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啾嗯••••••”让人害羞的声音悄悄滑出,脑袋就想进了糨糊似的不能思考,大掌的滚烫隔着意料将他深处的火星燎然。
怀中娇柔香软,抓住藕臂的双手被那香媚勾的紧了紧,忽然,胸口被香软烫贴,眼角含媚,水汽氲氤,流盼凝睇,仿佛在发出邀请。
气息紊乱,内心那股躁动慢慢萌芽,缓缓仰首,再次迎上那片轻启的红唇,可就在此刻,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动作一顿,眼角朝门口瞥去,缓缓撤了回去,未清楚状况的宇宁心中难免浮现一丝失落,发软的身子使不上力,只能软软的倚在她肩上,但门口那一阵靠近的脚步声又使他不得不硬撑起,板直了腰肢。
半夏就这样懵然闯入,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隐约察觉到有点不同。
元容侧身背对着门口,刚好挡住了半夏的视线,指腹轻拭去男子唇角的水渍,亲昵的举动又惹得脸上挂上红晕两片。
宇宁单手搭肩,将他的重心移到她身上,“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府”。
闻言,宇宁坐直了身子,“我不累”。
元容摇头失笑,俯身一把将他横抱起来,不过皇子殿下显然不喜欢这违犯命令的无礼举动,双腿踢空,藕臂不停将自己往外推,“大胆!还不把我放下来!”。
半夏也被女子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条,“驸马••••••”。
凝着那张愤懑的娇颜,元容眼底泛起一涟柔波,“这些天未能好好入眠,今儿就早点回府歇歇吧,可好!?”,哄求的腔调,一下子将他浑身的芒刺化掉,安静的由她抱着。
马车就停在村口,分离的那刻,宇宁有些懊恼马车为何不索性停在城门。
将男子安置到马车里,拿过薄毯替他盖着,抬头欲叮嘱几句,恰好跟那双水凝流盼的秋目对上,红唇半启欲说还休。
就在元容撤回手臂时,那把赧然青涩的嗓音随之而来,“你••••••今晚在他家用膳吗”。
元容忍住嘴角那丝笑意,故作不解,“他!?谁!?”。
仿佛心思要被猜透,宇宁垂下眼帘,凝着手背,对于女子的傻愣有点泄气幽怨,“没事!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愤愤的说罢,他抬头想朝外面的半夏扬声吩咐,“半夏,摆道——”话说到一半,就被一片热唇封住。
啄了一口,元容眼波微动,瞅凝着那张嗔怒的娇颜。
“你、你••••••”有点失了方寸的他就像迷路的小猫咪,愣愣的,煞是惹人怜爱。
“谁允许你碰我的!”话语虽然严厉呵斥,但两人紧贴的距离却丝毫不见躲避,红着一张脸,眼睛不知该往哪放。
瞅着他略显慌乱的眼睛,元容没忍住又咬上一口,见男子表情稍软,她接着说:“忙完田里的活儿我就回去了”。
嘴角隐隐上扬,不过他还是不肯示弱,转了转身子倚在软枕上,“没事就下去吧,我累了”。
哑然失笑,元容跳下了马车,对半夏交代了一声,望着马车扬扬驶远,
太阳西下,元容将工具收进屋里,洗了把脸就准备进城,还没走到牛婶家就遇到出来收衣裳的依巧。
“容姐姐!”小男孩热情的向她招手。
元容加快了脚步,她嘴巴刚动,依巧就朗声将之堵回,“容姐姐,饭菜还没好,你先到屋子里坐坐”说着就要领着她进去。
元容急声唤道:“依巧”,小男孩回眸问道:“嗯!?”。
“今晚有事,吃不上这顿饭了,替我跟你娘爹说声抱歉,下回我做东”。
依巧眉心一皱,失落之色满溢,“诶!?不能明天再去吗!?”。
元容揉着他的脑袋,歉意连连,“对不起,赶明天我给你带小点当赔罪可好!?”。
苦着脸的依巧一听,双眼蹭的亮起来,抓住元容的手臂兴奋的跳着,“真的!?我要香斋的雪兰晶糕”。
“好”元容笑着应下。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一桌子精心准备的佳肴,一对男女静静享用。
表象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就是两人间都不曾有一句交谈,想宇宁主动开口那更是奢望,今儿早的事还历历在目,对座的女子更像是时刻提醒着他,紧张得差点连筷子也拿不稳,更别谈要有对话交流了。
这顿饭就在沉默中度过,饭后,粗粗喝了一口清茶她就请辞告退,心里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空空的,想找东西填补。
见他不语,元容又重复了一次,发现男子根本处于发呆之中,遂走近,俯身贴说:“五皇子”,耳边轻唤,宇宁乍醒,瞅着那张放大的脸庞,吓得双手一推,“不要!”。
元容踉跄几步,站在三步之外没再上前,凝着男子一脸惊惶,元容轻轻道了声“告退”便转身步出。
忍痛垂目,攥住的的衣袂在手中皱成一团,宛如他此时被扭成一团的心,对于她,是期待也害怕,可能是夜晚的关系,没了白昼的光明,黑暗在他心里肆意扩散他的角落,让他惊慌,令他退却。
