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先前已经是跌坐在地上了的,在笑声之中他却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手上的兵刃早就在与江鸿秋搏斗的过程之中,被挑到了一边去,所以,他此时看来也只是如一丧家之犬一般,我想江鸿秋此时只怕也想听听他还有何话要说,所以也只用手中宝刀指着他,将他压在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却并不阻止他。
“放下你的刀!”刘大人想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只用他肉身去推江鸿秋手中的武器,而且,言语之中,就连“殿下”也不曾闻。
“刘文南!你还要做困兽之斗?若是束手就擒并交出同党,朕可以考虑将你从轻发落。”
“呵呵,真是枉为人君!忠奸不分,今日圣上若是对魏王姑息养奸,将来只怕,痛失帝位,而你无面目去见先皇!而沈成松也只会在地下深深悔叹,怎么地教出你这样一个有眼无珠的弟子!”
“住口!”江鸿秋那边尚未有所表示,江鸿煜就已经怒极:“在我与秋弟之间,谁承大统,这江山都是我江家的,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姓臣子来指手划脚!”
他说得斩钉截铁,由不得有半分置疑,就连我也深信此话是发自内心,而且,他说出了这身为帝王最是忌讳的话,也令得江鸿秋不得不有些动容:“皇兄!臣弟绝无此心,若有此心,臣弟天诛地灭!”
“秋弟,莫要咒誓!”
就在江鸿秋刚一说到“臣弟”二字之时,江鸿煜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所以,虽然圣令已出,却是已经无济于事。江鸿秋的咒誓已经尽然地说出,再是不能收回。
可是后来我总在想,这会否是江鸿煜有意为之?
然则当时的江鸿秋却在江鸿煜出言阻止他之后,却也不悔:“皇兄,臣弟问心无愧,区区一咒,又何足道哉?”继而他转向刘文南,“刘大人,为了将你等一网打尽,本王费了多少心思,谁知收网之时,却只抓了你一个,莫非低估了你等,其实背后另有其人?说!是谁?”
“是谁?”刘文南突然笑得有些诡异,就好像见到腐肉的乌鸦一般,“是谁魏王殿下心里还不清楚么?江鸿秋啊江鸿秋,你真是唱念做打无所不佳呵!”
“刘文南,你可知诽谤皇族是什么罪?”就算有先前江鸿煜的振振其辞,可是,面对这样无根无影的指挥,江鸿煜,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气。
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檀江,任何有关于动摇皇权的指控,无论是无中生有,还是捕风捉影,只要是稍有沾染,都是避之不及,哪怕尊贵已如江鸿秋。
“知道啊,我更知道,你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想知道是谁让今夜聚会的各位大人都散了么?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好,”颇为爽快的,江鸿秋扔下了手中的长刀,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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