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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之雍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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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谏止临朝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福尔泰夫妻归案之后,刑部立即着手安排行刑事宜,三五日后便将人犯押赴菜市口。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皇太后乌拉那拉氏也打发了心腹太监前往观刑,不想那太监回宫奏报说临刑之前宣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说皇上怀仁慈之心,禀宽厚之意,免了福、魏两家之外被株连之人的凌迟之刑,俱改为斩首。除了两家族亲、姻亲之外,连福伦的次子福尔泰也因为是入赘巴勒奔家,视同出嫁之女,夫妻两人亦改为斩首。福伦长子福尔康聘妻夏氏,因为尚未正式成婚,也被改为绞刑。

    听说永璂居然为杀弟仇家开脱减刑,乌拉那拉氏很是有些愤懑,一时想起这三个月里听到的许多闲言碎语来。原来永璂才登基时,乌拉那拉氏还在承乾宫里静养,自然也无人提及皇太后临朝听政之事,如今皇太后已经痊愈,却仍旧是太皇太后临朝听政,难免有人会有些议论。说是母子之间原比祖孙更加亲近,皇太后又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太皇太后却已年近七旬,岂不是由皇太后听政更为妥当?便有那奉承皇亲国戚的,在乌拉那拉氏族人面前略微提及了一二,又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族人们将这话辗转传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耳朵里。

    乌拉那拉氏初时还有些犹豫,朝堂不比后宫,一旦出了差错便非同小可。那些传话的妇人们便说起太皇太后年老,精力已经有些不济起来,连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都已经忘却了,处死色也楚克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伤了皇家的体面,皇太后正当盛年,理应为太皇太后分忧才是。说得乌拉那拉氏也有些心动起来,如今又听说太皇太后竟如此出尔反尔,立时下了临朝的决心。待到永璂到寝宫请安时,便先将此意与永璂说了。

    谁知永璂却回说听政大事须得王公大臣们商议过了方可。乌拉那拉氏细思这话倒也不假,若是永璂可以做得主,哪里还要母后临朝听政?因此便暗自思忖如何联络大臣在朝堂上提出这桩事情。想了半晌,竟不知将这一桩大事托付与谁才好,身边又寻不到可以商议之人,唯有她额娘那木都鲁氏倒是个有主意的,因此赶紧打发人宣召那木都鲁氏入宫。那木都鲁氏忙忙的赶进宫来,听乌拉那拉氏说了临朝听政之意,大吃一惊,立时跪倒,连连叩头道:“皇太后,使不得,此事万万使不得!”

    乌拉那拉氏心下甚是意外,赶紧扶了她母亲起来,细问缘故。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那木都鲁氏说道:“回皇太后,奴才回家之后,也曾有人找到奴才跟前,怂恿奴才进言皇太后听政之事,都被奴才呵斥回去了,不想还是被这些人将话传到皇太后这里来了。奴才斗胆说一句,太皇太后的才干英明,处处胜于皇太后,皇太后万不可存了争权的心思,自取祸患,只管安享富贵便是了。即如皇太后所言处死色也楚克之事,市井中确实有些议论,但依奴才看来,这恰恰是为了皇上皇位稳固不可不为之事。皇上是钦宗仅存的嫡子,身份较其余皇子尊贵倒是不假,可若是嫡子即位便能人人心服口服,哪里还会有康熙年间那场夺嫡?钦宗属意色也楚克,此事八旗上下、满朝文武没有不知道的。若是留着那色也楚克,岂不是日后的祸患?”

    不待那木都鲁氏说完,乌拉那拉氏便摇头道:“那色也楚克极不得人心,不过是交结了福、魏两家包衣奴才罢了,连他的亲舅舅们都恨他入骨,哪里还会有人为他来争皇位?”

    那木都鲁氏苦笑道:“皇太后,这‘利’字当头,甚么事情不会有人做?远的不说,只说昨日处决谋害皇子的人犯,奴才也打发了孙子到菜市口观刑。两个孩子回来说,从宣武门到菜市口一路,刑车经过的店铺门口都摆了酒菜,一问才知道,每逢菜市口处决人犯,沿路的商家都会如此送魂,说是阎王爷会在善恶簿上为他们记一份功德。这不过是为了没影的死后功德,便能不顾那些人犯如何罪大恶极,如何死有余辜,何况是能结结实实享受到的荣华富贵?”

