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这般笑了,”江鸿秋忽地一叹,“本王在皇觉寺中时,就见你这般笑过。”
“我不记得了。”在那个地方,我受到了生命之中的第一次背叛,我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地记着呢?
“本王记得。瑶瑶,若是你答应嫁我,我就不和莫家结亲。”他的话里,似乎有着几分认真。
“不嫁。”我回答得很是爽快。
我与他,不应该是能够彼此结合的一对,从身到心,从名到实,都不能。他这话中,就算带了几分真情,我相信,那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时冲动,若是我现下应了他,只怕日后,不是一个“悔”字,能够担得。
江鸿秋看着我,停了一停,方问:“为什么?”
“魏王殿下,您在说笑。”到了此刻,我已经深信,他所说的什么倾慕于棣叶公主叶曦瑶的事,已经是无稽之谈了。
“说笑?”突然之间,笑意布满了江鸿的双眼,“是的,我是在说笑。”然后,他又问,“你为什么离本王这么远呢?你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特许你近本王三尺之内说话。”
一口一个本王,看来江鸿秋的醉意,已经全然地消去,只是,因着那前车之鉴,我却是没有动,并且给自己寻了一个借口:“魏王殿下,尊卑有序。”
“本王会给你另择住处。元石宴之前,你会接到本王的指令。”
终于,要开始了么?
当我回到我房中时,却发现可琴跪在地上,似是一直等着我归。见我来了,她头垂得更低,不敢正视于我。
我不悦,不知道她心里的算盘,所以命她起来。
可是可琴不肯,一直低着头,道:“小姐,今日之事,是奴婢不对。”
“嗯,你起来吧。”
“小姐不怪责奴婢,甚至也不问问奴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跪在这里?”
“不必了,你若是无心,有悔责之心,已然足够;若是有心,只怕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怪你何用?”
可是,我确实真的很想问问她,她为什么要不就在我面前作恶人,要不就作了恶人被我知道?她这样几次三番,分明是要我无论在明处还是暗处都要提防着她,这究竟于她,有何益处?
我百思不得其解。
见我不问,可琴自顾说道:“小姐昨日所喝的云菁茶,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是婢子在那盒子上藏了玄机,使得小姐玉腕一夜染香,之后,小姐所要的药材之中,我也动了一些手脚,使得香味从腕到身,经由澜小姐香炉的配方一引,自然,您身上纳兰明妃的香气,就现了出来。”
“如此天衣无缝的设计,还真是费心了。”我不无意外。最能接近我的,只有可琴一人,她幕后的主使,只怕还是江鸿秋无疑。
想起他明明只需要一个简单之极的命令,就能将我从王府之中迁出,却要弄得如此人尽皆知,连已经逝去多年的人都请出来做为道具,还真是大费周章。
我知道,江鸿秋行军打仗多年,定然不是那种杀鸡用牛刀的蠢人,他心里的深潭,只怕比我想象得要深得多。
作者题外话:今日三更结束,
下场,鞠躬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