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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被赶出门来的小惠子,看见纳兰领着小丫头迈进了殿门,他不禁惊喜的脱口而出。
“叫什么魂儿!撑着了你!给爷滚远点!”
这时候,呵斥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小惠子赶忙闭了嘴走到那二人身前。
纳兰沉着脸色开口道。
“往后要是再让我知道,我们莫如在这儿受了委屈,我就绝不会再把她送回来!”
“是。是。纳兰姑姑,奴才记住了。”
小惠子忙把莫如拽到自己身后,千恩万谢的把纳兰送了出去。
看着那个闷声不语的丫头,小惠子开口道。
“怎么瘦了这么些个?是不是别的地方的饭菜没咱自家的和口儿?”
莫如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小惠子有些着急,提了声央求道。
“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话音落,屋里有传出了一阵不耐的吼叫声。
“狗奴才!你有完没完!死远点去!别让我再听见你的声儿!”
莫如也是被那吼声吓了一跳,她低低问道。
“这是怎么了?你惹主子生气了?”
小惠子一拍大腿,叹道。
“哪啊!不是我,是五爷。”
“五爷?”
“是啊!今个在书堂上,主子跟五爷说话不对付,后来就打起来了,把书堂搅闹的可是好不安生呢!周大学士气的差点就背过气去,连侍卫都惊动了。”
小惠子边说边拍脑袋。
“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还不是因为你!”
莫如吃惊的指了指自己,开口道。
“我?你没弄错吧。”
小惠子翻了翻眼珠气急败坏道。
“可不是因为你么!你失踪这几天,我们也不敢声张,这消息谁也不知道。今个在堂上,五爷话里有话的说主子不人道,又重提了要你过五殿去的事。主子本就憋着气呢!被五爷这么一挑唆可不就压不住了么!这才掐起来的。”
听完莫如点了头,又指小惠子,开口问道。
“那你这是?”
小惠子憋屈道。
“主子跟别地儿的火儿没撒净,可不回来受罪的就是我么!”
莫如看着他那可怜相儿,也是心疼,抬眼看了看顶头的大太阳,开口道。
“反正主子也不想看见你,要不咱先去膳房把食盒领了。”
“好!”
小惠子终于有了喜色,拉着莫如就往殿外走。
领回了食盒,两个人就窝在殿门边上闷头吃了起来。
“你们怎么跟这儿猫着?”
忽然身后一声问,吓的两人掉了手里的筷子。
莫如回头,见是那个白衫飘飘的少年,松了口气叹道。
“还好是你。”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叹息,向清谷竟失笑。
小惠子忙起身,莫如也收拾了食盒。
“他怎么着了?还气着呢?”
听向清谷这么问,小惠子忙点头,道。
“向公子,您来的可真是时候,主子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呢!”
“走,咱们进去看看。”
向清谷不以为意的说完,迈步朝里头走去。
“滚!滚!我叫你滚远点,你没长耳朵是怎么着!”
三人刚迈进门,内室就又穿出了咆哮声。
向清谷淡淡开口道。
“怎么着?不欢迎我来,那我走便是了。”
听出是向清谷的声音,内室里的人火急火了的奔了出来,见三人站在门口惊的楞了半天没说话。
许久,向清谷才道。
“怎么不请我坐下说么?”
振翔这才回神,瞟了那小丫头一眼才开口道。
“坐吧!”
向清谷也转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小人儿,淡淡道。
“丫头,给咱们沏茶去。”
莫如如获大赦一般溜进了茶水间,小惠子也体贴的跟了进来。
一直躲在茶水间里,直到外有人叫。
“丫头,我走了啊!”
莫如赶紧出来,跟着振翔将向清谷送出了殿门。
向清谷淡淡的笑了笑道。
“你这个臭脾气也该改改了,否则弄的身边的人都跟着遭罪。”
振翔闷不吭声。
向清谷笑了笑,又看莫如,开口道。
“我走了,你们回吧!有功夫出宫就到向府去找我玩。”
送走了向清谷,振翔闷声走回了屋子。
莫如看了看小惠子,两人小心翼翼的也跟着走了回去。
看着那个低头不语的小丫头,振翔按捺不住开口道。
“上哪去了,这么些天?”
莫如低低开口答道。
“一直在纳兰姑姑那。”
“谁允你去了?也不吱一声!去就去吧!一呆还就是好几天,也不让人给送个话来!”
振翔冷着脸色,开口责问。
莫如低低道。
“奴婢那天跪着跪着就昏死过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梅苑。后来因为风寒就一直住在姑姑那,也不知道没人回来报信儿。”
“风寒!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振翔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窜到莫如面前,伸手就探她的额头。
莫如赶忙跪了下来,开口道。
“奴婢都好,害主子操心,奴婢该死。”
“起来!”
忽的振翔大吼一声,带着怒气。
小惠子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将小丫头从地上拉了起来。
“往后再随便乱跪,就别怪爷我翻脸。”
说完,他转身朝内室走去。
莫如一脸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了看小惠子。
小惠子低低道。
“主子是心疼你,他拉不下脸来好言安抚,可不就得这样假装冷言么!”
听完,莫如点了点头,低低道。
“你看主子他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不知道,应该是消气了吧!”
小惠子猜测道。
“莫如,进来。”
听到振翔的唤,小惠子赶忙冲莫如努嘴。
莫如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内室,看到振翔冷着脸色正看那把折扇,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振翔也不抬头,只幽幽开口道。
“诗名‘送荷’,这‘荷’指的是谁呀?”
听完他的问,莫如楞了一下,恍然想起那个正午的菏塘,继而又想起了那个一身雪白铠甲的少年。
振翔眯着眼睛看着小丫头陷入沉思,不悦道。
“这荷是指一个人吧?”
莫如回神,低低道。
“是。”
“谁?”
莫如正色道。
“什么谁?就是‘一个人’啊!”
“爷我问你那个人是谁?”
莫如无奈道。
“主子,奴婢这么跟您说吧!这‘送荷’也做‘颂荷’,是送给碧荷的诗也是歌颂碧贺的诗。您若非得说奴婢这首诗是送人的,那也说的通,就算是送给天下所有不染污泥的清廉正洁之人。”
振翔盯着莫如那张小脸看了许久,确定她没说违心的话,才松了口道。
“那你这番赞誉和这个薄礼,爷我就收下了。”
说完他将折扇收回了自己袖中。
莫如看他那孩子气的举动,不禁低头嗤笑。
“笑什么?”
振翔故作不悦道。
莫如看振翔,笑着开口开口。
“主子,您那天生奴婢的气就是因为这个么?”
振翔别扭的转过脸,抵赖道。
“谁说爷我那天生气了,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么?你别以你那个小人之心度爷我的君子之腹!”
“是,奴婢知错。”
说完,莫如转了身走了出去。
振翔见她走了才又拿出那折扇,喜欢的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