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颤颤,一双乌黑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睡颜娇憨可爱,红热的脸颊,小巧笔挺的鼻梁,粉唇微张呼出绵绵吐息,细腻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就像一尊沉睡的陶瓷人偶。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元容嘴角轻翘,肩膀慢慢蠕了过去,准备俯首轻啄,似乎是自己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吵醒了睡美人。
睡眼惺忪,覆上一层迷离的水雾,懒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媚色,“元容••••••”。
元容扬起笑脸挪开了身子,将贴在他脸颊的青丝捋到耳后,“吵醒你了?”。
红晕渐红,羞赧低眸讷讷说道:“••••••没有”眷恋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享受指尖温柔的拨弄,蓦地,温暖从脸上撤离,眼底不由得升起一丝落寞。
她的离开会引起莫名的心慌,紧张兮兮的凑了过去,“你要去哪!?”。
拿着鞋子的手顿了顿,嘴畔一牵,“今天还要回少鉴府”,闻言,他松开攥住衣袂的手,呆呆的埋着首,抿抿唇,小声的问道:“今、今天会早点回来吧?”。
把令一只脚套上,元容偷偷笑着,语调佯装淡漠,“不确定,如果农活忙也许会在村里留宿”。
闻言,宇宁眉头轻皱,粉拳朝她肩头一捶,酸溜溜的嗔骂:“贵为驸马,应多在仕途上费心,净想着那片疙瘩小地”。
“农妇的确比不上那些少将来得光辉”背对着她,平白而起的问题却一下子揪紧了他的心,焦灼的抓紧她的衣袖,“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容”轻唤一声,见她对自己不理睬,宇宁心一惊,双手在床沿一撑,绕着身子窥看,见她嬉皮笑脸,宇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骗子!”伸手要打她,牵扯的动作被压在掌下的缎面被褥滑得向前倾去。
元容伸手一勾,温香软玉落在腿上,“小心点,摔得脸挂彩到时候可要天天窝在房里了”。
脸颊俏红,宇宁嗔怨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乐得见成吗”腰肢坐直,从她怀里脱离,可没想到原本就松垮垮的衣襟经不起他的牵动,一截香肩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近在咫尺的细滑,还留着昨夜她的半刻疯狂,眼眸变得深邃。宇宁这注意到她的细微变化,循着她的火炽目光,脸颊的羞红蔓延到脖子根下,挽起滑落的薄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她腿上退回原本的位置。
尴尬的气氛在她一声清咳中暂缓,“我去盥洗”。
宇宁愕然抬头,看着那抹背影愣愣的应道:“额?哦••••••”,光线拉长了她的身影,随即门扉就将之屏蔽,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宇宁松了一口气,但胸口却涌起一股热潮。
扭头望着一尺外的铜镜,犹豫半刻,他赤足踩在青砖下,轻快的脚步奔向铜镜,薄衣半褪,纤细白皙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红印,伸手触摸。烫可灼手,仿佛连指尖也经过她的扫掠。
早膳时,两人的位置紧挨着彼此,这微妙的变化让半夏惊愕非常,张着嘴巴看着这前两天还冷战中的俩人。
着衣时,元容俯首在他耳边呢喃细语:“我会尽早回来”,看着男人嘴角闪过甜笑,让她禁不住低头俘获这份甜蜜。
少鉴府
穿过长廊,走过小石路,一处小亭子里偻着背的身影,款步走去,立于台阶之下拱手作揖,“师傅”。
老者眼皮都没抬,撇嘴哼哼,“还回来作甚,你眼中还有为师吗!?”。
这还是头一回从老者口中听到自称“为师”的,元容迈上台阶,端起茶壶往老者的杯中续茶,顿时茶香四溢,雾花袅袅,“徒儿只是不想师傅做无用功”。
老者怒视相向,有些恨铁不成钢,直斥:“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如果被选上是能进圣朝为兵,这可是各国女子梦寐以求的大好仕途呀”。
听着这个大好机会从指间流逝,她淡然浅笑,双目平静如一潭幽湖,仿佛看透一切,“于他人来说,或许这是上天的眷顾,可对徒儿而言,这是一双烧红的铁履,灼肌焦肤”抬眸迎上老者惊诧又惋惜的眼睛,“徒儿一开始便说了,草民不是您所想之人,草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小很少”。
老者一怔,说失望不是没有,却没有后悔收她为徒,哑然撑额无奈失笑,“你这丫头”。
————————————————————————————————华丽丽
元容没有回村里,接近响午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阿子房,原本打算简单吃两口就撤走菜肴的宇宁张着嘴愣愣的看着门口的女人。
元容瞅着一桌子基本原封不动的菜肴,“午膳就吃这点儿!?”。
收回视线,宇宁摆弄着桌面的银箸,“没什么胃口”。
元容坐在他旁边,眨眼凝着他的侧脸,“零嘴吃太多了?”。
宇宁嘴唇一抿,扭头嗔道:“我又不是那些小男儿,整天吃着那些甜腻腻的东西”。
机灵的半夏早就替她准备碗筷,元容拿起银箸端起瓷碗,“我还没吃午饭,一块吧”。
“你吃吧”宇宁在一旁干看着,话音未落,一块鲜肉片便送到嘴边,女子笑意盈盈的凝着他,张着嘴,“啊~!”尾音长长,将他心底的羞涩给抽了出来,红着脸,唇瓣欲张欲抿迟疑着,羞赧启唇,没来得及品尝这肉片是什么味道就被咽下,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被心跳所掩盖。
日落月起,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夏子凛,元容想跟师傅打听一下,但思来想去还是作罢,既然走了,知道也没用。
一天,宇宁在阿子房等着她过来用早膳,可等来等去还是没见人影儿。
半夏见状,便道:“不如让奴才去瞧瞧!?”。
思索半会儿,他摆摆手,“不用了”眺望着门口,须臾,他款步走出阿子房朝那个小院子走去。
未走进去就听到“叩叩叩”的敲击声,走近那间小屋,声音也越来越靠近,循声望去,一个人影趴在屋檐上不知在捣弄着什么,看得宇宁一个心惊胆颤,快步上前仰首喊道:“你在上面干嘛?”。
闻声,元容暂停了敲击往后俯视,“屋顶漏水,想着把瓦片换了”。
“此等小事自由工匠处理,你赶紧下来”宇宁眉心紧锁,目光焦灼。
元容笑笑继续捣弄,不一会儿,她转身跃下,掸掸衣摆的灰尘,望着屋檐,“这种小事自个就能弄好”。
不过宇宁却不这么认为,“上面斜陡如果不小心摔下来怎办”。
瞧他认真的模样,元容也不反驳,笑着附和,“是是是”。
就在这时,两人迎来关燕急忙的身影,“驸马,闫大人求见”。
元容一愣,“我!?”关燕点点头,宇宁也不知怎回事,闫国俞闫大人是母皇身边的礼官,负责宣读、发布母皇的圣旨,此时此刻出现,实在奇怪。
“快请”宇宁当即命令。
半刻,一名年过半百的女子身穿大红官服,恭敬的对二人礼拜,“臣闫国俞拜见五皇子、驸马”。
“免礼”宇宁摆手免礼,随后急切询问:“闫大人,不知此行到皇子府有何要事?”。
“是,微臣是奉皇上之命请驸马明日寅时入宫”。
“是有什么事吗!?”宇宁总觉得心神不宁。
闫国俞颔首说道:“微臣不敢猜臆皇意”。
两人相视,宇宁眼底满溢不安,心底泛起的烦躁正慢慢堆积。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抽搐中~
无法回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