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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桃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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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药师番外二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蓉儿,你怎的又在发呆了?”我看向身边的女儿,手握着笔却一字未写,不时地抬头望着屋外,颇感无奈,很是明显,她又在想些什么人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爹爹,你说灵儿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都已经走了两天了,怎的这次去的这么久。”蓉儿放下手中的笔,支着手臂问我道。

    我拿起蓉儿放下的笔,在纸上边写边道:“事情办完,她自会回来,蓉儿就这般不愿离了她去?怎的还不了解她那性子,我看她莫不是又看上什么玩意儿了?”

    那唤作悠灵的女子真个儿的将我这桃花岛当作了她常驻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她那身奇怪的异能,让我无从寻获,在我与蓉儿练字或是习武时突然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又一声不吭地消失,若不是因她与蓉儿甚是投缘,蓉儿更是粘她的紧,我怎会容忍这般女子在岛上出入。每一次她不见的一两天,她都会事先告知蓉儿去向,说那是去客栈视察去了,我到是好奇,她这般性子会开家什么样的客栈。

    “蓉儿,瞧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副联尚未写完,就听到这静寂中突兀的人声,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不偏不倚的滴在那‘木’字上,生生变成了‘术’,“灵儿姐姐,你可回来了!”蓉儿这丫头顾不得此刻还在练字,欢快地向那人跑去。

    “蓉儿,瞧,这可是姐姐淘了好久的宝贝,看看喜不喜欢!”女子从袖内不停地往外掏着东西:彩釉陶绘的老虎、旋木娃娃、空竹等等,一边说着“这个是山西出产的…这个是山东的…一边给满是好奇的蓉儿讲解着玩法,“还有这个!”她笑着掏出一物,在蓉儿面前晃了晃,那圆柱状物体外形刻画着一翩翩起舞的雏凤,色彩甚是艳丽,蓉儿奇道:“姐姐,这是何物?”她笑而不语,只示意蓉儿朝那圆柱一边望去,边转动着中间,片刻后,蓉儿发出惊叹,赞着此物甚是奇妙,“爹爹你看,这里面还会变呢!”我接过蓉儿递来的圆筒望去,果真看到那不断变化着的图样,此物倒真是稀奇!“姐姐,这里怎会看到变换的花样?”蓉儿好奇地问道,她指着那圆柱一头道:“此物乃万花筒,蓉儿可瞧见这里了,这一端其实是涂着鲜艳色彩的实物,中间放着一个三棱镜,而另一边是个开了小孔的玻璃,利用这镜面把光反射了去,就能看到漂亮图案了!蓉儿你再看看,从这圆孔瞧去,是不是很漂亮?!”

    我倒颇为惊讶,她竟能说出这万花筒的原理,我曾在某本杂记上看过类似的东西记载,只可惜那本书年代久远,又有些破损,虽然对它上面所提的棱镜有些好奇,也曾试过做这物,终因无这好的素材作罢,没想到她倒能找到这些个东西,我看着蓉儿欣喜地把玩着那些小玩意儿,每次回来,她总会带些各地的小玩意儿给蓉儿,我很是好奇,她究竟跑了多少地方,上次那九连环还在蓉儿桌上放着,我正欲开口,“黄老邪,喏,这些是给你的!我在你这岛上白吃白喝这么多日子,总该对你这岛主有些表示才是,不用眼馋蓉儿,这儿都是你的份儿,瞧瞧,这些可是真品呢!”面前女子笑意盈盈地递上一摞字画,还有台方砚,仔细看去,那砚台大方古朴,翠绿剔透,表面纂有铭文,我轻抚砚身,着实细腻,听的声去清脆悦耳,端的是上品,待我将其中一副字画打开后,正是那吴道子真迹,据我所知此画早已陪葬于前朝某官之墓内,怎会在此?

