要将29军和先锋军挫骨扬灰,赶尽杀绝。并警告中国国府中央军及各路军阀,不要插手平津战事,否则“灭彼之后,移师攻之!”,其试图分化华军内部各派系的险恶用心,昭然纸上,活脱脱一副秦国恐吓六国的嘴脸,只差没有高举大旗,上书“唯诛二军,其余不论”了。

    日本倭皇,三日三诏,震动世界。无论是倭皇试图扳回颜面,雪耻一战,还是日军有趁机掀起全面战争,吞并中华之心,中日之间的旷世大战都已经不可避免。而在这严峻的形势下,中国内部,却传来极不和谐的声音。

    以汪精卫、何应钦为首的亲日派上蹿下跳,疯狂叫嚣,鼓动如簧之舌,痛骂29军和先锋军。指责29军和先锋军擅开边衅,短视无谋,打断了国府的全面准备计划,破坏了中央的通盘战略考虑,遇事不隐忍,行动太操切。博取了民族英雄之名,却在行破坏抗战之实。为一己虚名,陷全体国民于战争的危险境地,实实是用心险恶,真真乃国贼可诛,号召中央地方一体声讨,官民士绅同责问罪。并提议罢免29军师旅各级军官,将29军远调他处;取缔来历不明的先锋军,命令其交出武备。同时划出平津为非军事区,主动撤离军队,向日本发出和平要约,搬请西洋各国居中调停,如此庶几可避免战争,两国人民同享太平。

    日军的大幅动作,雷厉风行;大军舰队调动,黑云压城;其势如泰山滚石,沛然莫御;而中国形势,危如累卵,无法抗拒。汪精卫、何应钦为首的亲日派言论一出,立刻吓破了官僚资产阶级的胆,天生具有软弱性的民族资产阶级也纷纷倒戈。掌握舆论主导权的高层,完全无视中下层人民对于抗战的呼吁和支持,舆论风向骤然一变,全国报业上下,一片声讨先锋军,指责29军的呼声。剩余有几家报纸媒体,坚持抗战言论,力挺先锋军和29军,第二天就被特务机关查封,主编记者全都人间蒸发,了无音讯。

    各地学生、市民纷纷自发组织请愿和游行,声援先锋军和29军的正义抗战,却遭到军警的残酷镇压。几日内,全国上下,制造血案无数。国府却态度暧昧,充耳不闻,有意纵容事态发生,摆明了想要坐观成败。

    ……

    而此时,原本奉命急行北上的各路援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1937年7月10日,孙连仲第二十六路军、庞炳勋第四十军、高桂滋第八十五师、刘峙七十军、商震第三十二军、税警总团第四团孙立人部奉命北上平津,名为支援29军抗战,实为争夺胜利果实,趁29军实力大损之机,实现国府强夺平津的实际控制权的计划。因为有领袖许下的重赏:最先跑到平津的,无论官兵,俱升一级;又有国府的命令:三日内,未抵达平津的,主官一律去职杀头。所以这些部队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改前几日磨蹭迁延的态度,飞速行军赶路。只一日一夜,就从石家庄、保定、济南赶到平津,途中还发生过几次争抢火车皮的小摩擦。进入平津后,又为了争夺地盘,划分防区,掀起了几场械斗,还好没有动枪。

    许多平津百姓,脸色漠然地看着这些鬼子打完后,才姗姗来迟,开进平津的军队。只见这些跑得气喘吁吁,军服不整的军队,队列混乱、建制糅杂地蜂拥开进平津大地,如果不是一路上29军哨兵代为解释,老百姓还以为是哪里吃了败战的散兵游勇,而不是前来支援的国府援军。稍好些的,是开着汽车的税警总团第四团孙立人部。但这股部队心气高傲,以御林精锐自居,对友军对百姓都极不好说话,一个个脸色严肃,形容冷峻,见者无不绕道而行,没有愿意为他们引路的老乡,所以税警总团第四团孙立人部反而是最后抵达平津的。

    各路援军的抵达,并没有引起胜利会师的喜悦,更没有冲淡刚刚结束的大战氛围,反而使平津的局势暗地里更加复杂。各路援军和29军相互提防,来援的各路援军内部也互有摩擦。29军37师冯治安部远在燕山防线,143师刘汝明部驻扎在山海关重地。留守平津根本之地的,只有伤亡过半的38师张自忠部、132师赵登禹部、以及暂由佟麟阁亲领的第9骑兵师,这三部分别驻防北平、天津和丰台,其他地方已经无力分兵把守,这些军力真空迅速被各路援军瓜分殆尽。29军就隔着北平、天津和丰台的城墙,和各路援军隐隐对峙,29军副军长佟麟阁甚至自领军直属卫队旅,出城驻扎,以为策应,提防突变。

