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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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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第二回睡在地上,这次起码有张草席垫底不至于沾得满身泥土。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侧卧而眠,听着耳边的蛙鸣昏昏欲睡。

    “唔••••••”痛苦的呻|吟声,木床咿呀作响,元容撑起身子回首,只见男子紧抱双臂,卷曲着身子。

    凑到床沿,手掌轻轻拂去男子额间的湿发,紧闭的秋目唇瓣被咬的鲜红如血,豆大的冷汗快要将他浸成小汗人。

    元容转身斟了一杯清茶,走回床边时手中多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扶着他起来挪靠在肩上,黑色药丸抵在唇上,“张嘴”。

    唇抿得更紧,宇宁头一扭,虚弱的声线没了平日的凌厉,“不要••••••那是什么东西”。

    “止痛药,吃了伤口就不会那么疼”元容边柔声哄着,边把药送到嘴边。

    唇瓣松动,迟疑着,想了想,他还是张开了嘴唇,软软的的触感在元容的指尖轻触,没做多想,她立即送上茶杯。

    脸颊微热,他有点庆幸现在不是白天,这昏暗的光线,下意识的探出舌头舔了下唇瓣,似乎想捕捉什么,呆愣着,口中一股苦涩的味道翻江倒海扑来,仓惶夺过茶杯第一次这么“豪爽”的把水往嘴里灌去。

    “••••••苦”宇宁眉头紧皱,捂着嘴巴低头,元容以为是药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扳过那单薄的双肩,孰料,暧昧的光线,温热的距离,就像给彼此上了一层朦胧迷幻的色彩。

    宇宁双目大张,搁在胸前的手不禁攥紧了衣襟,脸上两片红晕漂浮,看着她放大的脸,宇宁只觉空气都被抢掠一光,起伏的胸膛,双手严防最后一道防线。

    热气在脸上轻拂,身后支撑他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一瞬间,她嘴角挽起的那道笑弄的弧度在眼帘一掠,就像幻觉似的。

    “早点休息吧,五皇子”。

    宇宁稳住往后倾的身子,朝那背影投去狐疑,手掌一滩,贴在胸前,心,狂跳不止,脑子就像被灌了糨糊似的,再望那背对着他的卧影,黯然垂目。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钻进门缝落在床上熟睡的男子脸上,扑扑羽睫,一双秋盈水眸迷茫的看着这间陌生简陋的小屋。

    昨夜的记忆仿佛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回放,脸蹭的涨红,秋目一抬,四周张望,心中忽然燃起某种焦虑,他垂下双脚想外出找寻,刚埋的伤口被扯的撕痛,无力支撑的身躯一下子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门外轻缓的脚步声似乎闻得里面的异响,门砰的被推开,只见元容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宇宁羞窘的想自己起来,身子忽然一飘,被她稳稳抱在怀里,宇宁没了初次的反感,身体似乎在慢慢的适应她的触碰。

    元容将他放到床沿,蹲下|身将那宽大的裤管撸起。

    “欸!”宇宁伸手想遮掩这像蜈蚣般丑陋的伤痕,没遮着疤痕,却被那只粗糙的手掌反握,温热的感觉正逐点往他身上渡去。

    “别怕,我只是看看,不会弄疼你的”,听着她的温柔,宇宁抿抿唇,面露不满,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大老粗!”。

    元容仔细检查着伤口,缝口有些红肿,不过属于正常情况,过两天就会消退,就在元容想把另一边也看完,宇宁扭过身子把腿收了回去,“看够了没!”嗔怨的把裤管推了下来。

    笑了笑,元容抬眸望着那张精细的侧脸,“半夏他到了村口——”话还没说完,门又砰的被打开,残旧的柴门更加破旧,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

    嗖的冲来一抹人影,紧张的在宇宁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上下看了一个遍,才吐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五皇子,您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说着,他伸出臂作扶手,“五皇子,轿子就在门外,请移玉步”。

    宇宁一滞,看了看脚,刚启唇,身子又被那干燥的怀抱包裹着,元容调了调姿势,迈着阔步径直的往门口走去,完全在状态外的半夏张着嘴,瞪着双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晃过神,双目乍亮乍亮,拎着裙摆追了出去。

    跟牛婶她们道了谢,元容随着轿子一同进城。

    摇曳的轿子仿佛要将他的心也给摇出来,不时不风掀起的窗帘让他得以窥得那抹侧影,眸光总是偷偷的瞄着窗口,等待帘子再次卷起。

    元容悠悠踱步,忽然一声狠恶的呵斥引起了她片刻的注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还就把屋子压了吧!”一名大块头的中年女人领着几位凶神恶煞的喽啰强占着背后那座大宅,头顶的牌匾用鎏金书写着“朱府”二字。

