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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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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加入幕僚

    一身系红绸之人侧身俯倒贴与马背之上,用杆击打马球前行。对方之人前来拦截,他只轻轻一拨便将圆球拨开而来,顺势一拽马缰,马匹便追向圆球,待靠近之时,用马竿往回一领,球又处于自己控制范围,马场周围一片叫好声,高台之上也是赞许不已。

    挥杆、抢球,马匹相互擦肩而过,真是颇为激烈。一红绸队员接球,蓦地猛击圆球,圆球穿过两马匹的马蹄,正到祝飞尘身前,他用马竿一捣,球飞至球门前十米处,忽的猛勒马缰,双腿一夹,马便奔球疾驰而去,此时对方一人便骑马前来阻挡,眼见正要碰撞之际,祝飞尘猛夹马背,红马竟跳跃开来,一下窜到前面,冲来之马也与他们擦肩擦过。他赶到球处,略扫一眼球门,大力挥杆,马球飞跃开来,疾驰飞向球门,球门处一人挥杆前来阻挡,却堪堪差了一点,球应声入网,进了。如此这般,红绸队员欢呼不已,高台之上也是赞许。

    “这祝飞尘果然了得,马球之术超强。”州长叹道。

    旁边一人说道:“难怪段大人对他如此喜爱,果真是球技非凡。”州长嗯了一声,微微点头,却不再说话。

    “却说这周遂,也因球技了得,在皇上面前可算是红人了。”那人继续说道。

    “嗯,虽别无它计,只因这马球之技了得,便获得皇上嘉许,已是幸运,许谋士,过几日沧州长带幕僚前来比试,你觉得咱们的马球能赢否?"

    原来那人是许谋士,此人身穿一身白袍、足登黑靴,加之头戴幞头,一副儒雅模样。许谋士道:“虽朱飞尘马球了得,可毕竟并非一人之力可以为也,听说那沧州也是藏龙卧虎。”

    闻听此话,晋州长沉默起来,蓦地说道:“虽这沧州长也喜玩乐,却素与我不和,此次竟亲自带幕僚前来与我比试,恐是想抹杀我的面子。”

    许谋士道:“前些时日,因段大人在河东道议事之时,无意中提及沧州百姓疾苦之事,故他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

    州长道:“沧州百姓本就疾苦,怎能袖手旁观,如此这般,他想抹杀我的面子,我定让他铩羽而归。”

    “这沧州长为人心狠手辣,对人才招揽不成便威逼利诱,故手下人才颇多,如若比试,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呐。”

    “那将如何,难不成让我爽约,岂不是显得我怯之于他。”

    “就说最近身体欠佳便罢,比试之事先暂且托些时日。”

    “不可,那日在河东道已应下此事,官场众友已全部知道,河东观察使也要来此观看,怎可再爽约。”

    许谋士只得道:“段大人,此番比试果真胜率不大,还望大人三思。”闻听此话,州长眉头更是紧皱,不再言语。球场之内祝飞尘又进一球,高台之上却无人欢呼,只是沉默。李暖倒没因此失了兴致,只专心看得马球,虽意欲打得马球,可惜自己不会骑马。

    比赛愈加激烈,双方各有进球,最终红绸一方获得胜利。待比赛结束,州长不似平常一样闲聊一番,只脸色阴沉的道别后便离去。众幕僚也随州长走了,只剩下李暖三人待在高台之上。尹轩叹道:“我舅父虽喜好玩乐,却不似沧州长般不务民生,凡晋州管辖内,除了博陵其他各县百姓倒是安康,因我母亲的缘故,舅父便对博陵县便放纵了些,不过他们二人几无来往。”

    李暖道:“段大人如此已是不错,对了,段大人所说比试是如何比法?。”

    尹轩回道:“似平常一样比得六项,马球、围棋、射箭、斗鸡、比武、斗诗。”

    “六项,那如若平手该是如何?”

    “如此暖兄有所不知,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看似有六项,只最后斗诗无法分别谁胜谁负,只当是以诗会友。”略一停顿,尹轩道:“如此这般,暖兄自当参加比武,帮得舅父。”

    李暖嗯了一声,问道:“可许谋士说沧州人才济济,即便我赢得一项,又能如何?”

