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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夜探凤仪 皇后幽会
一场君臣夜宴,在欢快祥和的气氛里,宣告结束,皇上亲送皇太后回慈祥宁宫,轻舞对皇上说:“今晚不要来找我,我想独处。”皇上知道这是她前生的习惯,有时会远离人群,甚至远离爱人,独自背起背包远行,渡过一段安静的时光。”可怜轻舞,现在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是自己的凤仪宫而已。
从慈宁宫出来,皇上见月色如霜,便屏退左右,想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轻舞的寝宫,看着凤仪宫里透出的烛光,很温馨的感觉,的确如此,在他的潜意识里,有轻舞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静静地走近凤仪宫,不想打扰独处的她,只是想远远地看看她,一眼就好,皇上不由暗笑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淡紫色的窗帘被微风拂起,透过半开的红木雕龙画凤的窗户,他看见了轻舞,不,还有自己的皇弟。
轻舞静静地看着王爷,对于突然闯进寝宫摘下脸上乐师人皮面具的他,怜其一往情深,冒险入宫,也不忍苛责。不过数月工夫,王爷明显地清减了许多,原本丰润的脸庞渐见轮廓。就这样相对无言,许久王爷开口问“你还好吗?”轻舞不知道如何回答,重见前世爱人,他对自己怜爱尤胜从前,本该是好的吧,但是又浮现出在德妃宫中的画面,她真的无言。
知道那些有关前生今世的故事,告诉王爷,他自然不信,以为又是自己胡言乱语,在真情如浮萍般脆弱的现代,她曾经坚守着一份爱情,至死不渝,对于王爷,曾经心动,曾经心痛,到头来却是误会一场,眼前如玉的男子,竟然只是陌生人,相隔数千年。而皇上终究是自己真正的爱人,也许假以时日,自己会有接受他的一天。
不忍心看到王爷为了虚幻的自己毁了一生,她暗下决心说:“王爷,忘了我吧,,也许像婉儿那种女子,国色天香,侠骨柔肠,才能配得上你。”王爷想起那张绝色的脸,他心里也有一丝愧疚,其实这么多年,婉儿待自己的心意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能接受。现在轻舞提起,更是不能再把她留在身边。
轻舞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改变了婉儿的命运,改写了她的人生。窗外的皇上听不清他们说话,只看到他们静静对望,因为王爷背对着皇上,他看到他对轻舞说了一句话,好像用手摸摸轻舞的红唇,然后绝尘而去。
那一刻,皇上真的想大呼金甲武士,将王爷拿下,他的指甲因为愤怒掐进掌心,流血而不自知,自己给轻舞一个自由宽松的空间,不忍打扰,她竟然与王爷私下见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转念一想,此事如果一张扬,就算自己身为皇上,也保不住轻舞的性命,她必然会被治以秽乱宫闱之罪,他又如何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身首异处。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王爷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皇上满腔愤怒无处可述,如疯狂的狮子般回到自己的乾坤殿,大叫贴身内侍何在:“宣德妃觐见。”
后宫是没有秘密的,第二天皇上宠幸德妃的事情,就众人皆知,满城风雨,这其中也包括轻舞。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偶尔独处,皇上就寂寞难耐,急招德妃“我从此以后,只和我的老婆在一起,”这段时间皇上说得最多,也最情深意切的就是这句话。
当自己心头的坚冰渐渐开始融化,皇上突然就给了自己一个决绝的背影。不止是一天,之后的一个月,他都待在德妃的寝宫,正值梅雨季节,淅淅沥沥的雨丝漫天飞舞,沁着丝丝的凉意,那是可以侵入五脏六腑的寒冷。
轻舞的心在等待里渐生离意,撑一把伞,站在德妃宫外,静静的守候着下朝的皇上。皇上远远地就看见那雨中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单薄的身躯在微风中颤栗。心疼地把这小小的人儿拥进怀里,却发现她冰冷得好像没有温度,春寒未去的日子,这个傻丫头,怎么会站在雨里,要是冷病了怎么办。
轻舞推开立文跪下,她从来不屑于跪任何人,然而今天她跪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求他给自己自由。她感觉自己正站在崩溃的边缘,她想要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走得远远地远远的。
皇上龙颜大怒想:“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轻舞吗?以前自己体谅她和王爷在一起,是因为知道她当时不明白真相,但是现在真相大白,她还要离开自己和那个王爷远走高飞吗,那个人只是长着立文的脸,到底这个女人前生爱的是立文的脸还是灵魂。”暴怒之下,皇上一字一顿地说:“你踏出皇宫一步,我就灭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