    “嗯?没想到你竟然还干这盗墓的勾当!”我阅览着字画,边调笑着。

    “怎么可能,我怎会去盗墓,看我这样也不像啊!这些个宝贝都是别人孝敬我的,你若看不上还我好了,我还舍不得呢!”她倒好,立刻炸毛,伸手欲夺回字画,“既已送出,又何来要回之礼?”我转身闪过,慢慢将字画折好,一件件放入书架左侧第三格空挡,那砚台也搁在桌上,余光瞧着她那自得的模样,甚是好笑。

    那日我坐在阿蘅身边,和她聊着天,我告诉她桃花岛上来了个小骗子,蓉儿这丫头喜欢的紧,那小骗子不但武功很高,竟还会异术,她那蛇宠和主人一个模样,贪玩还爱作弄人,刚来那会儿吓坏了岛上的哑仆,蓉儿与她一起,倒真是长大懂事了许多,对我这爹爹更是孝顺了!那小骗子每次出岛说是去她那客栈,却总带回各地的特产,莫不是她那客栈做的很大,竟要跑遍五湖四海?亏得她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不然还不够她跑的。蓉儿已将玉漏催银剑习得六七成,不愧是我黄药师的女儿,果真聪慧……

    待到我从墓冢探出身,已经是明月当空时,看着黑色的夜空中繁星闪耀,我毫无睡意,径自沿着竹林小径走着,直到那清啸亭,独坐亭间许久,我从怀中拿出玉箫,闭上眼吹凑了开去。只有这样,将我所要说的话都通过这箫声传向这夜……

    “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我突然开口道。身后不远的林间一阵风过,一道人影已掠到我跟前,果然是她!她一边摇头一边道:“黄老邪你好兴致,大半夜的一人在这亭内吹箫赏月,不过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哦?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酒啊,你看这般好的景色”她故作可惜道,“又有‘美’相伴,黄老邪,没有酒如何得兴?”

    我哈哈大笑,“好,你说的不错,此番美景,没有酒真是可惜了,若是你无事,陪我小酌几杯如何?”

    她道:“甚合我意,黄老邪,你等我片刻,我这就拿酒来!”说完她就从原地消失,我不由失笑,竟然如此急性,很快地,她就拿来了一壶桃花酿,还有两碟小菜,倒是周到。我没想到,我二人竟然会有这般如同朋友般对饮的时候,不时地对上一联,输者自罚一杯,一开始她倒是妙语连珠,工整应对,慢慢地我瞧出了不对劲,明明猜到她能够对上的,她偏偏摇头叹气道:“对不上,对不上。黄老邪,我再自罚一杯!”这一壶酒倒是大半进了她的肚儿,我恍悟,“够了,你一个女子不要喝太多酒的好。”看着对面这位面不改色的继续往杯中添酒的人,开口劝道。我这桃花酿后劲很足,普通人可是要睡足三天三夜才是好!

    “黄老邪,你放心好了,我是公认的千杯不醉,这点儿酒难不倒我,不过你这桃花酿味道可真是醇正,将我的酒瘾都勾上来了。”她倒是捧着酒壶,冲我赞道。我没料到,她竟是个‘小酒鬼’,看她这模样还真让人瞧不出!无奈,只得陪着某人继续在这亭间由小酌变为酣饮,再听着她不时冒出来的几句歌曲,那从未听过的调子一段接着一段,明显不只一首,却打不断她此时高昂的性质,一壶酒很快见底,我正想说今日就此作罢,谁料她眨巴着看着空空的酒壶,冲我一笑,我隐约有些不好的念头,果然,她人影立刻不见,亏得我手快将那要落地的酒壶抓住,刚放回桌上,她出现了,手中赫然是另一壶慢慢的桃花酿,我哭笑不得地和她继续饮酒,原先那些惆怅早就不见,现在是无力感充斥全身,我说小骗子啊,你究竟还要喝多少才够?酒喝多了伤身,回吧!啊?

    可惜这人的酒品着实有趣,她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酒壶,我欲动手,偏是无法从她手中夺去那酒壶,而她说出的话还条条是理,什么对于其他人而言,喝酒是伤身,对她来说,这是大大的一补,早就锻造的异于常人的胃经得住烈酒的灼烧,酒在她体内就好似那消毒药般有效,对于此状况她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最终,我竟做出了件自蓉儿长大后就不曾干过的事,那就是:我拎起桌上的酒壶,用言语安抚着,如同逗弄小孩般,将她一步步引回客房,她双眼不曾离过我手中的壶,甚是乖巧的跟着我一路前行,最后在门前被睡眼惺忪的蓉儿瞧见,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二人,在门开时,我将酒壶往屋内抛去,她一跃而起,直直冲那酒壶追去。

    我咳声道:“蓉儿,你去哄她,待近得她身,点了她睡穴去,不然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蓉儿恍然道:“灵儿姐姐喝醉了?!”继而看着我的眼神颇为好笑,似乎在说,蓉儿竟不知爹爹也会露出那般模样,当真是有趣!

