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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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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宇宁抬手盲摸,盈滑的簪子有两处突兀的凹凸纹路,他手指一僵,又轻轻抚摸着柔腻的触感,微垂首,试图掩饰那嘴角的柔情,

    “傻瓜”他娇嗔呢喃,虽已宽容,但眉心的紧皱却丝毫不见松动,隐隐的,他还是忐忑不安。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眼前忽被一黑影笼罩,一抬眸,就与那双幽幽发亮的眼睛相视,低沉浑圆的嗓音在耳边索绕,额头被她温柔的抵着,那股淡淡的清爽香气抚平他内心的菱角,“你的秘密便是我的秘密”。

    秋目大张,心脏骤然加速,凝着那张傻乎乎的笑脸他无法躲避,只因为太过耀眼夺目。

    夺回一丝理智,宇宁仓惶低头,轻斥道:“自作聪明”,话音未落,由于点头的动作过大,原本就松垮垮的戴在头上的簪子被冷不防的甩了出来。

    “啊!”宇宁惊呼伸手接住,孰料,一只大掌抢先一步,大手裹着小手,碧绿的簪子就躺在那双雪白的柔荑上。在他想抽回双手时,却被她紧紧攥在掌中,耳边寂静无声,唯有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跳在耳边回响,他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倾去,就怕泄露了自己的心声。

    嘴畔无声挽起,元容拿起簪子笑道:“真险呐,差点就摔地上了”。

    宇宁愣了愣,察觉手背还不停的传来温暖,脸一热,“嗖”的将手缩了回去,僵硬的应道:“额、嗯••••••”,面前的黑影一淡,他不由自主的抬头追寻,发现她不过是到柜子取东西,宇宁心一惊,连忙低头,瞅着那双紧抓住裙摆的双手,思绪混乱。

    在他发呆的中间,一个紫色卷叶花纹的长型盒子递到他面前,“还是放在盒子里保险些”,凝着盒子半响,他怔怔的接过攥在手里。

    “也夜了,您早点休憩吧”她的话让宇宁心中一紧,那双有力的手臂轻易的将他抱起,被像对待易碎珍品般放在垫着软垫的床榻上.,当她松开双臂时退开时,衣襟被他扯得浑身一滞,望着那只细白的手背,元容轻声唤道:“五皇子!?”。

    声音瞬间将他炸醒,手就像被灼得收了回来,反握着手,拘谨的绷直着身子。

    额前的刘海将他的表情遮掩着,单薄的肩膀在此时显得更加柔弱,仿佛一阵微风便将他吹走,步履稍顿,她跨前一步俯身拾起床侧的被褥,举手一杨将他裹着,捏着被沿的双手往里轻扯,男子身上的幽香在鼻尖轻触,凝着那双愕然张大的眼眸,元容跃上床榻侧身跨坐在男人身后,手臂如缠枝般绕着细腰,贴耳低吟,“睡吧,我会在这儿直到您睡着”。

    绵绵低语,让宇宁在这波涛劲浪的夜晚觅得短暂的避风港,往怀里缩了缩身子,宇宁垂目凝着腰间的手臂,一股陌生的情愫正一点一点的往心尖上窜,可内心处却无法抑制的酝酿着困惑与矛盾。

    手,不由得抓紧那只犹如救命稻草的手臂,或许是她感应到他的恐慌,腰肢一紧,填充了背脊的空隙,不留一丁点缝隙。

    “我在这儿,睡吧”声音的震动从后背传来,暖暖的,在身体扩散着,无名的安全感就像她的体温,厚厚的包裹着他,眼帘缓缓拉下,静静的沉入梦乡。

    绵长的吐息尤绕着耳边,目光稍低,,暖色的鹅黄描绘着那露在烛光下的半张睡颜,手背轻抚,拭去男子眼角隐隐的泪珠,指腹搓着那片湿润,她倾身往后一靠,一声轻叹从唇瓣滑出。