加下来的两天,俩人间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僵凝,饭桌上没有一句交谈,彼此静静各吃各的,元容也不追问那晚的事,宇宁也只字不提,连平日替她穿衣的活也交给了半夏,而他就在一旁看着,那种疏远的态度,元容却没办法消除。
这一天,宇宁百无聊赖的侧卧长椅,书卷一捧,深埋其中,原本是一个悠闲的午后,却被两名话痨的小侍童打扰了。
一把清脆带着稚气的嗓音小声问道:“喜哥哥,我是不是被她讨厌了!?”。
另一把声音带些兴奋,似乎对这话题甚是感兴趣,“嗯!?咋了!?快说”。
被啐得紧,支支吾吾的道出,“那个,昨天夏姐姐忽然把脸贴过来,我、我吓了一眺,然后把她推开了,这些天都不见她,不知她是不是在生气•••••••”说道后面,声音变的低沉,满是沮丧。
接着又听到那小孩吃痛的声音,似乎是被人敲了一个羊角,“你咋那么笨,人家是想亲你,那是喜欢你,你咋能推开人家的呢”说着,她好像有点同情那名女子,“比作我也会生气呀,喜欢你才碰你的,咋想到反而不讨好吃了一脸灰”。
“那、那怎么办!?”颤颤的音调。
“当然是去道歉呀”话一出,听着的宇宁就不禁嗤之以鼻,“哼,痴人说梦话”,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有重重敲响了他的心门。
“女人是很爱面子的,你当面拒绝了她,说不定她会背着你夜里寻花问柳,又或者会另觅他人”。
“她敢!”宇宁脱口而出,呵斥之声吓退了在外聊闲话的侍童,待他静下心来,又懊悔自己的冲动。
这时,笑得如灿花般艳丽的半夏抱着一根根绿油油的东西进来,“五皇子,您看,驸马给了咱们这么多玉米呀”。
心一颤,他佯装镇定,捡起地上的书,“她不是出门了吗”。
“驸马一早就回来了,现在在房里”,思绪不停转动,连半夏何时离开也没注意,搁下书籍,换上一对绿荷映秀的绣鞋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长廊。
望着那座小别院,莲足停在石拱门前,双手攀倚在门前,探出脑袋张望,未果,遂缓缓步出躲藏的身子,踩着轻步缓缓入内。
院子一眼看到底,一眼就瞧到那躺于树下的身影,闭目养神,甚是自得。
他放轻着脚步声,慢慢凑了过去,俯视着那张酣睡的脸,阳光般的皮肤,有点儿方的脸盘,眼睛有点深邃,鼻梁高挺,唇瓣••••••
瞅着那两片微张呼吸的嘴唇,宇宁的心无由加速,捏起裙摆在她身侧缓缓落座,近距离的观察让他连她脸上的毛孔也看得一清二楚,熟悉的气息在面前掠过,掀起眸中莫名的鼓动。
是太阳的眩晕还是脑子糊涂了,这次不是为了给她哺药,但嘴唇却不由得贴了上去,生涩笨拙的他只懂蜻蜓点水,满足的退回,孰料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压,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趴在她身上。
“哇!”宇宁撑起双臂想起来,但腰间的手臂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松开。
笑虐的嘴角悄然上扬,笑睇着男人的羞愤。
“你又骗我!”握拳作捶,元容也不闪躲,正面接下让他解气,见他捶累了,元容将柳腰压在身上,手轻轻扫抚,细柔的唤着他的名字,“宇宁”,手下的身躯一凝,但又很快在她的轻抚下放松。
“为何突然疏离我••••••”,问题一出,衣襟就被攥的发紧,身躯僵硬,明显是想逃避这问题,但元容这次却显得态度强硬,翻身将他压下,捏着他的下颚与之对视。
愕然、震惊、掩饰,他的眼底就像一程被打翻的百味杂陈,乱作一团。
抵着他的额头,对着鼻尖,感觉彼此的存在,一字一句的刻进他肉里骨头里,“记住,我元容娶的人是沈宇宁,是你的人,你的灵魂,你的一丝一发”,深邃的黑瞳缓缓睁开,坚定诚恳的宣说着,“包括你的一切”。
眼眶一热,闪动的泪珠潸然落下,滑进鬓角,“可我会给你带来灾难••••••或许会害你连性命也丢了••••••”手抓紧那个烙印,仿佛怕这不详会冲破他的身体在他面前把她夺走。
她莞尔一笑,就像天上的旭日,一下子将阴暗的角落给照亮,驱走那份深藏的恐惧。
“有你做伴,又何妨”。
藏着多年的心结得以松解,十多年来头一次睡得如此酣甜,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梳着头,半夏闲来说道:“对了,刚才有一名男子来找驸马,关总管说驸马没在没让他进来”。
“男子!?”宇宁细细呢喃,不过宇宁想作是村里的那个小男孩,没作多想,“可能是驸马村里的友人吧”。
“或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皇子解开心结那就表示已经处于在易推倒的状态了
离合体的路不远了~~~
同志们,咱们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