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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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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悟空闹海(5)

    乔南松很理解为了美人亡了国家的那些历史名人了,比如说周幽王。

    只不过,这位先人也忒没用了些,不要江山也就算了,到最后反而赔上了美人。乔南松认为,这家伙不是个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当皇帝的没了江山,除非是唐太宗那样的猛人,谁还能守得住身边的美人?勾践再厉害,没了江山,西施还不照样被他亲手送到敌人被窝里去了?!

    乔南松于是觉着自己有点像唐明皇,只不过不用负担他那么多的承重罢了。

    乔燕却觉着这家伙像辩机。

    纵然她有优秀舞蹈人的腰,但如今也不好使了,用枕头蒙着脸闷声闷气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乔南松尴尬搓搓手,自找台阶道:“你这个妖精,整个一祸国殃民的存在,我有点理解唐明皇了。”

    乔燕闷着鼻子啐道:“呸,我看你就一辩机,还唐明皇呢……不许笑我,我又不是高阳。”

    说这话的时候,她倒是探出头来了,不过脸红得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乔南松见她并无嗔意,眉梢一点情意,软弱得像风雨里的树叶。

    于是叹道:“我倒是宁愿做辩机,佛骨檀香,多情解语。只不过一来没有人家那样俊俏,第二么,你怎能像高阳那样命苦。”

    一边说着,舔了舔略略浮肿的嘴唇,回过头从墙脚找出电饭煲将饭菜热了一会儿,乔燕神色柔柔的,面色渐渐平缓再不复羞怯,心里忽然觉着,就在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洒下余辉的这时候,假如这里是他们的小窝,乔南松的心疼,她倒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

    安娜咬着糖果斜靠在门框上,捉狭目光在两人身上游来游去,丝毫没有做电灯泡的觉悟,倒是觉着有点羡慕,轻叹道:“你们甜甜蜜蜜的过好日子了,我还得给你们放哨,水浒里那个王婆,当年就做的我这勾当吧?!”

    乔燕啐道:“没正经,他有西门庆长的好看么。再说了,我可没有武大郎。”

    安娜趁势笑道:“那感情好啊,男未娶女未嫁的,我再委屈委屈,把地方给你们腾出来,的这就成了好事算了,省得乔乔每天还得应付那么多苍蝇。”

    乔南松微微一叹,乔燕心知他的野望,摇了摇头有些慌乱,但她知道对乔南松不能逼迫,于是笑道:“安娜姐别乱说话,不用值班啦?”

    安娜看看表:“七点半了都要关门呢,外面的门诊我又不用值班,等会儿关了门,这么大个地方就剩下咱们仨咯。”

    乔南松一听正要说话,乔燕柔声道:“快去开会啦,记着我跟你说的,不能争的就痛快放手,学生会还没正式的官场里那么多黑暗,你看着点张校长的脸色,尽量让他对你有好影响,一两周之后新生来了又得招生,你这狗脾气,不想方设法琢磨点整人的阴谋诡计才怪,到时候咱们多的是机会。”

    安娜叹了口气下了楼去,乔南松将饭菜放在床头,将乔燕散乱的长发顺了整齐,道:“放心吧,我今晚不是去争权夺利的,你不在,周老师肯定死皮赖脸来抢权,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联盟是不是真的就能禁受住利益的考验。”

    乔燕无奈摇摇头,嗔怪道:“你这个坏蛋,就是让人不放心。”

    乔南松一笑,心里道:“以后的路,不知道要怎么样走才好。”想了想伏在床头,闷声道,“路上你哼的那首曲子很好听,再哼唱一遍好么。”

    乔燕半坐着,伸出双臂去讲他的头搬上来枕着自己的长腿,隔着被子也隐隐有一种异样蔓延而起,道:“你想听,我就唱,等到你不爱听不能听了,想唱都没有机会。”

