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开始下雨,听得到雨声缠绵不绝。
林希晨和叶凡呆在他们自己的房中,对面坐着,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在空气中有几分尴尬的味道。
林希晨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始他们的生活,面对过许多的女人,如今面对着叶凡,竟然连诱惑都有些脸红,真是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不如喝些好酒。”叶凡微微一笑,说,“厨房里熬了鱼汤,甚是鲜美,再让他们炒上两个好菜,我与你喝酒聊天,如何?”
“好。”林希晨点了点头,也许薄醉更宜叙情。
“苏二哥哥已经走了。”叶凡淡淡的说,“托他带了封书信给我父亲,说些这儿的风景,我的近况。”
“雪莲说起过,”林希晨微微一笑,吩咐奴婢们去准备,口中说道,“捎了些这儿的特产与他老人家,尝尝此处的鲜美味道。”
很快,食物就被端上了桌,酒被倒入酒杯,闻得到淡淡的酒香,知道是窑藏多年的好酒。
叶凡先端了起来,微笑着说:“来,我先敬我自己一杯,面对着满桌佳肴,再加上我这么一道菜,为我的境遇值得好好喝上一杯。”
“如何讲?”林希晨很有兴趣的问。
“现在是鱼在板上,由不得自己呀。”叶凡故意的叹了口气说,“只能任人宰割。正是你为刀来我为鱼,你欢乐来我悲哀。”
林希晨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有如此可怜吗?若是这样,到真是值得我好好的喝上一杯。来,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喝下杯中酒。
叶凡也微微一笑,喝了半杯,笑嘻嘻的说:“自古女子可顶半边天,我就半杯为敬吧。来,我再给你满满的倒上。俗话说,好事成双,这第二杯吗,就敬你吧。”
“敬我?说个理由听听。”林希晨端着酒杯看着叶凡,微笑着问。
“表面理由没有,真实理由有,就是灌醉你!”叶凡一脸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说,一点开玩笑的模样也没有,“只有灌醉你,才可得我叶凡的轻松日子可过。”
林希晨再也忍不住,朗朗笑道:“好,就为你这一句话,我也要一醉方休,来,来,喝酒。”说着,一饮而下,眼神清亮。
窗外的雨慢慢的越下越大,听得见雨声哗哗而落,叶凡渐渐有了醉意,那心头的寂寞在酒意的渲染下愈发的浓重,放也放不下。越是寂寞,酒意越醇,只喝得醉了意识,朦胧了眼神,悲哀了心绪。
林希晨也有了几许淡淡的酒意,眼神却依然明亮,直到叶凡醉得睡去,他仍然独自在喝酒,喝得安静而平和。
雪莲服侍着叶凡上床休息,叶凡虽然醉了,但仍然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的任由雪莲梳洗。收拾好一切,再回头,却不见了林希晨的身影,只听见窗外的雨声一声紧过一声。
雨一直下到了天明时分,才慢慢的止住,叶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翻身,胳膊碰到旁边一个人,吓得一愣,立刻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的林希晨。然后唬得自己坐了起来,紧张的审视自己。
穿着件淡红色的丝绸衣,依然整齐。
昨夜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昨夜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好像是喝了酒,醉了,醉了之后如何呢?一点也想不起来。
林希晨也醒了过来,看着叶凡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说:“怎么啦?看什么呢?”
叶凡紧张的摇了摇头,有些傻乎乎的笑了笑,拉上些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面带羞色的转着眼睛,想着可以说出口的话,是解释自己的紧张?还是怎样呢?
“尚姑娘,尚姑娘,请您等一下,少庄主和少夫人还没有梳洗呢。”外面是雪莲的声音,故意提高的,提醒室内的人,告诉他们,尚秀丽来了,而且要见他们。
叶凡一皱眉,起身下床,宽大的外衣一穿,轻轻一束腰间的绸带,随意打了个结,拢了拢青丝,幸好昨晚睡得安稳,没有杂乱的模样,可以应付得过去。看了看已经从床上起来的林希晨,等他穿上外衣,对着外面,淡淡的语气说:“让她进来吧,好歹是山庄里的客人。”
雪莲在外面应了声,然后打开了门。
尚秀丽从外面走了进来,盯着叶凡。眼前的叶凡似乎是刚刚起了床的模样,衣衫松松的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韵,让人着迷,如玉的脖颈,配着鲜艳的红色,愈发衬得肌肤娇嫩细腻。素面朝天,眉如画,眼含春水三分醉,唇红齿白,微露几分羞涩,染得双腮稍带红晕之色,愈加妩媚动人。
叶凡真的是一个相当吸引人的女子。
看似平静,却如海水般深澜在底。惹得人浮想连翩。
看着,尚秀丽一时呆了过去,不晓得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静静的站着,脑子里却是乱了一团麻。人家根本就不介意她的出现,眼神如此平静的看着她,明白的告诉她,你是个客人,我出于尊重才如此待你,若是你招惹我,那只能是自讨无趣!
“尚姑娘,如此时间来我们这,可是有什么急事?”叶凡微笑着,很有礼貌的问,吩咐雪莲倒茶。
是啊,自己来找叶凡有什么事呢?尚秀丽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叶凡和林希晨,真的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昨晚希晨去找过我。”尚秀丽突然很直接的说。
“尚姑娘,你和林希晨只是江湖上的朋友,姑且不论你们以前如何,只说是现在,他已经是我的夫君,纵然你们曾经是恩爱甜蜜,如今也得认了,请称呼上收敛些,莫让下人听见了笑话。”叶凡心中有几分恼怒之意,硬忍着不去看林希晨。
“嘴长在我身上,如何称呼是我的自由。”尚秀丽很强硬的回答。
叶凡回头看着林希晨,静静的问:“你如何解释?”
“明晚我是去找过尚姑娘。”林希晨眉头微皱,看着尚秀丽,眼睛中全是生气,“她身上中了奇毒,我必须以自身的内力帮她逼出来,每天一个时辰即可,昨晚已经是最后一次。加上百毒门的解药,她如今已是无妨。”
叶凡再看着尚秀丽,微笑着说:“尚姑娘,他的解释可否详尽?若是这样,你当心存谢意,做好你自己客人的本份,古话还有客随主便的道理,你一个江湖中人,纵然再是不理世俗规矩,这些个事情应该也还是晓得的,何必如此。”
尚秀丽没有说话。