    次日,天仿佛被一团黑雾笼罩,就像从未天亮,轰隆的雷鸣声声入耳,仿佛要把土地给震裂似的。

    红木凤雕的床上,纱帐被钻进窗缝的烈风吹得鼓胀,隐约窥得里面趴睡的人影,忽然,一只细白的藕臂露出了半截,垂在床沿。

    指尖轻颤,藕臂嗖的一声缩了回去,纤细的玉指撩开帐幔露出一双迷离的睡眼,眼睛左右张望,半响,又黯然的垂下。

    “轰隆”一声雷鸣,窗外一道冰寒的闪光在他脸上掠过,“哗啦啦”的雨声将外界一切的声音掩埋,就连半夏敲了半天门也没听见,直到他推门立在面前。

    “五皇子”半夏轻声朝那个发呆的男子唤道。

    一怔,宇宁回过神来,望着门口的侍童愣了愣,揉了揉太阳穴,“是你呀”语调透露着淡淡的失望。

    半夏捧着铜盆走了进去,探手试热,将帕子浸湿边拧边说道:“驸马说下大雨,怕菜田淹水,先回村子去了,临走时还叮嘱奴才不要吵醒您,不过——”半夏看了看窗外的滂沱大雨,“雨声如罗珠坠地,怕也吵醒了您,所以奴才才斗胆敲门”。

    听到她的名字,脸颊不由得一烫,手掌覆上那早已没了温度的空位,但依稀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倾盆大雨敲的屋檐“哗啦”作响,杂乱的扰乱人心,侧首望着那被乌云涂得灰黑的景物,一股闷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但又道不出为何。

    雨一直下,从未间断,仿佛要将大地浸泡成一片泽国。

    烈风暴雨中,田坎里,人影稀疏,身披蓑衣农妇在忙着将长长的草席裹紧菜田便急忙忙的往家里奔去,深怕迟一分都会被这大雨冲去。

    朦胧的远景,一抹黑影还在俯身拉扯,宽大的蓑衣因她的过大动作而歪歪斜斜,根本挡不了雨水的侵袭,半刻,她就已经湿了大半个身子。

    “元容呀,要不要帮忙”大声的吆喝经过雨声的冲刷,变得沉闷小声。

    元容手还捏着席角,眨了眨眼里的雨水回头望去,同样扯着嗓门回答:“不用了,很快就弄好了”。

    牛婶还是不放心,刚把雨伞塞给贵婶卷起裤管准备下田帮忙,元容这头就已经裹好了,迎面超她俩走来。

    “好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元容扬着笑脸。

    贵婶将雨伞向前一倾,“身子都湿透了,小心感染风寒”。

    “快上来,回家让依巧给你煮碗姜汤”牛婶粗气大喝,虽有雨声减弱音调,但还是很震耳。

    “走吧走吧”贵婶也在一旁附和,元容抬脚一跨跃上路边,转身之际恰巧看到远处一抹伫立的淡薄人影。

    “怎么了!?”见元容愣着不动,牛婶回头问道,贵婶也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着那抹人影细声呢喃,“那不是阿添吗!?烂赌凡又没回家了吧”。

    闻言,元容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束幽光,抬头道:“牛婶,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说罢,元容纵身没入那席雨帘后。

    粘着泥水的步履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循声望去,添叔带着忧虑的眼眸看着来人,一瞬间,眼底跳动着光点,仿佛看到了希望般。

    元容瞅瞅那个缩在男子身边的小娃,“添叔,大风大雨的,你还是回屋子里吧”。

    “妻主一宿没回,现在又遇到恶劣天气,也不知她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焦虑满溢,在眼底打上浓浓的阴影。

    元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改变,憨厚的脸上除了那终日挂着的微笑还是微笑,“添叔,你这么侯着也不是办法”说话间,茅屋后传来一声细碎的“咔嚓”声,元容不禁将目光往屋后眺望,但添叔的话又把她带了回去。

    “可是这一晚都心绪不宁,总觉得妻主••••••”添叔顿住了话语,不敢再往下说。

    “没事的,或许朱婶在别处躲雨罢了”元容宽慰着男子,那“咔嚓咔嚓”的声音也跟着变得频繁、大声。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茅屋后的泥石流汹涌如猛兽的朝他们袭来,被冲的变形的屋顶眼看就要坠落到添叔头上,元容不假思索的夺步上前,一手撑着屋顶一手将俩父子往外拉去。

    在惊呼声中,手臂的重量猛地加重,压得她无力支撑,跟着茅屋淹没黄泥之下。

    声音被隔绝,就像落入一个死寂的空间,漆黑如胶般粘稠,附着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