    就在这样外松内紧、勾心斗角的诡异形势下,29军军长宋哲元和各路援军首脑秘密聚会,商讨局势对策。

    宋哲元高坐在上首,脸色铁青地望着一众援军将领在下面争吵谩骂,目光呆滞,一声不吭。

    宋哲元名义上是29军的军长,来援诸军的统帅。但来援诸部,都从各自的渠道,打听到了宋哲元在平津抗战中畏敌如虎,逡巡不前,言语失当,最后丧尽人心,已经失去了在29军内部的领导权威。29军现在的实际统帅,是在平津大战中,奋勇突前、身先士卒,取得彪炳战功的副军长佟麟阁。所以来援诸部的将领,心下鄙夷宋哲元的软蛋无能,不少人都当然地无视了宋哲元的存在,自顾自地相互揭短,彼此拆台,会议没有了组织者和领导核心,各部首脑资历虽有深浅,但心中却互不服气,顿时场面一团混乱。

    来援众将中,以开封绥靖公署主任刘峙官位最高,他当先开口道:“依我老刘看,现在形势已经不对了,倭皇下了血本,一定要灭掉29军和先锋军。先锋军不知道在哪里,等日本人大兵压境,说不定就拍拍屁股走掉了,再也不冒头。29军伤亡过半,元气大伤,一定顶不住日本人几十万大军横扫南下,说不定日军还会在天津登陆,到时首尾失顾,败亡在即――咱何苦为他们背这个黑锅,早走早好。”

    刘峙说道29军的诸般不是,眼睛全然不看宋哲元,分明是把他当做空气了。

    孙连仲和庞炳勋都是西北军一系出身的,现在看到宋哲元一步踏错,无法挽回,心下恻然,想要安慰老兄弟宋哲元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有低头长叹。

    高桂滋思想倾向进步,见到刘峙公然宣扬逃跑主义,大怒骂道:“刘主任!真是好福将啊,打内战有一手,抗外敌就软蛋!不知道这是不是领袖的面授机宜?”

    刘峙自以为是领袖心腹,无双福将,傲然道:“领袖圣心,我们做下属的,不敢枉自揣测。但这必败之战,我刘峙虽有福,但也不够救这么多必死之人。”

    高桂滋拍案而起:“刘峙!!!民族危难当前,你不思抗日,还在这里动摇军心――你居心何在?!!!”

    晋系出身的商震,素有文武双全之称,此时,他也出言反对道:“刘主任所言太过!我等军人临危受命,御寇沙场,自当竭忠效死。以前打内战,有保存实力之心,还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鬼子来了,中国面临生死存亡的选择,不能不戮力以赴。”

    刘峙本来以为身揣领袖密旨,仰仗自己的背景,可以轻易压服这些地方军阀,夺取云集平津的大军控制权。没想到这些平素里打内战打出狗脑子来的军阀,一到了抗日战场,居然一个个胸怀大义,竟要与日军死磕到底。刘峙虽然身揣领袖密电,但其中的意思是绝对拿不上台面来的,电文中也言语含糊,未曾明言。刘峙也是凭借自己多年对领袖的了解,暗自揣测而已。如果公然宣称,只怕领袖断然不会承认,反而会拿自己开刀顶缸,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一时间,刘峙竟然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指着一众将领,口中只是道:“你们,你们……”

    孙立人资历最浅,也无战功,埋头坐在下首,不发言,也不表态,静听良久,终于忍受不了无休止的争吵,站起身来,左右敬了一个礼:“诸位将军慢谈,小弟先去安排军中事宜,不再奉陪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孙立人站起来,依着他那美国式的直率脾气,正要往外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高呼声:

    “先锋军的飞机来啦!!!”

    “是先锋军的飞机!真的有画金龙啊!!!”

    “真的是啊,和传说中的一样!!!”