    “别呀~!您把屋子收了您让咱一家子上哪住去呀”矮瘦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命缠着中年女人的腿,哀嚎着,“老大,求您宽限多几天,我、我现在正在筹银子还给你呀”。

    一旁的妻儿被中年女人吓的瑟瑟发抖,见自家妻主下跪求饶,他双眼含泪上前拉扯,“妻主,别这样”。

    女子权当夫郎的话是耳边风,她只顾着眼前能保住宅子,“求您了,就十天,宽限十天给我”。

    不过中年女人似乎不以为信,见挣脱不了顺势往她的胸口踹上一脚,啐道:“屁!你当我张大刀是头一天出来混呀,你这赌鬼的话都能信,我早当皇帝了”。

    两人还在拉扯当中,言语和肢体冲突也越演越烈,见状,元容倾身朝隔壁的半夏说道:“我有事,你先送五皇子回府”尾韵还未荡开,元容早就淹没在人群中,连诧异掀开帘子的宇宁也没能看清她消失的方向。

    元容隐身在暗角处,听着耳边激烈的争吵,小孩的哭喊声一下子就被人声鼎沸盖过,谁也不敢在这停足,更别说是出手相助。

    矮个子女人不但没取回宅子,还挨了一身清淤,狼狈的被扫出家门。

    矮个子女人偻背走着,双臂紧抱着包袱,啐了一口血水,咒骂道:“哼!看老娘下回翻本发财,看老娘咋收拾你!”。

    原本就愁容满面的男人闻言,心一惊,抓住妻主的衣袖哀求道:“妻主,求你别再赌了,家都给你败光了,十赌九输呀”,一旁的小孩粉颊还挂着未干的泪滴,用迷茫的天真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懵懂不解。

    女子怒拂袖,“输输输,都怪你这样臭嘴!好听的话不懂讲,净说一些倒霉话,好运都被你赶跑了!”,面对妻主好赌成瘾,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徒坦叹自己嫁错妻。

    小孩捂住肚子,扯了扯男人的袖角,仰着脑袋瓜,眼睛以眨一眨的,“爹,我肚子饿了”。

    男人摸了摸小脑袋,柔柔一笑,“小飞乖,先忍着,待会给你买好吃的”,闻言,小孩乖乖的点点头,牵着爹爹的手。

    “妻主,现在咱们上哪!?小飞肚子也饿了”男人的哀愁招来了妻主的白眼。

    “就知道吃!”斥骂一句,女子边走边说:“还能去哪,当然回村里”。

    “可是当初你临走时说的话••••••”男人顾忌当时妻主搁下的狠话,就怕村里人不欢迎他们。

    女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鼠目一瞟,哼说道:“哼!屋子是我的,我喜欢回就回,管她们啥事”。

    暗角的身影稍顿,先行一步返回了村子。

    木屋里,三人围桌而谈。

    道尽事情前后,牛婶抱臂冷哼一声,“活该!报应!瞧她那时得瑟的狗样,早应此报!还想回来!?”挑挑眉,啐道:“门缝都没有!”。

    相较于牛婶的激愤,贵婶倒显得几分冷静,“她想回来就回来吧,总不能让阿添和小飞跟着受罪”原本想反驳的牛婶也不禁噤声,就算那杀千刀的千错完成也不能连累俩父子,叹了一声,牛婶妥协了。

    朱婶旁若无人的大摇大摆走回村里,引得众人头来或好奇或蔑视的目光,也掀起了一浪浪闲言的讨伐。

    不过这一切的异样都只针对着朱婶,平日跟添叔熟络的村夫也热情上前打招呼,有些孩童还把自己手上的玉米掰了一半分给小飞,孩子拿到吃的乐得笑呵呵,两个小梨涡可爱的紧。

    朱婶被四方不善的视线盯着如坐针毡,蹬起怒目左右扫视,“看什么看!没准我哪天再发财把这破村买了,看你们还有没有那胆子瞪着我看!”丢下话,朱婶泄愤的砸下包袱愤愤离去。

    留下添叔羞愧的一股劲的忙跟村民连声抱歉,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没将这谴责到添叔身上,为此,有很多村夫替他抱不平,偷偷给他塞去一些碎银应急。

    “这我不能收下”添叔将银子推了回去。

    “小飞还小,你不吃她也要吃呀,还有,别依着你那个混蛋妻主了,男人总要有些钱旁身的”众人连说好歹添叔才肯收下,还给众人立下借据,他日奉还,这又不由得让他们都同情这个命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