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叶顿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边,李慕詹边走边笑,“怎么了,你脸色都变了,难道屏风后藏了什么人?”
丁大叶冷冷地看着他,索性抱胸依靠着柜子站在一旁。
李慕詹伸头到了屏风后望了望,又转头看着丁大叶,丁大叶暗自吸了口气,面无波澜地瞧着李慕詹,只见他笑道,“又没什么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丁大叶道,“你都已经看过爹了,天也不早了,被丫鬟下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的样子不太好看,你还是先走吧。”
李慕詹亲昵地把玩着她的发,“你怎么总是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
丁大叶面无表情地斜睨着李慕詹,扭头将自己的头发从李慕詹的手里扯了回来,李慕詹撇撇嘴,低低笑了两声才离去。
丁大叶快步走到了屏风后,屏风里什么人影都没有,她四处张望了下又扬起脸看向屋顶的房梁上,何家福正好整以暇的依躺在横梁上,脸色阴沉沉的,看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要和这家伙成亲?”何家福口气不善道。
丁大叶掀起眼皮看了看何家福,这人向来都是脾气好,说话谦和有礼,“这家伙”这几个字说起来真是酸不溜丢的,耸耸肩,“或许吧。”
何家福嘴角抽了下,“什么叫或许吧?”
丁大叶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泓桢呢!你和他一起出京,现在他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出什么事,那天,那天的血……”丁大叶从怀里掏出一块坠玉,这是那天在沼泽旁捡到的,“这是你的。”
何家福若有所思地接过玉佩,“我真得小看了你那位弟弟了。”他冷哼了一声。
丁大叶焦急地问,“他怎么了?”
何家福将坠玉放入袖中,走至床畔就将丁大叶刚刚划破的香包拿在手心里,丁大叶在一旁道,“你刚刚不是说这香包和燕窝盅混在一起便是毒药?”
何家福微微弯唇,假笑道,“我是骗你的。”他将香包合好了挂在帘上,“这香包是安定精神的,多闻闻有好处。”转头看了看丁大叶,眼神颇为复杂。
丁大叶被他看得背后直发毛,撇撇嘴道,“你还没回答我,到这里来干什么?”顿了顿才道,“对了,我要谢谢你,借了几十万两救急。”
何家福叹了口气,“你最近真得还变了挺多的,居然已经学会感激别人了,我认识的丁大叶从来都是口是心非,嘴硬的很。”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后窗传来。
丁大叶惊喜地跑到了后窗,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从窗外探了过来,粉雕玉琢的小脸红扑扑的,弯弯笑眼就像两弯明月,她伸手抱起了何子珏,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狠狠地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两口,“子珏,娘好想你。”
何家福在一旁道,“就是因为何子珏太想你了,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带他来见你的。”话说完,他别扭地转过头去,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一抹暗红。
何子珏偷偷地在丁大叶的耳边道,“不是我要回来的,是叔叔说他很想见你。娘,是以前是不是和叔叔很熟啊,这几天他老是问我你以前的事情。”小小子看看丁大叶又看看何家福,小手捂着嘴笑得极为的得意。
丁大叶捏捏他的小鼻子,“真是人小鬼大。”
何家福似乎还在兀自生闷气,对于丁大叶回避他刚刚的问题显得挺不满的,“你真得要和那家伙成亲了?”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丁大叶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当初是他自己对别人说对自己无意,她留下封休书走了他也没来寻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却管起了她到底要不要嫁人的事情,这人怎么真正那么好笑的。
“嫁给他或许也挺好的。”丁大叶冷冷道。
何家福喝了声,微微一笑道,“是吗,那真要恭喜你了!”抱胸转头望着别处,“那家伙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还没成亲就毛手毛脚的。”他暗暗切了声。
丁大叶抽了抽嘴角——当年他们没成亲的时候,何家福好像也没怎么规规矩矩,可比李慕詹更毛手毛脚的,他倒好意思说起别人来了。
何子珏抱着何家福的大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娘嫁给别人,叔叔,我喜欢你,你和我娘成亲吧。”
何家福和丁大叶两人的脸同时暗红了下,均是别扭地望向了别处。
丁大叶轻咳了两声,“既然现在子珏已经被你送回来了,你可以回京城了。”
何家福抿着嘴瞧着她,“不请前夫喝一杯喜酒的吗?”
丁大叶咬着唇凝着他,何家福抱起了何子珏,想了想才道,“明晚不论是菜还是饭,你们最好还是别吃。”
丁大叶问,“有什么事?”
何家福笑容怪异。
翌日,喂了老爷子吃完了晚饭,丁大叶和一大屋子的人一起用晚膳,她突然想起了何家福的话,筷子动的很少,暗地里其实什么也没吃。
李慕詹一直在给她碗里夹菜。
魏佳怡坐在她的对面,频频朝着他们这里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亲戚来了,疼得我死去活来的,杯具啊,每次亲戚来都生不如死的……断电了,舍友都睡了,不好意思打扰她们,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