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她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馆。
我问她有钱么,她说她有两百万。
我很惊讶,问她哪来的钱。
她说卖掉历届男朋友送的礼物,再加上她把父母留下的房子也卖了,现在也算是小富婆一个。
忘记说了,Miumiu父母离异,爸爸娶了一个华侨,妈妈嫁到南方,他们离婚时将共同拥有的房子送给唯一的女儿,原因只有一个,若是归于双方的其中一个,双方都会不满,不如给他们曾经的爱情结晶。
Miumiu说,那个房子里全是不好的回忆,她一想到一家三口共同经历的事,就觉得可笑,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人管她这个多余的人。
我问Miumiu,卖掉了房子,她去住哪里?
她说,她会租房子住,以后有了积蓄,再买一间小一点的套间,只睡单人床,只准备一双碗筷、拖鞋、牙刷、毛巾。
我不语了,她说中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我告诉她:“Miumiu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可以永远独居的。人是群居动物,总需要找个伴儿的,那个伴儿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总之一定要是活的。”
她说,她可以养宠物。
我说:“宠物不会和你说话,也不会和你沟通,更不会在你有病的时候带你去医院。”
她反问我说:“那我爸妈呢?他们曾经是我的伴儿,是彼此的伴儿,现在他们各自又找了新伴侣,心里再没我这个人的存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伴侣是不可靠的,是可以随时更新和换代的。”
她的话让我想起我爸、我妈,倘若他们劳燕分飞了,我会不会变成第二个Miumiu?
这个问题,无解。
Miumiu和我说了一下午关于咖啡馆的设想和远景,她说她报了一个调制咖啡的学习班,她打算亲自动手,亲身体验调制咖啡的成就感,和客人们品尝时的愉悦心情,她说,若是能有一间咖啡馆,那么咖啡馆里的人就是她的伴儿,她看到别人开心,自己也会开心。
所以我一直都在说,Miumiu是生性乐观的,她永远有一种阿Q的心态。
然后,她提起了邹之明,她说邹之明的言行很奇怪。
接着她举例说明。
邹之明接电话总是偷偷摸摸的,看短信总是漾着甜蜜的笑容,话里话外透露着幸福感,这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男人症状。
我被Miumiu的话雷到了?
小男人?爱情中?邹之明?
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我因为Miumiu的话,对邹之明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们很快就揭晓了这个答案。
那是在同一天,Miumiu陪我回家看我妈,我们走到小区口,看到了和睦,和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并且从没有出现在此的女人。
那个女人我认识,化成灰都记得住——梵融。
梵融穿着平底鞋,走在前面讲电话,邹之明拿着两大袋副食品跟在后面,这时,他追了上去,将塑胶袋交到同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去搂梵融的腰。
梵融看了他一眼,继续讲电话。
Miumiu在我耳边说:“你说,那个女人会是什么人?情人?太太?肯定不会是妹妹的。看她的穿着和言谈,应该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你看她对邹之明爱答不理的,也肯定是邹之明追的她,这么自信又漂亮的女人,追求者肯定很多……”
我扭过脸看着Miumiu,说:“她是我的同事,年纪应该比我大,不过全公司的人都以为她未婚,也没人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她笑笑,说:“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么?快拿手机拍下来。”
Miumiu对着在前面走路的两人连拍了三张,一脸兴奋,对我说:“人在社会,手里抓着几个同行的把柄,对自己总是安全的,我传给你。”
我没接受,我说:“这是人家的事,咱们还是……”
正在说话的同时,梵融也正结束了通话,不经意的回头一看,看到了我们。
几分钟后,小区外的咖啡馆里又多了四个人。
我和Miumiu面对着邹之明和梵融,一时难以言语。
邹之明介绍说:“梵融是我太太。”
我注意到梵融的眉宇间几不可见的微微蹙了一下,她好似很抗拒这两个字。
我说:“真想不到,原来你们是夫妻。”
梵融耸耸肩,装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Miumiu表现得很兴奋,她问邹之明:“那和老师写的那些理论和对两性的分析,也是来自经验之谈了?”
梵融插话道:“什么书?和老师?你在叫他?”
这个问题令Miumiu打开了话匣子,她一五一十的告诉梵融,和老师源于笔名,他出过两本两性心理书,她和我都是他的忠实读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Miumiu要捎带上我,我只知道梵融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听完了Miumiu的介绍,梵融好似重新认识了丈夫一样,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只知道他写书,还以为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玩笑文学,没想到还有读者,更没想到读者里还有韦若。”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你不像是看这类书的人。”
四人聚会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邹之明和梵融走后,Miumiu做了结论。
她说:“我看得出来,梵融很排斥让人知道她和和老师的关系,尤其是你。”
我点点头,说:“她让我觉得我知道了一个最不该知道的秘密,我好想窥探了她埋藏的最深的**。这是为什么?”
