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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爱德华正在履行作为一王子职责——到一家收容贫病老人机构巡视,虽然他所做工作很简单,无非是尽可能和蔼地对待这些散发着老人味平民,用哪怕是公式化微笑给他们穷途末路生活一点宽慰。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个老人在爱德华要离开时候追着他说:“你不感到可耻吗?!”

    “什么?!”爱德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人又大声地喊道:“你不感到可耻吗!”

    爱德华已经明白这素不相识老人在说什么了,他转身上了防弹车,绝尘而去。

    “事情已经不能更糟糕了,艾德。”文森特曾这样安慰王子,深知他消极内向性格极易导致灰暗情绪,生性大咧咧文森特从相识伊始就为他打气。

    但爱德华马上就知道文森特所谓“事情不能更糟”说法多么不可靠,“全球邮报”在第二天早上头条就声情并茂地描述了“老人事件”始末,并极富技巧地加上俏皮话评论:“任何一个头脑理智帝公民都会对这位勇敢老人表示理解——虽然这理解这并不意味着赞同对王室成员不敬——毕竟一个以“身体废物(body wastes)”为最高理想王子能为这个家做什么呢?”

    爱德华在吃早餐时接到了他母亲现任女王电话:“不许再和那个男人见面了!”这是帝元首下达最高指示。

    爱德华很沮丧,但显然不打算执行他母亲命令。他立刻用那部与文森特通话专用防窃听电话和情人联系。此刻仿佛全世界都站在他那个神经质妻子一边与他为敌,逼他就范,唯有文森特庸懒拖着鼻音声音能安慰他孤独。

    “文森,我建议你不要看今天邮报。”

    “我们又出什么绯闻了吗?”文森刚刚睡醒鼻音更浓重。

    “不是我们,是我,不过也可以说是我们——你懂我意思。”

    “嗯哼,差不多。干什么那么难过,不会什么比上次事件更糟了吧。”文森打了个哈欠。

    “也许一样糟,”爱德华叹了口气,喝了口浓郁咖啡,“刚才女王打电话来了,也许昨天事只是个引子,但她正式禁止咱俩交往了。”

    文森特不做声了。

    “文森?”

    “我在,伙计。”

    “你怎么想?”

    “没什么——应该说早就想到了,并不怎么意外。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你又是怎么想。”

    “我?——我想你。”

    “嗯哼。”文森特尽管做出不在意样子,但爱德华知道他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于是他喝了口咖啡接着说下去:“我爱你,文森。”

    “我也爱你,爱德——无论发生什么事。”

    “要是能和你单独过上一天就好了。我想——”

    “好了,爱德,我们要谨慎一些,如果这个电话再被窃听了怎么办?——我可不想你再次化身为‘便便王子’”

    尽管这不是另他们高兴话题,但“便便王子”这个目前艾德在全人民心中形象从文森特嘴里说出来让电话两端人都笑出声来。

    “文森,我现在好多了。”

    “这就好,我小王子,不要忘了,我任何时候都会支持你。”

    “我爱你。”

    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复杂,如果不是爱德华那个大吵大闹却意外深孚众望王妃把事情搞砸了话。事到如今爱德华真后悔当年听从了文森特建议:“这个女孩洁白无暇得像个小白鼠,不会伤害任何人,不会伤害你。娶她是最好选择。”洞察人情文森特很少看错人,但这次走眼是他们仨半生不幸根源。

    诚然,艾玛王妃偏执仇恨是“通奸”败露根本原因,直接起因却是那个无论多少年后提起都另人尴尬“文森特电话丑闻事件”,正是在这次事件中,贵为一王储爱德华得了个“便便王子”诨号——这个不雅称呼在他生前死后被无数人提起,成为无法洗刷污点。

    那是“老人事件”发生前一星期,爱德华按照行程表上安排度过了“充实”一天,巡视,演讲,出席某个奠基活动并剪彩,最后是一个记不住名目慈善晚会上露露脸。然后他拖着疲惫身体下榻王室某个庄园,在就寝前拨通了情夫电话,如果他们俩知道电话另一段被安装了窃听器,就不可能放松地说出如下这番话了:

    “今天怎么样,我王子?”

