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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携轻舞,率先向皇太后恭贺寿诞,在场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公主,内侍宫女,金甲武士,朝廷命妇,还有准备为太后表演节目的乐师舞姬等异口同声:“恭祝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太后受众人朝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起自己自十五岁进宫,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一步步地走上皇后宝座,又排除异己,将皇儿扶上太子宝座,先皇虽乘鹤西去,但是皇儿继位,天下归心,四海升平,自己已经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终于可以稳居后宫,颐养天年,已经是心满意足。
朝贺礼成,皇太后宣平身,众人各归其位,表演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照例是大型舞蹈,只见很多壮汉抬了九面大鼓上前,中间的大鼓上还站着一个舞姬,那些壮汉在旁伴舞,舞姿雄浑刚劲,鼓上的女子在九面大鼓上跳跃,足尖轻点,长袖飞舞,姿态婀娜,一刚一柔,让人叹为观止。
轻舞看到高兴处,想要起身鼓掌,被皇上抓住了小手,皇上有点忍俊不禁:“我的皇后要乖点,不可造次。”轻舞细想,下面满朝文武,若是自己鼓掌大笑,恐怕是太失礼仪了,便依言乖乖坐下。
轻舞看着在空中飘来飘去的舞姬,突然想起了婉儿,像她那样风华绝代,又有轻功,可能跳这种舞会更好看,不知道她现在近况如何?想来总觉得婉儿甚是可怜,日日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却走不进他的心里。由婉儿又联想到王爷,依他执着的性格,会不会又被皇太妃用金刚锁链锁在房中哦。
一丝伤感,在轻舞心中挥之不去,渐渐地对眼前的歌舞失去了兴趣,想起谷中,翩翩公子,一管玉箫,是何等的风雅绝伦。一曲熟悉的旋律,突然传入轻舞的耳中,是立文的萧声,仔细一看,台上一个宫廷乐师正在表演,独奏一曲高山流水。只是这萧音让她心惊,低低地问:“此为何人?”皇上随口说:“是皇太后最喜欢的乐师。”乐师,轻舞摇头:“不可能,这明明就是王爷。”
轻舞之所以如此肯定,只因为世间同一首曲子,由千人演奏就有千钟韵味,每个的气质迥异,经历不同,对曲子的演绎手法和意境的心领神会,也自然会有千钟不同,所以都有独一无二的风格。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对皇太后说:“臣妾想要和这个乐师合奏一首曲子,献给太后贺寿。皇太后欣然应允,心中暗想:“哀家大寿,后宫众妃子都已献上贺礼,只有皇后毫无表示,本来为此事自己还尚在耿耿于怀,没想到她以皇后之尊,为自己演奏,这份心意,倒是特别。”
宫女为轻舞准备好古琴,两个人琴箫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清越之音在御花园上空飘飘荡荡,令人如置身于山水之间,微风拂面,百花含羞,皓月当空,仿佛心头浮尘,也尽数被琴音涤去。一曲终了,众人依旧如醉如痴。轻舞和乐师相视一笑,心中已经确定,他就是王爷。
轻舞翩翩回到座位,感觉身后的衣襟粘着王爷眷恋的目光,有一种灼热感。皇上惊喜地说:“你的琴弹得这么好,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便把她拥入怀中,轻舞本欲抗拒,想起王爷,便柔顺地依靠着皇上,轻轻地闭上眼睛。自己和皇上是前生的爱人,今生又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不如就此让王爷死心,以免他还抱有希望,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举,丢了性命,让皇太妃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