    尹轩微微皱眉道:“尽力便可,若不成功也只能如此了。”

    书房内,段州长正独坐沉思,尹轩敲门后便走进屋内。待坐定后,州长与之闲聊一番,讲明了内心所忧。原晋州与沧州共属于河东道管辖,虽沧州长也好喜乐,不过此人是搜刮民脂来供自己享乐,段州长便与之不和。正好前几日上交赋税之时二人同在河东道府,晋州长言语间道出沧州长暗增赋税之事,惹得沧州长心怀怨恨,故与段州长邀约,要带幕僚比试一番。守得观察使及众多官员,段州长便应下此事。虽只是一场比试,众人却都知沧州长为抹杀段州长脸面而来,如若输了,怎能咽下这口气。

    见段州长愁眉不展,李暖问道:“段大人,胜率能有几成?”他叹了口气,说道:“委实没有几分呐,可又不得不应约啊。”

    李暖道:“段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曾说的。”段州长只说道:“你与侄儿乃好友,有甚事只说便可。”

    “恕在下冒昧,李暖虽一身粗鄙,却也通些拳脚功夫,我欲参加其中两项比试。”李暖道。

    闻听此话,州长有丝惊讶,微微颔首道:“如若你能赢得比试,可是帮得老夫,帮得老夫啊。”李暖道:“段大人放心,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待几人又闲聊一番后,尹轩便告退出得书房。刚出书房,尹轩便急问道:“暖兄,你果真有把握赢得比试,可知这沧州府实力不容小觑。”

    李暖并不答话,只问道:“贤弟,这比武、射箭可有什么规则。”

    “比武,谁倒地不起便是输了,射箭,谁命中靶子次数多便是赢了。”尹轩回道。

    如此这般,李暖便心里有了底,如若比武似原来那个时代,许多地方不能击打,且以有效打击计分,他胜率便是不大。若规则只是将对方击倒,那便是如鱼得水,以他多年特种兵训练格斗技巧,赢得比赛问题不大。便是射箭,有狙击弩在,还怕何人?此次前来晋州府,李暖带来一把小口径狙击枪和一些子弹,狙击弩还有微声手枪也一并带了过来,没想到狙击弩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如此这般,尹轩也不再多问,带李暖去幕僚居所。待走至住处,众人并不在,问询一番后得知他们都在卧趣阁。三人又行至卧趣阁,此时那里已吵吵嚷嚷。原来许谋士奉州长之命,召集所有幕僚商议几日后比试之事。

    许谋士细细讲说了比试项目,此次比试,除马球、斗诗以外,擂台、斗鸡、射击、围棋每项比赛各派一人参加比试,谁先获得两分便赢得胜利。待许谋士正欲确定比试名单之时,尹轩喊道:“许谋士,为兄李暖新加入幕僚,可参加比武、射箭两项比试。”

    能因一技之长进得州长幕僚府,已是晋州翘楚之人,这些幕僚各有所长,有人专于围棋,有人专于射箭,有人则专于比武,此时尹轩说李暖参加两项比试,则有些不可思议,待尹轩喊罢,众人都安静下来,只看着李暖。

    许谋士略微一愣,招呼其他人先行商议后便走至尹轩身边,小声道:“尹公子,此次比试并不似从前玩乐一番便罢,此次乃与沧州比试,胜负至关重要。”

    尹轩笑道:“许谋士您请放心,我也知此次比试非常重要,可暖兄确实身手了得。”问听此话,许谋士回过身,仔细打量了李暖一眼,眼神中仍透出一丝疑惑和不信任。

    许谋士如此谨慎也是很好,李暖并不生气,笑道:“恕李某冒昧,许谋士可派一人与我比试一番,我只是让许谋士放心,并无冒犯之意。”闻听此话,许谋士略一犹豫,喊道:“冬瓜,过来。”

    话音刚落地,一人便走了过来,此人比李暖尚高出一头,体型异常魁梧。许谋士道:“冬瓜,你与暖兄比试一番,只手下留力不可伤人。”冬瓜嗯了一声,看了李暖一眼,说道:“暖兄,幸会。”李暖与之客气一番后,便来至卧趣阁门前的院中,其他幕僚也都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