    过了一会儿,乔南松才闷闷道:“先别想这么多,会有办法的,咱们都很聪明,绝对会想出好办法的。”

    乔燕心里难受,暗暗想道:“形势比人强,如今的官场,比科举时代还要浑浊难走,你没有背景,就必须得去选择一个背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的,以你这种城府,要是选择好了自己的背景,将来定然大有可为。”

    揪心的疼,让她的呼吸也为难起来,哑着嗓子刚哼唱了两句,泪水扑簌簌落下,一个字也不能出口了。

    回到宿舍的乔南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上还留着乔燕的味道,正如影子一般,时刻提醒着他,这个女孩在自己的生命里,很短暂的出现过,将来不知是不是也如流星般划过。

    乔南松这个人有个优点,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情,他就绝不会再行更改。年纪小的时候,因为心性不定也有过猴子上山的故事,但如今心性已经定型,虽然冲动不止一次地怂恿他就此将乔燕牢牢地锁在身边,但一想起将来要面对的官道仕途,脊梁骨上的寒意足以将皮肤刺破冲出身体。

    努力的官场中人,比不上生出来的官场中人。乔南松只能选择这两者之间的那点部分,乔燕也知道。

    乔南松有他的自信,乔燕也相信,以他的手腕能才能,假以时日一旦形成特定的气质,不愁没有上层的人物青眼于他,这种青眼要转化成实际的扶持,出了联姻没有更好的办法。

    乔南松自觉已经过了冲动决定未来的心理年龄,乔燕也有他自己的经历,对这个说起来很可耻,但却是绝对的好路子的办法,他们可以选择顺从或者无视,但不可以嗤之以鼻。

    只不过乔燕渴望在乔南松心里能大过他的前途,乔南松心知肚明。他现在还没法选择,能给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

    临别之前乔燕说做生意,乔南松心里讶然的同时,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他没做微观经济工作的天赋,况且从商这条道路,并不是他的兴趣。

    只是乔燕言下之意她有从商的资本,乔南松略为诧异,不过两人眼下的关系谁也没法清楚地定义,他也没多问。

    走进张校长办公室的一刹那,乔南松就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了。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态度他明白,况且,与其愁眉苦脸思索和乔燕的未来,不如先做好眼前的工作。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样的奇妙,做好了手头的工作,本来具有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

    对于乔燕,乔南松原本也是何别的男生同样,远远望着心头欣赏着,一旦走近了她,走进了她的内心,虽然只是碰触到沧海一粟般的一点,他发觉自己要拔足出来已经不容易了。

    这个女孩,天生就是让人去疼爱的。要牵她的手很难,但一旦牵手,要放手,对一个男生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乔南松感觉得到,他完全爱上乔燕是很短的时间的问题。利益抉择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但他心里,是极愿意自己这么沉沦下去的。

    张校长很严肃,虽然在校领导中,他的前面有党委书记、校长和常务副校长三个更有权势的领导,但他主管的是学生工作,和学生见面的次数最多,所以学生们对他最熟悉,也最怕这位一直板着脸训这个训那个似乎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好的中年人。

    乔南松是第一次和这位副校长打交道,他没有秘书,也没有见他需要预约的规矩,你要找他,按照办公楼下黑板上公布的办公室坐标找到609敲门进去就行。

    “你叫乔南松是吧?先坐下,其他人还没来,相比起其他同学来,我们算是最不熟悉的了,你对学生会有什么看法,可以先跟我谈谈。”张校长的脸上,笑容很自然,或许是私下里接触,乔南松没有觉着他多么不好说话,尤其对一个学生他竟然亲自去倒水,让乔南松有点惶恐。

    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党旗很鲜艳地靠在后面,除此之外就是围成一圈的沙发。或许是有夜风,张校长没有开空调,纱窗外的风吹进来,很舒服。

