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出来,正擦着头发,徐伟冷不丁从身后抱住我,使劲儿在我脖间嗅了一口,喃喃地说:“真香……用什么沐浴露。”这不像是句问话,只是自说自话。
我说:“木瓜味的。”
他手忽地袭上了我的胸,含着止不住的笑意说:“这里很大,我一手都拖不起。”
我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大半夜的,别耍流氓。”
他开始断断续续隔着单薄的布料亲吻我的后背,“大半夜不耍流氓的……那还是男人么……”
我推推他,小声引导,“今天很累,不想做。”
他仍是没停下动作,却轻轻笑了两声,“不想跟我做吧,要是换个人呢?”
我狠狠闭了闭眼睛,将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在他怀里转个身面对他。他忽地松开对我的禁锢,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眼中带着点点笑意,但那笑,却深不进眼中。我在他面前脱掉薄薄一层睡衣,刚刚洗过澡,里面是真空的。他的笑容倏地凝固,原本还弯弯的双眸一下子蹙起了两团火焰,熊熊燃烧着。
我踢掉拖鞋,□着双足踩在他的脚上,他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我便踮起脚尖,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双唇。
徐伟猛地抽气,身体蓦地僵直。
我双手游移到他的后背,轻轻抚摸,身体在他下腹处缓缓摩擦,以调动起他的**。
那燎原的欲火比我想象的来得快,也更迅猛。在我以为还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徐伟猛地转身,将我抵在浴室门上,我就在那一个空挡,身子轻轻跃起,双腿盘上了他精瘦的腰。于是,他眼中那抹星火迅速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他攫住我的唇狠狠亲吻,长舌肆虐,用尽力气往里面够,搅弄得我整个口腔酸麻,可我还要深情回应,不能有半点冷落。他的动作越来越狠,双手托着我的臀部,十指收缩,狠狠掐着,**在我的柔软处疯狂剧烈的摩擦。他在我口中呻吟,忍不住剧烈的喘息。
我命令自己,用二十几年的意志命令自己——不许出声。
虽然已经被他折磨的溃不成军,却仍是坚守着我最后的一道防线。我不能被别人羞辱了,还要配合着他做-爱。
他似是觉得身上的浴袍太过碍事,身子便向门边发力,仅用双腿的力量将我抵在门上,粗喘着气在我耳边说:“靠好!”双手迅速的剥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再将我抱起,把我双腿向上提了提,浴袍便顺着我们身体的缝隙滑了下去。
我们赤诚相见。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头便埋入我双峰之间,在那顶端不知疲倦的含弄啃咬。我身体里在起着巨大的变化,意志就快不够用了,我仰着头,死死咬着双唇,拼命阻止自己泄露那可耻的叫声。
他也不管我,更加不看我,只是唇舌的动作之后,便是猛力的一击,我被深深贯穿,不留一丝余地。
那一刻,灵魂都好像飞了起来,我压抑着喘息,压抑着体内汹涌的情潮。这种压抑让我委屈万分,眼泪便要不受控制的流出,我张大嘴,深呼一口气,终使它没有流出。
我想,我给自己留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徐伟疯狂的进出,我被他顶得向上动,他不满意,掐着我的腰将我拉下来,我便重重的撞上他,每一下都直抵我最深处,不仅是欲,还有痛,要裂开一般的痛,我有些承受不来。
他虽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但我必须说,在这方面,我没有任何经验。跟季程,我们只有一次,便是在他醉酒那一次,后来,我们虽然没有立刻分手,他却再也没有碰过我。眼下,徐伟这样一点不怜香惜玉的爱,我委实不适应。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我身体里的反应也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我便更加残暴的对待自己的双唇,无力的想让身体上的疼痛盖过这汹涌的**。
终于,那一刻还是来了。
是我们共同的时刻。
就在我眼前一片白光的同时,他也低吼着叫了出来。
以前在网上看过,说这种时刻男女同一时间、统一步调,是最幸福的。但眼下,我却没有一丝幸福的感觉,心中满满的耻辱感。
我抱着他靠在门边,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从他腰侧滑了下来。我们相拥着喘息、平复……
良久,他咬住我的耳朵,说:“还是不肯出声么?”