    不待蓉儿说话,我转身疾步而去。箫声连绵不绝,我在那清音洞往外吹足了后半夜,听得洞内周伯通哇哇乱叫的声音,我的心情渐渐平复。

    和小骗子倒是越来越如平辈般相处,闲时下下棋、做做对子,蓉儿自当这评判之人;我吹箫时,她兴起也会舞上一剑;倒是这酒,不曾让她再碰一下;虽说蓉儿一直唤她‘姐姐’,但很是显然,她从不曾将我当做长辈,有谁见过这般不敬长辈的女子?小骗子武功虽高,却不喜与人动武,她更是教授蓉儿用那招‘凌波微步’逃跑,在我和蓉儿习武对招时,她总会不见人影,待寻去之后才发现她和那蛇宠说着“嘶嘶”声,相谈甚欢,那阴沉滑腻的‘嘶嘶’语,让人不由地打着寒颤,因为好奇询问后,对于她和那蛇的对话我竟第一次有了佩服之念,没想到那样一条骇人的东西竟然无聊地和她主人聊着八卦,俨然是这岛上动物中的一霸的它居然有这嗜好,而我佩服的是这当主人的竟然还和它谈的津津乐道……

    不知不觉,她已同我和蓉儿在岛上相处了五年,她出岛也越发的频繁,不时地有着雕儿送信予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她呢!

    这次她又离岛有七日之久,看着蓉儿那副无精打采地模样,我唤蓉儿一起去那绿竹林间对招,只为转移她的注意,蓉儿精力渐渐集中,发招越发有力,正待我换招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小骗子又这般突然的回来了,看着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我突然心生一股怒气,你不知每次你这般离开,蓉儿都会担心你,想你吗?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人的我们……

    一开口则成了另一番话,惹得小骗子好一番驳斥,不欲和她再辩,我和蓉儿继续对着招,也不管她在一旁观看,待到我二人招式停毕,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竟将我二人作于这画中,看着纸上那与我一般模样的男子,我有些惊愕,这画中人真是我吗?这双充满渴望和生机的双眼真是我的眼睛?我定定地看着画中人,努力辨别着她的一笔一画,我从不曾知,小骗子你眼中的我,竟是如此充满生命。

    晚上特意去厨房做了几样菜,本想亲自去唤那房中二人,却不料在屋外,竟听到蓉儿埋怨着阿蘅的话语,我的双脚不自觉地顿住,屏住气息,立于门外,我有些自嘲,没想到有一天,我黄药师竟要在自己亲生女儿屋外做这偷听的勾当。

    听着小骗子说道阿蘅那般做法似乎是在不安,她在怀疑……或是什么其他事情让她迫不及待地想默出经书,我不禁攥紧了拳头,阿蘅,阿蘅…

    还记得阿蘅唤我‘药师’时全副信赖的模样;当年阿蘅见到我那唯一的女弟子—梅若华时的反应,我未曾多想;每日教若华武艺时,总会在桃林间看到一抹熟悉的湛蓝;和若华对弈时,阿蘅总伴于我侧,我也只当是她体贴;犹记得阿蘅怀着蓉儿时,连看到我和若华说话她都会显出不安,当若华提议同我一起出岛由她去引开西毒时,阿蘅的反对,我只以为是孕妇的情绪变化极大,不曾想阿蘅后来竟是以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为由,说动我引那周伯通前来,无需出海,多此一举,只需将经书骗来,待她看遍即可。过往种种,在脑中一一闪过,我竟觉察到一个从未发觉的事情,阿蘅啊阿蘅,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才这般不顾自己,甚至为我丢了性命,未曾想你竟是因为若华,她只是我的徒弟,为何你不信?不,不是这样的,阿蘅是善良的,阿蘅不会是这般心思,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不想再听下去,掌风劈开那掩着的门,冲那人劈去。就在刚刚,胸口似有一股沉闷的感觉涌上来,硬生生压下,此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将这胡言乱语的人赶出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