    “张老师,对学生会,因为我也是仓促中无意闯入的黑马,所以也没有过多想过。”张校长倒了水之后就坐在乔南松旁边,乔南松从他厚厚的眼睛和右手中指关节上粗糙的厚皮判断,犹豫了一下没有称呼张校长。

    张校长没想到这个学生居然这么称呼自己,眉头一扬闪过片段般的喜意,呵呵笑道:“你这个学生很有趣,不过,从你早上的行事风格来看,你应该对现在的官场有点了解,说说看,为什么现在这么不知规矩了。”

    乔南松笑了笑,坦然道:“张老师的眼睛和手告诉我,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老师,而不是只懂钻营不知钻研的校长。再说了,老师要我谈的话不属于工作而是属于聊天,称呼您为张校长,总觉着有点别扭。”

    张校长目光在乔南松脸上一停,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这话大胆,但有道理。我不反对从学生时代就学习社会上地规矩,毕竟学生是临时的,社会人才是一个人最终的落点。适当的了解并学会运用社会人的手段,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必须也很有必要学的东西,但学生嘛,还不是正式的社会人,生搬硬套拿社会上地那些规矩来应付自己的大学生活,这种学生没有志气,也没有出息。”

    又问道:“平时都看什么书?”

    乔南松回答道:“专业课的书籍,不求甚解地都看。从小学到大学,读的最多的是古典书籍,包括小说个历史的文献资料,其中连环画也占不小的比例。”

    张校长摇摇头道:“专业课书籍应该多看点,别的学科也可以适当涉及,兴趣决定一个人的事业。有的人很专,这种人是属于一个行业的精英,但是对于有志于走上管理社会和社会人的人来说,各行各业都了解一点,在将来的工作中才不会出太大的错误。每一种知识都应该成为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乔南松挠挠头,张校长打住话题,有点欣赏地道:“如你所言,我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规劝你,那么,现在你对读书又有什么规划?”

    乔南松想了想,坦然面对张校长似笑非笑的目光,道:“还是以原来的读书内容为主要方向,但每天应该再挤出一点时间去涉及别的科目的书籍。”

    张校长笑地很高兴,取下眼镜擦了擦,沉吟着问道:“现在说说你对学生会想过的那点想法。”

    乔南松暗暗佩服,自忖又学到了一招,这位张校长年纪虽然不大,但记忆里肯定比不上年轻人的,可是自己刚说过对学生会工作的那句话,竟然还被他记在心里,并且点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可以说,张校长这一会儿的话里面有两条线,一条是询问自己对学生会的看法,这是主线。另一条,就是聊天式地了解乔南松。在谈话过程中,张校长对进程把握地很到位。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了解的是主线,这条主线可以在某一段时间里隐藏下去而被支线暂时代替,这样一来可以让谈话者放松情绪,二来又可以从支线中印证主线问题的答案。

    乔南松隐约明白张校长谈话方式的高明之处,但不能清楚明白地归纳出来,何况时间不允许他去细想。

    老师和校长的双重身份,让乔南松不敢有丝毫大意,谁也不知道这位张校长看人的方法中,是不是就有身份随时改变的情况下被谈话对象的应急能力这一条。

    于是想了几秒钟,乔南松认真道:“学生会是学生组织,不可避免想问题的方法和出发点会有偏差,所以,我觉着学生会是始终受学校的领导,应该随时虚心接受和学生最有共同语言的领导和老师们的指导,在团委的带动下在学生中落实与时俱进的社会主义精神和新时代文化与文明的一种存在形式。”

    张校长透过镜片看了看乔南松,目光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学生不管他说的话是不是合自己的意,但他的说话和思维方式以及理论能力,的确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青年人应该具备的。

    “这个学生,应该坐在对岸大院里的办公室里,而不是在学生会中和几个手段拙劣表演生涩的学生你争我夺。”张校长若有所思,目光热切地往正对落地窗的校外远处一所大院看了一眼,那里是琼海省最高行政权力集中的所在,和琼海大学仅有一河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