    ……

    众将都快步走出去,只见天空中飞过数十架斯图卡轰炸机,高高从各部军营上空飞过,巨大闪耀的金龙图案灿然生辉。城中的29军将士,见到几日前并肩战斗的战友从天空中飞过,齐齐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军帽纷纷抛上半空,向先锋军机群致敬。城外的各路援军,都是首次见到名震全国的抗日先锋军飞行队,望着威严强大的飞机群从上空飞过,心中激动万分,在29军将士的欢呼声感染下,也纷纷发出欢呼声,为这些在民族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创造奇迹的英雄呐喊助威。呐喊声传播开去,先锋军机群每飞过一处军营,无论军属哪派,军分何系,军营中都齐齐发出呐喊口号声:

    “万岁!!!”

    “抗日万岁!!!”

    “先锋军万岁!!!”

    ……

    俄而百人呼,千人呼,万人呼,城内城外,军队平民,齐声欢呼。呐喊声,口号声,汇成一片,声震长空,直上云霄。

    这些在大人物眼中的蝼蚁们,棋子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呼声,向世界宣布:我们要救国!我们要抗日!!我们也要成为民族危难,国家存亡之时的英雄!!!

    孙连仲望着欢呼成一片海洋的军营,喜形于色:“军心可用啊!军心可用啊!!!”

    瘸腿将军庞炳勋也感叹道:“不仅军心可用,民心也可用啊!!!当年林则徐能抗拒英夷,不就是靠的军民一体,矢志抗敌吗?”

    孙连仲、庞炳勋、高桂滋、商震、孙立人等人无不点头。这些人或者是军阀出身,或者是文人投笔,或者是归国高才,虽然或有私利,或有图谋,或有使命,但都为这全民抗战的激情所感染,所吸引,所震撼,恨不得自己也投身到这欢呼声中去。不少人转念想起自己在开赴平津途中的种种蝇营狗苟,不由得惭愧万分。

    而“福将”刘峙和无权军长宋哲元,则脸色难看地落在众人之后,相对无语。

    “看!先锋军飞机又洒什么东西下来了!”

    只见斯图卡机群在各处军营上空,撒下无数传单,鲜红的纸张在空中飘扬飞舞,映出一片火红的希望。

    孙立人伸手抓住一片传单,正容念道:“29军的将士们,第二十六路军、第四十军、第八十五师、七十军、第三十二军、税警总团第四团的兄弟们,所有矢志抗日,挽救民族危亡的中华军人们:我们是先锋军,我们不会走!无论日军有千军万马,无论前面是火海刀山,我们都和你们并肩战斗。生,我们是中国人!死,我们是中华魂!我们将同生死,共患难,用我们的血肉筑成祖国新的长城!我先锋军,在此立誓:我们将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哪里形势危急,我们就出现在哪里。我们将在天空中战斗,在海洋下战斗,在陆地上战斗,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从无法防御处攻击,狠狠打击侵略者,干净彻底地将他们消灭。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掩盖日军侵华的事实;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借口,都只是倭人狼子野心的幌子;我们先锋军,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无视舆论,无关道德,给予日军致命的打击。这一场战争,不是两个国家在作战,是两个民族在争生存。胜者将获得存活下去的权利,败者只有彻底从历史上消失。这不是一场绅士间的公平决斗,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觉醒吧,国人们!奋发吧,军人们!我先锋军――将永远与你们同在!!!”

    “哦!!!”

    获得了先锋军庄重承诺的各路将士们,发出了生自内心的欢呼声。自先锋军出道以来,言必信,行必果,从无爽约,言出必践,如同季布一诺,生死不易。先锋军著信之名,甚至远超抗战之勇和兵威之盛,在民间广为流传。甚至在许多坊间言谈中,先锋军成了一群高来高去的飞天大侠,来无影去无踪,重然诺,守信义,是一等一的当世豪杰――兵凶战危,有这样一个大英雄,大豪杰,许下然诺,还怕危急时刻,没有人来救援自己吗?后背有了值得信赖的战友,身侧有了可以依靠的同袍,在战场上,就可以义无反顾,舍命冲杀。

    在诸军的欢呼声中,29军的副军长佟麟阁和坠落在北平城中的先锋军空战英雄萧尚斌,联袂而出,大步向这里走来。

    “抗日万岁!”

    “29军万岁!!”

    “先锋军万岁!!!”

    “中华军人万岁!!!!!!”

    诸军用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迎接了这两位代表矢志抗日力量的英雄人物。先锋军的及时出现,于无形中化解了诸军的隔阂和猜忌,用抗战的热情和民族的大义,将来自不同地方的热血汉子们紧紧团结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