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事的除了杨芊芊之外,司机也是毫发无损。
他连忙推开车门,用力打开后门,不顾杨芊芊的叫喊,拉着她胳膊将她拖出车外。
“放开我,我妈妈还在里面,我要救她,呜呜……!”
杨芊芊大哭大喊的要回去。
“别哭了,你妈妈没死,哭有什么用?你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报警叫救护车!”
司机急吼吼的训斥了一声,回头想方设法把昏迷的李月琴也救出来。
李月琴要是出事,那将是天大的新闻,整个湖山都要震一震。
她名下的集团也将面临巨大的灾难。
杨芊芊被他这一吼,也反应过来,急忙拿出手机报警叫了救援车和救护车,然后又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芊芊,怎么这个时候想到给爸爸打电话,吃午饭没有啊。”
听到那边父亲宠溺的笑声,杨芊芊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崩溃:“呜呜…爸爸,我和妈妈出车祸了……”
“什么!!!”那边的叶正忠惊得大吼出来:“你们有没有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我没事,妈妈昏迷了,爸爸,我好怕~!妈妈会不会死啊~!呜呜……!”
“女儿别怕,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赶往医院!”
杨芊芊抽泣着蹲在地上。
司机想尽了办法,还是没能将李月琴拖出来。
他站在一旁,目光茫然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身边被砸扁的牧马人。
车祸现场虽然多车连撞,但没有人员伤亡,最严重的也就擦伤。
偏偏他们这辆车,没有撞车,却被从天而降的钢卷给砸中砸扁,这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啊!
很快,救援车和几辆救护车甚至记者都来了,钢卷被吊开,把杨舒惠和李月琴救了出来。
杨舒惠被抬上了救护车,杨芊芊跟着离开。
李月琴却醒了过来,哭天抢地的扑向牧马人。
“儿子,我儿子呢,救救我儿子……!”
“李小姐,您先上救护车,我们会把您儿子救出来的。”
“不不,我要在这里等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他。”
李月琴坚持留下来,眼睁睁看着切割机把车子切开,才将儿子救了出来。
当看到儿子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时,她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晴天霹雳,再次晕了过去。
……
滇南,离着百草堂并不太远的一个小山村。
一颗大树下,正在玩游戏的叶火火,正冲着一个小胖子瞪眼道:
“东子,明明你犯规,输了还耍赖?”
叫东子
的小胖蛮横道:“耍赖怎么了,你爱玩就玩不玩滚蛋,没人稀罕你!”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明明是你叫我来玩的。”小姑娘气鼓鼓道。
“我叫你来输的,谁让你赢了?你要继续玩,就只能输懂不懂!?”
“你!你不讲道理!”
叶火火气的脸都红了,按游戏规则输了是要挨罚的,这意思是让她直接来受罚?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不玩了!”
叶火火气不过,气哼哼的丢下一句,转身刚要离开,后面就传来东小胖的嗤笑声。
“不玩就不玩呗,谁跟你一个野孩子讲道理,笑死人了!”
叶火火小脸一冷,转过身愤怒瞪着他:“你说谁野孩子?”
“说你啊,怎么了?”东小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笑:“村里人谁不知道你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你胡说!我妈妈说了,我有爸爸,我爸爸在国外工作,很快就回来!”虽然小胖子比她大两岁,比她高一个头,但叶火火丝毫不惧,昂着头怒视着。
“得了吧!你也有6岁了吧,你见过爸爸吗,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吗?还说什么在国外工作,他给你们打过电话写过信吗?”
“我妈说了,你妈妈就是个小姐,知道什么是小姐吗?
就是跟所有男人睡觉的贱女人,你妈妈就是这样不小心怀上了你,她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的种!”
东小胖不屑一笑,突然‘呸!’一口口水吐在叶火火脸上,语气十分恶毒骂道:
“所以,你就是个野种!”
你没有爸爸!你妈妈就是小姐!你就是个野种!
这些话就像针一样狠狠的扎进心脏,叶火火气的脸色通红,感觉胸膛都要炸开一样,浑身都颤抖起来。
“你混蛋!不许你说我爸爸妈妈!!”
叶火火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突然狠狠推了东小胖一把,后者直接被她推了个四脚朝天。
所幸这里是草地,东小胖头没有磕伤,但手掌一撑,膈到一个石头,手掌直接擦破出了血。
“哎呦!你个野种敢打我!!我…我打死你!!!”
看了一眼手掌的血,东小胖暴跳如雷,爬起来就抓住叶火火的头发,将她揪倒在地,接着对她拳打脚踢。
这时,一道大喊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东子扭头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快步走过来。
“是野种的舅奶奶!”
东小胖惊呼一声,连忙松开叶火火,撒腿就跑。
妇女叫季丽英,正是叶火火的舅奶奶。
她看向蹲在地上的叶火火
,见小丫头一副头发凌乱,衣服都扯烂的样子,她非但没有心疼,反而脸色大怒。
“好你个死丫头,一回来就打架,看我怎么打死你!”
季丽英冲上前抓住小姑娘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
另一只手捡起地上一根两指粗的树枝,对着叶火火就是一顿狠抽。
一边打,一边骂:“臭丫头!你个野种还敢跟人打架,我让你打架!让你打架!”
“放手,舅奶奶您弄疼我了!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
叶火火哭喊着挣扎,但小小的手腕就像被铁钳钳住,不但拽不开,而且痛的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你妈那贱人不知道从哪儿怀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不是野种是什么!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树枝一次又一次凶狠的落在身上,叶火火痛的眼泪直流,却依然倔强喊着:
“我有爸爸!我妈妈不是贱人!!”
她越喊,季丽英下手越重,到后来树枝都打断了。
又抓起另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正要再打时,一道惊怒的娇喝声响起。
“住手!”
一个清纯绝美的女子飞快的跑过来,一把将叶火火搂在怀里,怒瞪着季丽英。
“舅妈,为什么打我女儿!”
正是徐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