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谦道人被鸦九斩杀以后,鸡冠岭又恢复到了之前平静,那秦守等人也似乎被那道人吓着了,一时间也没再来这山崖送东西,陈燧也乐得清静。
过了大半月,胸前的创伤已然痊愈,许是陈燧体内已有不弱的真气,那大鹏逍遥决居然进境甚大,只是不长的日子,竟已突破至第一层,在丹田里形成了个小小的鹏鸟,只不过第一层却没有什么制敌的技能,只是窍穴里能容纳的真气似乎更多了,身子也自强健了几分。
这厢陈燧正养伤练气按下不表,游仙观中却已然察觉了端倪。
刀神老祖望着下面几个弟子,不悦道,“让你们出去搜寻炼制七情丹的几味药材,现在还差三株毒龙草,古谦是怎么搞的,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没有寻到?”
六七个道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老祖御下极严,若是胡乱应答,弄的迁怒于己,反是不美,反正那古谦素来目中无人,这次惹得老祖不喜,正好让其吃些苦处。
“禀告师尊,当时闻得古师弟说是往鸡冠岭去了,过了这许多天还未回,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答话的是个白衣道人,剑眉星目,温润如玉,却是有十分的风流姿态,乃是刀神老祖座下的大弟子,唤作李仙洲,修为也是弟子中最高的,已经是炼罡九层,距炼罡大成,冲击结丹也是咫尺之遥。
听得大师兄答话,其余几位道人也端正了神情,只是腹中却在暗暗的想,“老祖平素最是疼爱大师兄,前些时日甚至不惜耗费元气与大师兄打通关碍,便是说错了什么定也不会责怪。只是李师兄长的如此风流俊俏,平时和师尊又颇有些挨挨擦擦,不会有甚么古怪吧。”
果然刀神老祖见是李仙洲回话,面色便缓了些,温言道,“你古师弟怎么说也是快要凝煞的人了,又有为师秘传的几手法术,鸡冠岭又不曾听说有什么修士,不会有意外吧?”
那白衣少年回道,“世事无常,师尊既着急用这味毒龙草,弟子愿亲自去一趟鸡冠岭。”
刀神老祖笑道,“你去为师自然是很放心的,不过你也说了,世事无常,你带上为师那口三元剑再去吧!”说罢便将腰间法宝囊一拍,一团剑芒缓缓飞向李仙洲。
诸人无话,老祖挥手道,“都退下吧,仙洲留下……”
见厅内无人,他唤过少年,牵着他的手道,“仙洲,为师总觉得你古师弟许久未归必有古怪,流花涧的万杀门觊觎我游仙观已久,你此去要当心!”李仙洲呵呵一笑,“师尊不必担心,万杀门的张弥川不过是炼罡三层的修为,李无常那老不死的总不能亲自动手吧!”
老祖也是一笑,道,“那老道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便灭他满门!”
这游仙观与鸡冠岭不过千余里路,李仙洲那口三元剑乃是刀神老祖的本命法器,已经被他祭练了三十六地煞禁制,同是六阶飞剑中,也属上品。所以速度极快,一天不到,已然便望的见鸡冠岭了。
陈燧正在把玩一个法宝囊,是从古谦那里找出来的。那道人虽是骄狂,平素却也颇得刀神老祖喜爱,也赐下了几样法器,这法宝囊虽只有两三层禁制,但里面空间也颇大,装的下不少东西。
可怜陈燧虽然得授太虚观的上品法诀,又得了鸦九剑丸,但除此身上却是身无长物,上次焦元那柄混元如意也一时心慌没有拾来,如今得了古谦的这几件法器,喜不自胜,正在细细把玩,忽然见得从西方射来一道极绚丽的剑芒,剑光散去,乃是一个美少年,朝自己稽了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