她说:“这种心态只有一种解释——丢人。”
我说:“我不明白。我只见过很多男人会觉得自己的妻子丢人,没见过妻子嫌弃丈夫的。”
她说:“现在可不是丈夫是天的年代了,那个梵融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她也许看不上文人。”
我撇撇嘴,浑身不对劲儿,好似一个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我没将这件事告诉黎先生,虽然他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儿。
我的不对劲儿表现得很明显,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将糖当成了盐,又把酱油当成了醋,糖醋肉成了酱油咸肉,黎先生却还安慰我说:“挺好的,挺下饭的。”
洗衣服的时候,我又忘了按下开关,以至于衣服泡了一个小时,我才想起今天的洗衣机似乎很安静。
黎先生观察了我许久,这时他也忍不住了,问我今天出了什么事。
我不答反问:“黎鹏,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排斥像大家介绍她的伴侣?”
黎先生说:“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
我问:“如果是夫妻,本就是同林鸟,有什么压力不能共同面对的?”
他犹豫了一下,问我:“你是不是不习惯现在的生活?”
原来他以为我说的是我和他?
我连忙否认道:“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一脸不信,说:“如果你觉得现在的生活需要改变,咱们可以试着……”
“我都说了是随便问问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突然感到无比的厌烦。
黎先生愣住了,看着我。
我拨拨头发,解释道:“我不是发你脾气,我是真的随便问问。”
说完这句,我忽然感觉力不从心,有种不管我说什么都得不到认同的无力感。
我只好自嘲地笑笑,说:“算了,当我没问。”
一直到睡觉前,我都处于无比烦躁的状态,我紧张,我压抑,我无助,我烦闷,我看黎先生很不顺眼。
可笑的是,我的烦躁找不到根源,连我自己都觉得无厘头。
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帆风顺的夫妻关系?我爸、我妈,Miumiu的爸妈,邹之明和梵融,我和黎先生。到底结婚是为了什么,为了互相针对和互相折磨?还是为了防老,为了老了吵架能有个伴儿?
我相信,就算这世界上最权威的科学家,都不能解答这个论题。
半夜两点,我在床上疼的惊醒过来,虚弱的用手摇晃黎先生的胳膊,但他一动不动。
我大叫着“黎鹏,救命”,他才惊醒过来。
我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就是:“混蛋!我快死了!”
他第一次听到我说死字,他吓得面色惨白。
而我,只是哭和不停的谩骂。
半夜三点,黎先生抱着我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给我开了止疼药,黎先生却还抓着对方问,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我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懒得说话。
医生告诉他,这是痛经。
黎先生却说,我从没有这么疼过,他怀疑我有别的问题。
我对着墙壁撇撇嘴,心道:“你才有问题。”
此时的我,越看他越不顺眼,没有理由,如果可以,我想把他变到地球的另一端去。
医生继续解释道,痛经有轻微的也有严重的,严重的及时送医是正确的,以免拖延病情落下病根。
黎先生仍是一脸狐疑。
回了家,他按照医生的嘱咐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问他:“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肚子里有孩子?”
他说,在我惊醒他之前,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孩子叫他爸爸,叫我妈妈。
我说:“你真傻,咱们用了套套了。”
他说:“也许会用到破掉的呢,这个梦可能是个警示。”
我真快被他气死了,我叫道:“破什么破!你盼点好啊!啊啊啊!你快离开我的视线,我想杀人!”
这件事以后,黎先生总结了一条婚姻法则:不要和大姨妈在身的女人讲冷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刚来的第一天,肚子最疼的时候,真是看谁都不顺眼,谁要是敢和我说一句话,我就会有吃了他的冲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心情很烦躁,非常烦躁,不是因为大姨妈,只是因为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但好在在很多不愉快里还有一件令人捧腹大笑的。。。是有关二货校长的。
上真相,以下是发生在qq上的故事——
(场景一)
神秘人:你快问我,我是不是小白兔
校长:你是不是小白兔
神秘人:我是小白兔~\(≧▽≦)/~
校长:。。。。。。。。。。。。。。。。。。。你傻了
神秘人:那你再问我,我是不是长颈鹿
校长:你是不是长颈鹿
神秘人:你傻逼啊,都说我是小白兔了!
校长:。。。。。。。。。。。。。。。。。。。。。。。。。。。。。。。。。。。。。。。。。。。。。。。。。。。。。。。
神秘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场景二)
校长:你快问我,我是不是小白兔
我:你是猪么
校长:卧槽
我:~\(≧▽≦)/~啦啦啦猪!!!
(场景三)
我:为啥要问她是不是小白兔,是不是有陷阱
神秘人:啊?我不知啊
我:那你去问她,然后告诉我结果~\(≧▽≦)/~啦啦啦
(场景四)
神秘人:33问我你为啥要问她是不是小白兔,是不是有陷阱。我说我不知啊~~
校长:掀桌!!!!!!!!!!!!!!!!!!!!!!!!!!!!!!!!为毛我两边都输了!!!!!!!!!!!!!!!!!!!!!
神秘人:。。。猪
结论:校长是笨猪~\(≧▽≦)/~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