    “别提了,一整天我只做了两件事,呼吸,和想你。”

    “哈哈,那么是谁教你说出这么恶心台词?莎士比亚吗?”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不知道——周四怎么样?我得问问瑞恰他在那提亚别墅能不能用。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那房子不错,那灌木丛也不错”王子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好事,呵呵笑起来。

    “……他们家孩子也不错。”

    “别,千万别让那些小恶魔出现在一里之内,那样,我们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哼哼,我以为你什么都干得出来。”

    “如果你需要话我会配合。”

    “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什么?”

    “你嘛,”王子重重喘息一声,压低了声调,“你需要我探索你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嗯哼,你一直擅长这个。”

    “我会充满你身体。”

    “嗯。”

    “然后你会配合我。”

    “没错。”

    “真想呆在你身体里不出来。”

    “你想做什么?男士内裤吗?”两个人大笑出来。

    “不。如果按照我说意思比喻话,应该是想做你直肠里便便。”

    “哦,你真恶心,今天是恶心日吗?”

    “你不觉得这是个不错主意吗?做你身体里便便,充满着你。当我被排在马桶里时候我会漂浮在水面上,打着旋,怎么也不肯下去,直到新便便再次到达你直肠。”

    文森特快被王子说法逗得闭过气去,“狗屎(OH!SHIT!)!别说了!”

    “文森。”

    “嗯哼?”

    “我爱你。”

    他们又扯了十几分钟才抵不住浓浓睡意挂断电话。

    第二天,远在星球另一端帝某殖民地某报纸独家披露了这一让全世界震惊“电话丑闻”。第三天,帝内媒体争相报道“王储与前皇家骑兵团军官之间秘密□”,“全球邮报”首次推出“便便王子”这一说法受到广泛引用。不久,“文森特□录音”在市面上出现,只要花5磅就能亲耳听到王子和他那情夫在夜半无人时私语。

    内务厅对此采取了紧急活动,但事出突然又证据确凿,似乎已回天乏术了。

    艾玛王妃不失时机地跳出来,多年来她“疑神疑鬼”终于得到了证实,她悲伤坚强深入民心,她说:“我们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我渴望能为这个家做点事情,为此,我付出太多。”她还多次在公开场合嘲笑挖苦文森特:“如果你看到他20年前照片,那时他还勉强算上英俊——我不是批评我丈夫品位,你知道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告人秘密。”

    在更私人场合王妃说:“文森特是个长着牝马脸公马屁股神棍!”

    据说王子在浴缸里听说这些传言时气愤地把浴缸把手硬掰了下来,手上青筋毕露掌心滴血。

    王室对丑闻自然保持否定态度,但他们对王妃不识大体妒妇言辞更为不满,女王抱怨说:“她表现真不适合贵族荣耀——这也难怪,她原本就出身下级贵族。”本就不讨王室喜欢艾玛并没有捞到什么实质性好处。

    不久,王妃□也大白天下,对方是他保镖,一个看上去就头脑不好但精子活跃男人。有证据表明,这段恋情要远远早于王子东窗事发。于是人们看到是当年王子与灰姑娘世纪童话破灭,这段被万千人祝福婚姻在第九个年头走到了尽头。

    在那个被艾玛称为“人生最灰暗一天”日子里,她正式接到了内务大臣投递“离婚倡议书”,尽管得到了公众普遍同情,但她彻底输了这场战争。

    文森特曾对爱德华说,“也许你不该这样对待艾玛,还记得她曾经洁白得像只小老鼠,不会伤害任何人。也许是我们害苦了她。”

