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从季方华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后,常所和两位副所商议着定了个方向:“其它人抓紧时间,先把主要嫌疑人给确定下来。小郑,你暂时将手头的工作交给其它人去处理,这几天你就辛苦一下负责盯梢。”
我慢慢挺起腰杆问:“常所,这算不算是开小灶?以前好像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吧?”
常所多圆滑一人,马上义振言辞地吐出八字真言:“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那也得当事人愿意才行,不然妨碍到人家的工作,反怪我们办事不利。”我实事求是地说。
“所以你要多下点功夫!”常所说着给我戴起了高帽子:“小郑,好好表现,局里领导还是很看中你的。”
“好吧。”我起身说:“我先去制订一下盯梢的方案。”说完赶紧从会议室逃了出来。再多呆一会,怕是要让领导们的二手烟给熏黑了。
哪里有什么盯梢方案,不过是坐在位置上发呆到下班时间。
心里总觉得不安,走在路上都在琢磨一个问题。这年头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人还真是不多,数来数去,也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我怀疑,那家挂靠在森宇集团名下的房地产公司的幕后老板其实是关云佟。假如被我猜中,那司徒彦多半是知道这件事的。该不该去问他,又成了另一个问题。
我正走在一段滑坡上,一头有人骑着脚踏车冲下来,另一头驶上来一辆货车。眼见着那骑车的人为了躲避卡车摇摇晃晃地拐到我这边,我赶紧往旁边退,哪知一脚踩上了别人扔在地上的香蕉皮,啾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在电话里说:“姐姐,我屁股开花了。”
沈晴兰大叫一声:“杠上开花!”电话里传出麻将牌稀里哗啦的声响,她这才乐呵呵地回过神:“你屁股怎么了?”
人生最凄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沈晴兰扶着我走进家门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在说:“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摔个跤都能把你摔得站不直腰,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我哎哟哟叫着说:“我才不要给医生露屁股去。”
趴在沙发上,我名正言顺地指使沈晴兰给我端茶倒水。
沈晴兰拉了拉我头发说:“赶紧叫司徒那小子来伺候你。养兵千日,用在病时。你懂不懂?”
“叫他干嘛呀?还是姐妹好啊。”我拍她马屁。
沈晴兰一高兴,马上就会有做牛做马的觉悟。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推拿,功夫堪比专业,不过几个来回,我就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
沈晴兰贼笑着捅了捅我:“璧书,说句实话,你跟司徒彦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啦?有没有进入潜规则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