我不说话。
他笑了起来,重新抱起我,但那物件儿却没有从我身体力退出来,就这样紧紧贴着走向房间。每走一步,便是一阵令人心颤的摩擦,我感到它从软渐渐的变硬、变大。我开始心慌。
他将我放在床上,庞大的身子随即便压了上来,“不出声、也不哭,我的宝贝这么有毅力。不过这可有些打击我。”说罢,他原本还染着笑意的眸子忽然间变冷,□剧烈的动起来。
“睁开眼睛!”他狠狠的顶撞我。
我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他清明的双目。那里面哪看得见丝毫的情-欲?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的下-身连在一起,他凶猛的撞击,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
我伸手覆上他的脸颊,那一刻,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的委屈便排山倒海的袭来。从始至终我没有发出一个音节,但一张口,嗓子却哑得不行,“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眉头猛地蹙起来,□加快了动作,低下头吻住我。
这一夜,浮浮沉沉。
终于结束的时候,我背靠着他,窝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低声说:“我这么爱你……”他以为我睡了。
我还是流泪了,终于抵不过这一句致命的爱。
第二天,我很没出息的病了。我觉得这么一病就是示弱,他一定看不起我,更加折磨我,嘲笑我,奚落我。
我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见我不动,便一个人上班去了。
我打电话给公司请了假。下午的时候,爸爸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身体不太舒服,没什么大事,叫他跟妈妈不要担心。
但我很不舒服,好像发烧了。我一发烧浑身就疼,就连骨头都疼,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张张嘴都觉得像是要下地狱了。眼看天色渐晚,我一整天没有吃饭,却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去弄点吃的,再说也根本不想吃,只是觉得渴。
去厨房找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几个,我也没力气收拾,就那样放着吧。
抬眼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还没回来,怕是今晚不会回来了。这样最好,我想我明天就能好了,不用被他看见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馨馨……”讨厌!梦里也还是他!
“馨馨!”
“白馨!”
我终于睁开眼睛,看清了并不是梦,他就坐在我床边,西装领带整整齐齐。徐伟狠狠皱着眉,手上却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靠在床头,“病了怎么不打我电话!”他语气是严厉的,却带着无限的歉疚和温柔。这么多年了,我听得出来。
我只是靠着,并不回答他的话。
他扯了扯领带,动作粗鲁烦躁,给他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之后让我吃了一包退烧药,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勉强睁睁眼睛,“我想吃了你。”
一听这话,他原本还苦大仇深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坏笑了一下,“等你病好了再吃,管饱。”
我用尽全身力气瞪了他一眼,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因为他笑得更灿烂了。
他摸摸我的脸,让我躺下,掖了掖被子说:“好好躺着,出出汗,不许踢被子。”说罢便要俯□吻我额头,我一偏头,躲过去了。
他一顿,没说什么,出去了。
躺了二十几分钟,医生就来了,走了一遍过程,徐伟带着他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徐伟又进来,说没什么事,就是感冒,休养两天就好了。我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房间的门没有关,我能闻到白粥的米香,眼前出现了徐伟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居家样子,他在认真的搅弄锅里的粥,时不时尝一口,看看火候。
我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当他端着粥立在我床边的时候,我仿佛穿越时空看见了十九岁的他,阳光从他身后来,他温柔的揉揉我的发,说了句,“你好馨馨,我叫徐伟。”
我一口口咽下粥,一口口咽下酸涩。
而他,眼中一片伤痕,似破碎的天边繁星,毫无修补之法。
吃了一小碗粥,他放下碗,将我身上的被子又裹了裹,上床,将我连带着被子裹在怀里,柔声说:“睡吧,我在。”
——睡吧,我在。——
这话,季程也说过。
我闭上眼睛,脑中如万花筒般闪过一个个场景。有我挣扎着上高中,徐伟在操场上拯救我于流言蜚语。有我第一次见季程时的样子,身着旗袍,惊艳全场,他却冷淡的只看了我一眼。有我跟随徐伟学习股票,跟他一起开会,他认真的样子。有我跟季程的那一夜。
好多好多……
我惊醒。
发现徐伟睁着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那眼中流露的是迷惑,是“徐伟”从不会流露出的脆弱。我动了动,说:“身上都是汗,你别抱那么紧。”
他松了松,只一下,却忽然又抱紧,低下头抵在我额上,说:“我怕……”
那时,他闭着眼睛,我看不清那眼中的东西。
“很难受,我要洗澡。”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睁开眼睛,“不行。”
“我就要!”
他便开始跟我对视。
对视就对视,从小到大,在对视方面,他一向是输的。
终于,他妥协的抱起我去了浴室。
脱掉衣服的瞬间,徐伟狠狠愣了一下,扶着我的手猛地一紧,胸腔剧烈起伏了起来。他生生压下那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将我放在浴缸里。
我身上,深深浅浅,都是昨晚他的杰作。
徐伟将水温调得极高,不一会儿就满室氤氲,连近在咫尺的他都看不清。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浴缸里,他也老老实实的给我擦身子。
他的唇忽然印在了我的唇上,只是轻轻的贴着,不带任何**。
“对不起……”
然后,他将我轻轻纳进怀中。
猛地,我身体一僵。
我的脖颈处,那一行温热,缓缓而下……
是、是什么。
我反手抱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更新吧,有榜单 > <
还是日更,再更几天~抱抱亲爱的们,谢谢你们所有诚恳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