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一杯,邵冰又给自己倒上,妩媚地问嘉良:“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
嘉良莞尔一笑,颇有风度地反问一句:“为什么要问?”
邵冰哈哈大笑,说:“我感觉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嘉良还是颇有风度地反问道:“哪不一样?”
邵冰愣了一下,挑衅似的说:“反正就不一样。”
这倒将了嘉良一军,为了打破僵局,嘉良举起酒杯说道:“好了,说说你的情况,好吗?”
这下邵冰没客气,把自己的情况向嘉良详细地诉说了一遍。她告诉嘉良,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爹娘,与哥哥和嫂子在一起,嫂子不想家里有个吃闲饭的,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哥哥是“妻管严”,怕嫂子比怕老虎还厉害,嫂子决定的事情,那个没用的男人从来就不敢反对。为了生存,也为了生活,她想在沂安开个店铺,钱是从七姑八大姨那借来了,但到工商所办营业证,人家卡了一次又一次,不给办。人家告诉她要送礼,她带着礼物到所长办公室,所长却不要礼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不放,她明白了所长想要什么,那个所长也不避讳,就在他的办公桌上,那个看起来令人恶心的男人疯狂地掠夺走了她做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以后,只要收工商税,她和那恶心的男人睡一觉,就什么都免了。
时间长了,她已经感觉无所谓了,她同好多男人睡觉,睡完觉什么事都能办成。她也总结出一条道理,自己被男人玩,其实自己也是在玩男人,男人从她身上得到了快乐,自己也同样从男人身上得到了快乐。
讲完的时候,邵冰已经是泪流满面,她问嘉良:“我下贱吗?我肮脏吗?”
嘉良愤怒到了极点,痛骂了所长一顿,说:“下贱的是那个所长,肮脏的也是那些和那个所长一样的衣冠禽兽。”
邵冰停下了哭声,喝了一口酒,对嘉良说:“我不是恭维你,我发觉你真的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能说说你吗?”
嘉良说:“我刚把上司打了。”
邵冰夸张似的反问一句:“不是真的吧?”
嘉良说:“我不骗你,真的!可能明天我就会被开除,我是来这里发泄的。”
邵冰相信了嘉良的话,很认真地说:“这个世界有两类男人了不起,一类敢打老婆的人,另一类是敢打上司的人。现在的男人都怕老婆,现在的人都不怕上司,但都恭维上司,都变着法子讨上司的欢心。你是我听说的第一个打上司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说完,冲嘉良伸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就凭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说完这句,邵冰又妩媚地问嘉良:“你想上我吗?”问完哈哈大笑。
嘉良正色道:“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你自己。”
邵冰停止了笑声,又哭道:“你是我见过的真的男人。”
两瓶酒很快喝完,嘉良问邵冰去哪里。
邵冰提议去看通宵电影,他们来到利民影院,这次是邵冰主动买的电影票,买的是包间。
利民影院一共两层,上层全是用装饰板隔开的小包间,里边有空调,有色彩朦胧的灯光,为青年男女谈情说爱提供了方便,也是情人幽会的最佳场所。
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通过墙壁,能够听到隔壁女人呻吟的声音和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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