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冲冲的跑到这装横富丽的凤嫣楼,咬唇探看四周,墨墨却发现大家都很忙,只怕没人有时候管她,也不会有人告知她哪一间房才是他们大人平时用来聊天的房间吧!况且他们每次到此不是聊天谈心必是商议正事,她也不好多作打扰。
无言的走出凤嫣楼,只好慢步走到面对的屋檐下,耐心的作着守候。
刚才那女子一身污垢,无法让人看清容颜如何,但让一个老男人色心而起,想必就算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会有几分傲人的姿色吧!而且刚才见她被人踢打时,还咬唇吞声,那样的坚强不屈叫人看在眼中心疼不已,至少她的心有点点的痛。
想当年,爸妈惨死,被遗下来的她就如乞儿,根本没有人肯照顾她,若不是被到孤儿院挑选的人选中了,只怕也不知这一生是怎样的。现在虽然已死,但有幸能再世为人,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如刚才那个孤苦无依却坚韧不屈的女子,怎能不救呢?怎能让一个老色鬼害了那女子一生。
抬头望那不识趣的猛烈阳光,却刚好看到了从凤嫣楼走出的邢津,不禁让她心中一乐,飞快的向他跑去。
“王爷夫君。”甜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墨墨又看向他身后的贴身侍卫杨尚点了点头。
“是你?”定睛看她,邢津皱了皱眉,不客气的向她展示并不太高兴她的出现。
只是这样的脸色墨墨看惯了,倒是懒得放在心上,亲蜜的拉起他的手,柔声笑语:“王爷夫君,墨墨有事相求,希望王爷夫君能帮一下墨墨。”
“什么事?”拨开她握在他衣袖上的手,邢津冷淡的吐语。
这丫头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的,明知他不喜欢她的亲近,然而每次遇上,她都不羞愧的牵他的手,一点千金小姐该有的仪态也没有。
识趣的收回小手,墨墨只好直接道明事因:“刚才妾身去了寺院一趟,却刚好看到一群男人在围着一个女子在打,而且还一点怜惜之心也没有,妾身看在眼里有所不忍,奈何妾身无半点权力帮人,所以想求王爷夫君出手相助,那个女子真的很可怜的。”
他不喜欢她调皮甜蜜的态度,墨墨只好暂时收起笑脸,礼议周周的道明来意。
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吧!当日得知自己要嫁给年近六十的帝王时,心想哪怕是跟他只过一夜,也有要死的心。如今那个女子的遭遇不是跟她那些日子一样吗?那种无奈与心痛是她完全能明白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救那女子。
“在这里,让人不直的事与人太多,本王看你担心得太多了。”淡淡的看她一眼,步津举步要走,没有帮她好管闲事的想法。
“不行,你要帮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心急的拉着他的衣裳,墨墨苦苦的哀求。
在这里,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能帮她了,就算是拉,这次她也要拉他去帮派。
“请你注重一下身份,这里是大街,本王不希望在这里闹出什么笑话来。”瞪她一眼,孝亲王邢津用力的挥袖而去。
无奈的瞪着他的背影,心知他言之有理,墨墨只好跟随在后,先跟他回府再说。他为人虽冷,可是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真的黑心的男人啊!伸手救人,也并不见得是多为难的事,不是吗?也许多求两声,他便会答允的。
自我安慰着,紧跟在后,很快他们便进入了孝亲王府,然而怕他不喜欢下人笑话,只好一直的跟。看他在大厅品茗,看他在帐房阅帐及对一众下人吩咐大小事项,再看他参看院落花草,却久久没有进房之意,没有让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让她跟着急得要死了。
“侧妃,侧妃,原来你回来了,你真是吓死人了。”一声娇柔的女声从远而近,气呼呼的来到他们的跟前,对着墨墨边呼着气边说。
“我没事啊!”再看凝香丫头,这才让她忆起自己把这丫头摆脱掉的事。
“奴婢参见王爷。”像是现在才看到她旁边的男人是谁,那丫头恭敬的跪下。
“平身吧!你们的侧妃到底又做了什么事让你吓坏了?”黑心的夫君终于收起他的闲心,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说,温和的声调与跟她对话的声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对比,叫墨墨听在耳里怪不舒服的。
“回王爷,刚刚侧妃要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她突然说要去山上寺院看看,结果才一到寺院,侧妃娘娘便躲了起来,让奴婢找不到人。还以为侧妃是不是有什么事,找遍了寺院却找不到,吓得要命才跑回来看看,想不到大家说侧妃早便跟王爷回来了。”
丫头的说话里不泛埋怨之意,让墨墨听在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张着唇低下头。
呵,她好像又做了什么错事。
“你下去吧!你们都下去。”柔声的叹息,邢津对背后的一群花农跟丫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是,王爷。”
眼看一众人士都一一退下,跟了他半天的墨墨却不知是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担心。
他不该是为了训话吧!
“你可知道,只因你一时任性而摆脱别人,而让别人白忙了一天?若换是你,你能明白那种被戏弄的心吗?”邢津的浓眉微微的上扬,冷冷的问。
“对不起嘛!我只是不喜欢有个人跟出跟入的,像跟踪一样,好像卧底。”当过两次卧底,却讨厌有个卧底在身旁。
“不管怎样,那是她的职责,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可以直接跟她说明,就免了多余的事发生。”冰冷的说着,邢津转身向着一旁的亭子走去。
无奈的耸耸肩,墨墨明白自己不是来找他谈自己的事,而是想他救人的。
“对不起,妾身有错,可是请夫君你先别管这次的事,先帮我救一救人吧!”
“我说过了,谁准你叫本王夫君的?你只是一个卑微的侧妃,你要跟大家一样叫本王为王爷。”没有看她一眼,邢津一步一步的走,脸色却渐变冰冷。
这个女人就是笨得如此吗?一点观人脸色的本领也不会,她看不到他在生气吗?
“是王爷,你就帮我一次好吗?就这一次,你不要这么黑心嘛!”为了救人,墨墨不顾他的冷脸,厚着脸皮撒娇,只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次,这次她是真的很想救出那人。
“是什么人?”也许是受不了她的纠缠,他终于停下身,转过脸来问。
虽然他脸色仍不见好,可是却肯问是谁,证明他有意要帮,不禁让墨墨喜上眉梢,忙笑着说明:“是候爷,听说他儿子跟王爷一样大了,却还要强娶那个下人,可是那下人不肯跑了出来,结果今天就在寺院里被找出来,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毒打她。”
说着,她才忆起,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候爷。
儿子跟他一样大的候爷多吗?
只见他双眸低垂,良久后说:“夏候爷不是一般的人,他在朝中位置显著,不是人人能得罪得起的,这人本王不能救。”
说罢,也不等她反驳什么,他再次转身而去。
静静的呆在当场,她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有心无力吧!
望着他的背影,她只能皱着眉,苦着脸,却不知该不该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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