    乌拉那拉氏仍旧不解,因说道:“即便是如此,将色也楚克悄悄的处死,难道不能绝了后患,哪里就到了宣扬得尽人皆知的地步?”

    那木都鲁氏叹道:“便是没了色也楚克,难道别人不会存了这份心思?眼下大位已定,诸位阿哥又是庶出,再来争皇位有欠名正言顺。若是借口说钦宗本来要将皇位传给色也楚克,却被皇上篡夺,岂不是有了出师之名?如今色也楚克谋父殴母之罪天下皆知,虽说皇家面上未免不好看了些,却再也无人能借色也楚克之名行谋逆之事。至于市井之人私下里说甚么家丑外扬屠戮子孙的话,难道满朝的王公大臣们竟没有一个想到的不成?为何不见有人极力进谏?只是奴才愚钝,实在想不出太皇太后究竟是如何说服众人的。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乌拉那拉氏此时才知道将色也楚克明正典刑的深意,方知朝堂之事果然比后宫中女人们的争斗复杂了许多,临朝听政的雄心已经去了一半,于是感慨道:“我只想着家丑不可外扬,道是将那色也楚克悄悄赐死了,再给个郡王贝勒的封号掩饰过去也就罢了,若不是额娘仔细分说,竟想不到还有如此后患!常听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果然是不错的。既然那都里兄弟也到菜市口去了,想必临刑时宣的那道懿旨额娘也知道了?”

    那木都鲁氏说道:“回皇太后,奴才听到这道旨意也有些诧异,若说被株连之人不宜凌迟,为何当时不径自拟了斩决?因此特意打发那都里找了在刑部当差的人打探过了。说是钦宗顺皇帝生性仁慈,每每大臣们拟了犯法之人的刑罚,常要减等以示慎刑宽厚之意。大臣们若是存了包庇之心,或者揣度钦宗有从轻之意,便依照大清律将刑罚拟得不偏不倚,甚至偏轻一些,奏报到御前再一开恩,犯法之人便可侥幸逃脱;大臣们若是存了秉公执法的念头,便将刑罚拟得严刻一些,即便是钦宗开了恩,犯法之人也不能逍遥法外,如此做了二十多年,竟成了个例。这回福家犯了众怒,本来是诛灭九族的罪过,大臣们便拟了九族凌迟,预备着一旦太皇太后开恩,也不过是将九族凌迟改成九族处斩,正合大清律例,无人能逃脱罪责。”

    乌拉那拉氏听了她母亲的话,才知朝堂之上竟有这等门道,不免诧异道:“太皇太后当初准了大臣的折子,莫不是也不晓得这些门道?”

    那木都鲁氏摇头道:“回皇太后,奴才以为,太皇太后既然能看出来色也楚克身后的隐患,岂能不知株连之人并无受凌迟之刑的旧例?只是奴才愚钝,不敢妄揣太皇太后的圣意。”

    乌拉那拉氏沉吟片刻,方问道:“额娘可知道京中的百姓如何议论福、魏两家的案子?刑场上的众人听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又都是如何议论的?”

    那木都鲁氏说道:“回皇太后,市井中人自然有许多人说赵氏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乃是咎由自取,可也有许多人说一次将数十户人家灭了族,乃是大清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乌拉那拉氏听了这一句,脸色便有些变了。那木都鲁氏忙又说道:“皇太后试想,那些害人性命的勾当有几件是光天化日之下做的?倒是罪行东窗事发之后都是当众处决的。是以皇太后、舒贵太妃为儿子伤心,和敬长公主为兄弟伤心,天下人有几个看见的?都只看见菜市口满地的尸首和血迹,听见那些受刑之人不住的惨叫,死囚亲眷在一旁嚎啕大哭,便道是朝廷刑法严刻,哪个会想着被魏三妞、福伦灭口的无辜之人九泉之下只盼着有沉冤昭雪的一日?因此百姓中有这些议论也不足为怪。奴才倒是听见那都里兄弟说,颁诏之后,那些被免了凌迟之苦的人犯都感激涕零地叩谢皇恩,连在场观刑之人也都说皇上年纪虽小,却有慈厚之心。”

    乌拉那拉氏沉默良久,方说道:“我早先以为太皇太后也和钦宗皇帝一样偏爱色也楚克,竟想不到对永璂也有如此厚爱。朝堂上这些关节门道,并非我力所能及,日后再有人提及我临朝听政之事,额娘和哥哥尽力拦住才好。”