    爱德华反唇相讥:“现在她也是老鼠,不过是只灰色会咬人老鼠——我不介意她是什么颜色,也不介意她伤害什么人,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就好。”

    对此前皇家骑士团长官心情复杂,他即感动于王子对他始终如一爱,也为自己为他前途带来打击担心不已。

    “得了,文森,”爱德华吻了吻他额头,“她大概早就想过着这样生活了,保留大贵族封号,名正言顺地和情人在沙滩上度假,穿豹皮比基尼,不用承受任何批评——她损失不大。”

    无论怎样,文森特从没提过结束他们之间关系,爱德华也没想过。

    此后,各种关于两个人通奸细节趣闻层出不穷,人们知道了,王子和他情夫是从襁褓时代就一起在草地上晒太阳交情——上述五代他们还有血缘关系,文森特父母是女王朋友;人们还知道,他们从少年时代似乎就有着“不同寻常”关系——根据寄宿学校同学回忆蛛丝马迹;人们也知道,王子确实在开始婚姻生活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对妻子保持了忠贞——证据是他送给文森特一个纯金怀表里面刻着两个人名字缩写做为分手礼物;但人们不知道多年后他们因为什么又凑到了一起。

    但没关系,王室马夫继续爆料说,他们每年夏天都会到中部高原地区渡假,王子马球技艺精湛,而文森特骑马猎狐时身姿俊朗;王室园丁说,王子和文森特在庄园过夜后花园里总能找到被“糟蹋”过痕迹,“看上去就像一场肉搏战现场”;王子贴身保镖说,有文森特公爵出现夜里他通常都十分担心,因为王子会关掉他房间警戒系统,好方便公爵大人半夜溜进去;王室庄园退休管家说,他曾差点撞破他们好事,就在那棵几百年历史大橡树后面,他们发出了一些“相当不同寻常声音”……对细节真实性人们无暇落实,他们忙着趴在这些纷繁芜杂暴料中拼命嗅着贵族阶层□香艳,一边闻一边骂,一边骂一边闻。

    来自各方口诛笔伐仍在进行当中,文森特自从一次在餐厅吃饭被认出并被几十名记者围堵之后就过起了隐居生活。他遭遇了一次车祸,几次莫须有暗杀,和一大堆骚扰电话,他不得不雇佣一直不喜欢保镖。

    他也有沮丧时候,对爱德华说:“我们是不是错了。”

    “你是说彼此相爱吗?”

    “不是那个意思……”

    “我可是记得是你勾引我。”

    文森特没话说了,说起他们之间谁勾引谁问题他总是吃瘪,只因为当年一个不小心揶揄。

    帝皇室素有断袖传统,上溯两百年,爱德华某位先祖大兴男风,落得个被心存怨恨王后杀死下场,而且死法很不名誉:据说是被烧得通红铁棍捅进□活活疼死。近世爱德华曾外祖也在小圈子内享有这个名声,据说他同当时帝几乎所有美男子都有瓜葛。于是有一天,小文森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轴撞了撞小艾德说:“喂,我刚从家族档案里发现,我高祖是你曾外祖情人之一呢,你怎么想?”说完他眨眨眼。

    小艾德听到这个消息脸立刻红了,生性内向他低下了头……这就是事情开始吧……又或者在那之前很久就开始了。

    无论如何,相伴近四十年他们仍旧在一起,并且有一生一直相伴下去架势,民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王室为了挽回王子形象也开始了一个长期计划,并成立了一个专门机构,开始有媒体不失时机地转向,在一则报道中这样写道:

    我们不应该忽视在“文森特电话录音”中透露出两个相爱人互相渴望迫切和绝望情绪,一切背德行为,只要是在爱名义下就不至于沦为丑陋,不要忘记他们在电话中还有着如下一段对话:

    “我爱你,文森。”

    “爱我什么呢,我一事无成。”

    “你最大成就是爱我。”

    “那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