    那木都鲁氏赶紧应承了,母女两个又说了些闲话,方才告退回去了。乌拉那拉氏从此消了临朝听政的念头,在宫中安享富贵,直到承正二十一年驾崩,享年六十四岁。

    雍正则是享用了钮祜禄氏其余的寿数,在承正十七年驾崩。因为雍正下过旨意,钮祜禄氏百年之后要按照孝庄文皇后依子而葬的先例葬在乾隆裕陵近旁,是以在裕陵之东建了一座泰东陵,安葬了钮祜禄氏的遗体。原本在泰陵之东建造的陵寝便加以改建,成了永璂如后长眠的安陵。四年后孝悫顺皇后驾崩,也依着孝庄文、孝睿宪两位皇后的先例,在安陵的东侧立了一座裕西陵。之后的几位皇太后,但凡是嗣君生母,都依照这个先例葬在儿子陵墓近旁。如此一来,后人便只道满洲风俗如此,无人知晓雍正是因为恼恨钮祜禄氏对乾隆纵容无度,才另建了一座泰东陵。

    永璂倒是达成了他阿玛未竟之愿,享国六十年之久。承正九年永璂大婚,皇后西林觉罗氏乃是额驸鄂忻之女,襄勤伯鄂尔泰的孙女,庄亲王允禄的外孙女。永璂的第一个妃子却是来自回疆的和卓氏。

    原来阿里和卓一行滞留京师,时日一久,回疆本部之人便不服其子的管束,起了争端,最终被阿里和卓同宗之人名曰额色尹的占了上风。额色尹听闻朝廷已经知道阿里和卓打算献入皇宫的女儿不贞,生恐被迁怒,赶紧纳贡修好。又听说皇帝年方十三四岁并未婚娶,将其侄图尔都之女诺尔古丽一并献上。诺尔古丽一行到达京师时,京师与关外调往西疆驻防的旗人已经抵达伊犁、迪化、巴里坤等地。除了加封额色尹为辅国公,图尔都为一等台吉,诺尔古丽为靖妃,雍正又当着回疆之人将私奔七次的含香、蒙丹按伊斯兰教规以石刑处死,阿里和卓也被处以绞刑,回部众人对此均无异议。

    至于那位钦宗顺皇帝,也由和亲王弘昼主持办了一次葬礼。葬礼之后便有了传言,说乾隆的皇陵里陪葬了许多名家字画。一百余年后大清国祚已终,有孙姓军阀占据了遵化。这孙军阀虽说是个不通文墨的武夫,却知道古代名家的字画乃是值钱之物,起了挖坟掘墓的心思。于是命手下的兵士将裕陵的墓道炸开,墓室内放置着四具棺椁。兵士打开正中间最大的棺椁,果然里边放着满满的字画。孙军阀兴致勃勃的进了墓室,想要先睹为快,谁知一幅一幅打开看时,每幅字画的当中都盖了斗大的朱红印章。一旁识货的参谋连声叹可惜,说是有了这个印章,好端端的一幅字画便不值钱了。孙军阀大怒,命兵士将棺材板与那些盖了大红章的字画一并烧毁。

    这孙军阀盗墓虽说不曾得了价值连城的字画,却解了史家的一个谜团。当时乾隆微服私访之事已被许多官员、百姓得知,市井间的传言哪里禁止得住。又有一些天地会的会众,在鄂弼率兵剿捕时上了渡船夜渡黄河逃窜。内中有数人命不该绝,河上飘了一程之后,竟被他们平安爬上了岸。这些人流落江湖,将乾隆被天地会劫持之事传遍各地。乾隆是否寿终正寝便如顺治是否弃位出家一般,成了清史一大谜案,不想被孙军阀无意间解了。

    后来有史家依据民间传说和朝廷的文告推测出乾隆二十五年在武安被劫的不止是傅恒一人,内中必有乾隆皇帝。至于乾隆皇帝究竟丧生于何处,则有了武安、辽州、垣曲三种说法。数十年后新朝改元和谐,各地官府都要发展经济。此时武安已被新朝划归河北,垣曲则在承正年间被划归河南,辽州仍属山西管辖,三地分属三省,为了争夺旅游资源,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